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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班回到家看到家里黑漆漆的,到处都找不到人,手机里面也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未读消息,虽然第一时间猜到傅烟雨极有可能偷偷跑出去玩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她,担心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受委屈。
傅烟雨愣了下,眼眶又红了,“对不起嘛。”
她被关得太久了,满脑子想着出去出去出去,忘了纪临安会担心自己。
一想到纪临安下班回家找不到自己时着急不安的模样,傅烟雨就内疚后悔得不行,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纪临安轻抚着傅烟雨的背,没有说话,无声的安抚着她。
他能在法院里不依不饶,却没办法跟自己的老婆做任何计较。
即便是她错,只要察觉到她难过,生气不到两分钟,他就忍不住哄她。
自古英雄难逃美人关。
如今的纪公子,纪大律师,也终于被吃得死死的了。
静静的抱了一会儿,傅烟雨情绪平复下来,察觉到纪临安不生她的气了,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突然说:“临安弟弟,马上结婚一周年了。”
纪临安挑了挑眉,低下头看她,“你想要什么礼物?”
傅烟雨贼溜溜的冲他笑,“不用太贵重,一张纸就好啦。”
纪临安装傻,“什么纸?”
翻箱倒柜找了几个月,差点儿把纪宅翻过来了都没找到,傅烟雨心身疲惫,也不拐外抹角了,直接说:“去年我们结婚前签的那个合同!”
纪临安笑:“那个啊……看你表现吧。”
傅烟雨:“……”
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
接下来的日子里,傅烟雨的的确确乖了不少。
但这份乖巧,仅限于她不再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
说来奇怪,肚子慢慢的开始大起来后,傅烟雨收敛了许久的脾气死灰复燃,也像她的肚子一样,慢慢的大了起来。
她就总能找到让自己心里不舒服的理由,借此跟纪临安闹脾气。
例如饭嫌不够硬,粥嫌不够软,这道菜有点咸,那道菜不够甜,鞋子没按她说的位置摆放好,衣服没按她要求的分类挂好……
诸如此类的小事,就能让傅烟雨生上一天的气。
如果只是生气冲纪临安吼就算了,她还多了个爱砸东西的毛病。
茶几上那个粘了好几道透明胶的遥控器,就是她的发泄品——气狠了就砸,气消了,再哭哭啼啼的自己跑去找透明胶把遥控器粘好。
这种行为虽然暴力,但傅烟雨从来不会把遥控器往纪临安身上砸。
就例如她再生气也不会砸家里值钱的东西一样。
因为在她眼里,纪临安是整个家里,乃至她整个世界里最珍贵的。
然而就算是最珍贵的,该绝交的时候,还是要绝交的。
结婚周年那天,傅烟雨伸手向纪临安要东西,哪知道纪临安却微笑着对她说:“那份东西刚签完我就冲进厕所里了,真的没办法给你。”
直到这一刻,傅烟雨才终于知道,她被纪临安耍了。
傅烟雨气得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是自己的了,第一时间抄起时刻准备寿终正寝的遥控器,用力往玄关的方向一扔,双手环胸,一脚踩上茶几,霸气十足的放话:“我决定,和你绝交24个小时。”
纪临安眉梢一挑,“真的?”
傅烟雨重重的点头,“比珍珠还真!”
纪临安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绝交的第二个小时,纪临安出来一趟门,回来时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递到傅烟雨面前温声细语的求原谅,“老婆,对不起,我错了。”
“……”两个半小时前才发过誓的傅烟雨,一脸感动的接过玫瑰花,红着眼眶对两个半前惹怒了她的罪魁祸首说,“不,是我的错。”
于是,冷战彻底告败,意志极其不坚定的傅烟雨同志甚至把纪临安拖进房里,给了一场盛大的爱的么么哒,让纪公子从头舒爽到了脚趾头。
纪公子知道她脾气见长,也受到过无数次波及,但从来不生气不恼怒。
因为,他总有办法,把自己老婆哄得妥妥帖帖的。
哄完之后,还能让老婆对自己心生愧疚,把自己伺候得妥妥帖帖。
……
越接近预产期,傅烟雨心里头就越是紧张。
哪怕无数人和她说过,这是女人的必经阶段,痛不死。
预产期前的某个晚上,傅烟雨做了个梦,梦里她被推进了产房,还没来得及用力,护士就跑了出去,问纪临安保大还是保小。
然而还没等她听到纪临安的回答,她就自己把自己难过醒了。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从窗外打进来的光线,刺得她眼睛发疼。
傅烟雨眼睛眯了好半响,才适应光线,缓和过来。
“怎么了?”从傅烟雨怀孕开始,纪临安就一直浅眠,只要傅烟雨有一丁点儿的动静,他都能立即从梦里醒过来。
傅烟雨盯着他看来半响,轻声说:“我做梦了。”
纪临安坐起身和她面对面,摸了摸她的脸颊,温声问:“做什么梦了?”
傅烟雨说:“梦到我进了产房,医生问你保大还是保小。”
纪临安眸色微沉,面色依旧温和,倾身过去在傅烟雨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不要胡思乱想,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
“可是……”傅烟雨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纪临安不容置喙的打断她的话,捧着她的脸,与她四目相对,直直的望进彼此眼底深处,“烟雨,我比昨天更喜欢你了。”
傅烟雨愣了下,笑了,轻轻的点了头,“我也比昨天更喜欢你。”
虽然昨天我们还在吵架,我在冲你发脾气,可昨天的我,是喜欢你的。
……
六月中,傅烟雨在医院里生下一个八斤重的胖小子。
心心念念盼了曾孙许许多多年的纪老爷子,开心得合不拢嘴。
傅烟雨在纪家的地位,没有因为卸了货而有所下降,稳坐后位。
孩子满月那天,纪家大办满月席,傅清雨带着孩子过来了。
傅清雨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她怀里的孩子,悬了多年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来,“你从小玩心重,没想到玩着玩着也玩出了个结果来了。”
作为傅烟雨唯一的姐姐,童年时期唯一的“朋友”,傅清雨自认是了解这个妹妹的,她当时就看得出来傅烟雨不是真心结的这个婚了。
所以一开始,她并未对傅烟雨的婚姻心上过。
直到后来她听说,妹妹怀孕了。
傅烟雨把自己儿子往傅清雨怀里一塞,蹲下身亲了宁朵一口,笑嘻嘻的说:“不结果不行啊,我们家临安弟弟太好了。”
傅清雨看着自己这个笑得依旧有点儿傻乎乎的妹妹,挑了挑眉。
这种热热闹闹的宴会,大多数小孩子都不喜欢窝在房间里,宁朵和傅烟雨闹了一会儿,就忍不住跑出去找宁莳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傅烟雨和傅清雨两姐妹,外加一个刚满月的纪久雨。
傅烟雨知道姐姐担心自己,也不跟她打太极,直白的说:“我知道他爱过别人,也知道他现在不爱我,没关系,他以后会爱我的。”
每天都比昨天喜欢得多一点,等到他们七老八十了,走完一生,那就是爱了。
傅清雨愣了许久,什么都没说,伸手抱住了傅烟雨。
每个人的爱情都不一样。
或许对于傅烟雨来说,这样的,才是最合适她的。
慢热的爱情,并非不好。
她和宁熙晨的爱情来得快,不也蹉跎了数十年才修成正果吗。
平白浪费了青春,倒不如一开始温水煮青蛙,细水长流。
……
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