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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望舒大胆的伸手进江丛羡的衣服里，素手沿着清晰的腹肌线条向上。

　　下一瞬，她的手便被男人抓住压在头顶。

　　接着，江丛羡细碎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勾着火。

　　也只有在情动时，林望舒才敢确认他对她是有爱意的。

　　眼见江丛羡熟稔从床头抽屉里拿出计生用品。

　　林望舒抬手抓住他的胳膊：“丛羡，我们要个孩子吧。”

　　身上男人的动作霎时顿住。

　　江丛羡抬起头，一双眼的情绪未消，声音却冷了下来：“上次我已经说过了，生孩子还不是时候。”

　　“可……”

　　林望舒还想说什么，炙热的吻将她所有的话吞没。

　　所有思绪被彻底碾碎。

　　直至深夜，这场云雨才停歇。

　　江丛羡早已熟睡，林望舒却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睡。

　　她忍不住想，结婚都三年了，自己已经26了，还没到生孩子的时候？那多久才算时候？

　　想着想着，林望舒的脑海里又想起小说里的内容——

　　【拥着江双双和两个孩子，江丛羡此刻才觉得拥有了‘家的幸福’】

　　所以，是自己不能像那个‘江双双’一样，给他‘家’的幸福感吗？

　　一夜未得好眠。

　　第二天，林望舒醒来时，家里已经没了人。

　　她骑着二八大杠离开家属院，抵达后勤部，就被喊去了政委办。

　　政委递来一张飞行员的报名表。

　　“我记得你从军时填的意向就是空军，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去了后勤部，现在正好空军扩招，你还有想法的话可以去试试。”

　　林望舒怔怔接过，心中复杂。

　　其实原本她是可以去做飞行员的，只是一旦去了就需要到首都训练，一年只有一次假。

　　她是为了江丛羡才放弃了第一次的征召。

　　现在……又有了一次机会，她要把握住吗？

　　“谢谢政委，我回去再考虑考虑。”

　　而这时，政委又递来了另一张调令。

　　“差点忘了，正好江少校申请去沪南驻扎半年的调令也下来了，你拿回去给他好了。”

　　霎时，林望舒僵住了。

　　她震惊地低头看去。

　　上面申请日期是1986年3月5日。

　　从申请到现在已经将近大半年的时间，他却对她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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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家。

　　林望舒正好看见江丛羡在收拾东西。

　　林望舒攥着手走过去，将调令：“你要去沪南的事，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江丛羡拿过调令，神色淡漠：“这是军令，跟你无关。”

　　与她无关？

　　林望舒心口像是被石磨重重碾压，不觉红了眼：“我是你的伴侣，你要去沪南半年，怎么就跟我没有关系？！要不是今天这个调令，你是不是要到临走时才通知我一声？”

　　她突然的质问让江丛羡眉头紧拧。

　　语气也冷了几分：“这是为国效力的事，你在跟我胡闹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胡搅蛮缠了？”

　　林望舒的心一瞬狠狠揪起，疼得发紧。

　　她为了这个家不敢离开盛北，不敢去追寻自己的理想。

　　可他却对离开她、离开这个家这件事，毫不在意。

　　林望舒颤声问：“江丛羡，你心里真的有把我当成妻子吗？你……爱我吗？”

　　那三个字问出口。

　　林望舒紧紧盯着江丛羡那张一贯漠然的脸庞。

　　这个年代的人总是羞于将爱挂在嘴边的，从前林望舒也不在意，如今却迫切想要从他嘴里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屋内安静异常。

　　随即，她见江丛羡薄唇轻启，淡淡回答——

　　“夫妻不就只是搭伙过日子，爱不爱的没必要。”

第3章

　　‘搭伙过日子’，这就是江丛羡给他们这段婚姻的定义。

　　林望舒喉咙哽塞，所有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原来这些年，不过是她自己沉浸在夫妻恩爱的假想中。

　　她哑声问：“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

　　这话却让江丛羡觉得奇怪。

　　他抬眼看着她，眸色漠然：“当初，不是你主动要我娶你的吗？”

　　六月的天，已步入炎热夏季。

　　可林望舒此刻的心，却如坠寒窖，冷得发颤。

　　“所以当初换了别人向你求婚，你也一样会愿意结婚，是吗？”

　　江丛羡唇线紧抿，脸色骤然冷沉下来。

　　顿了顿，他眉头拧起：“你今天真的思想不正常，好好休息，别再说胡话了。”

　　他拎起收拾好的军旅包，随即翻出一张样板戏的票给她。

　　“我有任务，大概要一周的时间，你上次说想看样板戏，我给你拿了张票，你自己去看吧。”

　　将票放在桌子上，江丛羡大步匆匆离开。

　　林望舒盯着那张样板戏票，久久无言。

　　她不明白，他怎么能做到这么若无其事。

　　她也不明白，自己竟还会因为他给她送戏票而感到心软。

　　林望舒捡起那张票，深深叹了口气。

　　也许……他现在就是根不开窍的木头，心底总归给她留着位置的。

　　三天后。

　　林望舒下班回来，却见一抹高大身影等在家门口。

　　周围人见了他，皆鞠躬敬礼：“首长好。”

　　对上视线，林望舒走上前，喊了一声：“爸。”

　　“开门，有事跟你说。”

　　林父神色威严，带着一贯命令语气。

　　在林望舒记忆中，父亲自幼便是严厉的。

　　他是人民好首长，将一生倾注在守护国家上。

　　却忽略了她们母女一辈子。

　　进了屋。

　　林望舒给林父倒了茶水，站在一旁。

　　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比起父女，却更像上下级。

　　林父端着搪瓷杯吹吹茶叶，沉声道：“丛羡申请去沪南的调令是我签字通过的，你不要跟他闹脾气，另外，你们夫妻异地半年不像样，你也跟他一起过去。”

　　这一下，林望舒没了声。

　　她攥紧了手，她了解江丛羡的性子，若是他希望她过去，早在一开始就会跟她说了。

　　更何况，她也不想再只知道跟着江丛羡的脚步走了……

　　迟疑许久。

　　林望舒深吸口气，眸色清明仿若下定了什么决心：“爸，我不想去沪南，我准备重新报考飞行员。”

　　此话一出。

　　林父原本想苛责的神色一顿：“你决定好了？”

　　林望舒坚定点头。

　　林父欲言又止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放下搪瓷杯，拍拍她的肩膀：“报效国家，义不容辞，你既然决定去报空军，我不会阻扰你。”

　　“谢谢爸。”林望舒眼眶泛着泪光。

　　林父又问：“这件事你跟丛羡说了吗？”

　　林望舒沉默片刻才道：“等他这次任务回来，我会跟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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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

　　下班时，林望舒将那张报名表交到了政委办。

　　这时，从外突然闯进一人——

　　“政委，江丛羡同志执行任务受了伤，在红十字医院救治！”

　　这话猛地在林望舒耳边炸开。

　　反应过来，她当即朝医院赶去。

　　一路提心吊胆赶到医院，直到见到江丛羡醒着躺在病床上，一颗心才落定。

　　林望舒正要走过去，却看见江丛羡的对面还站着个穿护士服的女人。

　　女人看着江丛羡的一双眼含情脉脉：“江少校，这次真的多亏有你在。”

　　江丛羡回应的态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