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难敌月离散(林惜羽顾修阎)完整版小说阅读大结局_情深难敌月离散(林惜羽顾修阎)全文免费阅读笔趣阁(林惜羽顾修阎)
林惜羽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连表面上的和谐都懒得维持。
江心白看她冷淡的模样,气的牙痒痒:“你以为你还是公主吗?本宫乃统领六宫的皇后,本宫的赏也是罚、罚也是赏!”
她的声音极为尖利,回荡在宫廷之中,令人毛骨悚然。
林惜羽并不因此畏惧,宫里那些外强中干的娘娘她年幼时看的太多了。
“怎么?倘若我就是不搬,你还能动用私刑不成?”
林惜羽镇定的神色令江心白心中的妒火再次熊熊燃起。
第二十二章
江心白紧攥着衣袖,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喷出来。
从来就是这样,在太学时,林惜羽总是能随随便便就写出她一生也难以企及的诗文,她整夜整夜苦读,却还不如林惜羽信手拈来。
林惜羽永远都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一个。
但她偏偏总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哪怕夫子赞赏的目光频频落在她身上,哪怕连国子监祭酒都时常感慨她若是男子多好。
可她总是那样淡漠的,好像这些于她而言,皆是过眼云烟。
江心白恨透了她。
那些自己梦寐以求的,在林惜羽眼中似乎一文不名。
那时她就发誓要超过林惜羽,成为这个世上最高贵的人。
可林惜羽是公主,世间还有什么比公主还高贵呢?
——皇后!
她便立志当上皇后。
皇帝子嗣众多,可多年来一直不曾立太子。
江心白就斡旋在众皇子之中。
后来,还没等她去林惜羽跟前炫耀,林惜羽就嫁给了顾修阎。
江心白从此的目标变成了顾修阎。
她娇嫩的手被缰绳磨得淌血,雪白的肌肤被烈日晒得通红。
她甚至以身犯险,女扮男装混进军营。
本来以她的家世,嫁给随便哪个皇子都会是正妻,但是她偏不。
她花了三年,在顾修阎心中埋下种子,又三年,让顾修阎彻底爱上自己。
最后被八抬大轿接进镇北王府,以丞相嫡女的身份为侧妃。
她迫不及待的想看见林惜羽脸上的灰败。
可是成婚当日,林惜羽竟然抱病没来。
但是她有恃无恐,顾修阎心中只有自己,还怕挑不到林惜羽的错处吗?
可到底为什么,顾修阎竟然对林惜羽动了真情?
恨意在胸腔蔓延,她恨不得扑上前撕咬林惜羽的血肉。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你拥有一切。
江心白走的时候,将林惜羽屋子里本就寥寥无几的东西摔了个干净。
林惜羽平静的看着吗,满屋狼藉,拉起吓得跪在角落的宫女。
“收拾好了去内务府领新的来。”
顾修阎来的时候,宫殿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他一身玄色的常服,身长玉立,风姿卓绝。
看见林惜羽毫发无损,顾修阎似乎松了口气般:“心白刚刚小产,心情不好,你不要同她计较。”
听见顾修阎的话,林惜羽心中止不住冷笑。
计较?她要是计较的话,镇北王府梅苑里的梅树、如意无缘无故一顿毒打、使如意丧命差点把她也烧死的大火……她计较的过来吗?
见林惜羽一言不发,顾修阎再度开口:“汀兰宫确实冷清些,不如你搬到涉月宫。”
林惜羽没想到顾修阎竟然这样纵容江心白,甚至不惜来当说客。
她冷冷抬头,一双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不搬。”
顾修阎见她态度坚决,竟也没有勉强;“也好,我再调拨几个宫人来,你宫里伺候的人太少。”
“多谢陛下美意,足够了。”
林惜羽连礼也没行,径直转身离去。
她没有顾及身后顾修阎的脸色,只是一口气走到御花园才停下。
顾修阎的心,是只属于江心白的。
第二十三章
秋风送爽,不多时便是中秋佳节。
椒房宫,江心白看着铜镜里发间冒出的几缕白发,一张俏丽的脸扭曲成一团。
身后替她梳头发的宫女吓得战战兢兢,不慎跌落了梳子。
江心白的脾气最近越来越暴躁,动辄便是打骂宫女,吓得宫女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事出有因,最近一直在朝堂上风头无两的江家屡屡遭到弹劾。
江心白想要给顾修阎吹吹枕边风,可顾修阎却日日往林惜羽的汀兰宫去,她已经一连三天没看见顾修阎了。
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于林惜羽。
“林惜羽,我一定要把你踏在脚下!”
她揉捏着手中的小稻草人,白皙的手掌被粗糙的稻草扎得泛红。
稻草人身上赫然贴着林惜羽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稻草人中心,是林惜羽的一滴血和一撮头发。
这种厌胜之术是本朝最大的禁忌,从前宫中有一后妃使用,九族都被杀个精光。
但现在江心白顾不了这么多了,她把稻草人放进木匣,又命人趁着月黑风高,埋进了林惜羽的宫殿。
果不其然,中秋前夕,汀兰宫死了一个人。
但这个人并不是林惜羽。
这个惨死的宫女不知怎的,起夜时跌到了井里,被泡的发胀。
听说林惜羽看见此情此景,吓得险些晕厥,也病了。
一连几日,汀兰宫小灾不断。
不是这个太监摔断了腿,就是那个宫女烫伤了胳膊。
江心白听着这些消息,心中那口气似乎顺了不少。
现在就只等到三日后中秋,阴气最重之时,给林惜羽下一剂猛药。
另一边,汀兰宫。
多年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直觉,让顾修阎觉得很不对劲。
在战场上都没崴过脚的他,在汀兰宫崴了脚。
他看着躺在榻上,嘴里不住说着胡话的林惜羽,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指间触及之处,滚烫的厉害。
太医跪在一旁:“陛下,娘娘恐是邪风入体,导致高烧不退。”
顾修阎斜睨了他一眼:“治不好你们一起陪葬!”
太医们连连称是。
唯独宋凌臣紧皱眉头:“陛下,娘娘病的蹊跷,可否让臣再替娘娘诊脉。”
顾修阎望着宋凌臣点点头,虽然他知道宋凌臣与林惜羽关系匪浅,但人命关天。
宋凌臣的手搭在林惜羽的脉上,他越诊脉,眉头便拧的越紧,直到最后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陛下,娘娘脉搏强健,虽然气血略有不足,但绝非病重之症。”
他诊完脉后,满脸凝重的看向顾修阎。
“那你说说,她的病症是为何?”
顾修阎忽想起这些天汀兰宫种种不顺,立马警惕起来,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宋凌臣端正的跪在顾修阎身前:“臣怀疑,有人在宫中行巫蛊之术,陷害娘娘。”
此话一出,整个屋内霎时一片寂静。
巫蛊之术若是出现在宫中,按照前朝旧例,可是要诛九族的。
但整个宫中,有理由又有能力用巫蛊陷害林惜羽的,只有一个人!
第二十四章
这死一般的寂静中,仍旧是宋凌臣率先开口。
“臣以为,不如先将娘娘送至他宫别苑,再静观其变。”
顾修阎点点头:“今日之事,朕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
果不其然,林惜羽被悄悄移出汀兰宫的当晚,便退了烧,只是仍旧有些虚弱。
很快到了中秋当天。
宫内宴会歌舞升平,舞女们翩翩起舞,乐师们卖力的弹奏。
所有人都载歌载舞,只有江心白心神不宁。
虽然她安排了最得力的大太监去汀兰宫埋下血石,但毕竟是外人,只怕有什么差池。
她破天荒的没有腻在顾修阎身旁,而是借口身体不适,去宫宴外透气。
殿外月轮皎洁,黑色的天幕下,宛如一盏永生不歇的天灯。
她大口呼吸着微凉的空气,宫宴里闷热的空气令她喘不过气。
明明已经身居高位,明明已经成为了整个南渝国的皇后,不知为何江心白却时常觉得不安。
她知道自己的地位搭建在用谎言编织的梦上,甚至不消用力,轻轻一碰就碎了。
与此同时。
汀兰宫,一个太监用力的铲着院子里的土。
他累得满头大汗,等终于铲出一个小坑后,他从怀中拿出一块泛着诡异血红的石头。
就在他准备把红色的石头放进坑洞时,忽然从天而降两个黑衣暗卫,一把将他压在地上。
“我说我说我说!”暗卫还没开口,太监便吓得屁滚尿流。
“是皇后娘娘指使我今夜子时把这个石头埋进汀兰宫的,娘娘说事成之后在京城赏我一套宅子。”
暗卫们丝毫不搭理这个太监,抓着他的肩膀疾驰。
太监哭爹喊娘,把自己的家底儿交待了个遍。
等他被扔到众目睽睽之中时,他才明白自己捅了多大篓子。
江心白面色苍白的看向自己最得力的太监,心脏几乎要蹦出来。
她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冷着嗓子问:“你说是本宫指使你做的?”
太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