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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居然敢跟别人跑!”
“我不是,你……你认错人了!”
此时周围的人都已退出去好几米远,独独剩我一人坐在地上,仿若一只被野兽盯上的野兔。
男人还在步步朝我紧逼,我只能手脚并用拼命后退。
我不懂,为什么重来一次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这些。
可我无暇细想,男人已经走到我面前,面露凶光朝着我挥刀:“贱人!去死吧!”
“噗嗤!”第21章
我本能抬手挡在身前。
皮开肉绽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如期到来,
‘啪嗒,啪嗒。’
有什么滴落在我手上,随即而来的,是一股熟悉清冽好闻的皂角香。
我身子一顿,惶恐抬头,迎着光的视线里,那抹高大的身影将我一整个护在了身后。
“严……裳媛……”
我颤抖着叫着身前人的名字。
他大概是没听见,正对着持刀的歹人,狠狠一脚朝着他踢过去。
那男人手上的刀子被踢飞,整个人都腾空,随后,身子狠狠撞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人群静谧了数秒,迟来的警察越过人群,一窝蜂冲上前去将歹人制服。
耳边一瞬之间好似多出了很多声音,有人叫好,有人惋惜,有人咒骂,还有缓缓而至的哭声。
此时此刻,我的眼中却只有那个捂着手臂朝我颔首挑眉的男人。
他的手流了好多血,五指都压不住,刺目的殷红缓缓从他指缝里流出来。
我想起了我的手背,抬手一抹,果然是鲜红的,那是易君泽的血。
不知怎的,我的手也开始疼。
明明一条伤口都没有,我却疼的落了泪。
易君泽起先还能朝我无畏的咧嘴笑,直到看到我红着眼眶开始哭,他微微吃惊,朝我走来的速度快了些:“怎么哭了?”
我定定的望着他,视线从他流血不止的五指挪到他的脸上,哑然张唇,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易君泽已经走到我身前,缓缓蹲下身子尽可能的与我平视,耐着性子又问了我一遍:“怎么哭了?伤着哪了?”
我却只是摇着头,嗓子好像水肿了一般,窒息的难受扑面而来。
好半天,我才抓住他的衣裳,发出了一个简单的音节,随后是一句完整的话:“你的手,疼吗?”
我觉得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就那流血的程度,是个人都该疼,易君泽又不是铁打的,他怎么会不疼。
可四目相对几息,他却笑着朝我摇头:“不疼。”
“我当你因为什么哭呢。”
他想伸手给我擦眼泪,手抬起,看到那满手的血,他顿了顿又原封不动的把手给摁了回去。
“我真不疼,小伤而已,别哭了。”
易君泽上辈子也受过伤,训练的时候、出任务的时候,大大小小的伤,脱了衣服随处可见。
可亲眼目睹他受伤,这是第一次。
我的心没来由的闷疼,好像被人撕裂开来一样,疼的四肢百骸都泛着难受。
随后赶来的医护人员走到易君泽身前,想给他简单处理下伤口。
易君泽本想说不用,转头看到我,大概是怕我还要哭,点点头把手交了出去。
他这次伤的不轻,五厘米的刀口,缝了整整六针。
我陪着他去医院缝的。
明明他才是伤者,他却淡定的不像话,反观我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缝针的是我。
医生开了张单子递给易君泽,欣慰的弯唇:“小伙子你这女朋友不错,这么心疼你,眼睛都哭肿了。”
易君泽闻声只愣了一瞬,侧头看了我一眼,却没反驳。
好半天后,也跟着挤出一个笑来:“她胆子小,被吓着了。”第22章
医生一脸过来人都懂的表情。
我后知后觉想反驳,易君泽已经起身,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扯着我往外走。
“药开了,针缝了,能回去了。”
我被他扯的踉跄,回神走了几步,仍不放心。
“你近期有任务吗?你能请假吗?这伤没好之前,你能不出任务就别出任务了,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不然这伤好不利索的。”
被我一连串的问题追着问,易君泽没觉着不耐烦,好笑的看着我,一本正经:“我不上班,哪来的钱吃饭?你养我?”
“好,我养。”
我顺着他的话点头,出口的回答都没过脑子。
易君泽定睛看着我,眸中笑意扩散,我的笑意却顿在了嘴角。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忙仓惶摆手:“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受伤期间的饭我能给你包,不是说别的。”
易君泽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出了医院,他忽然认真的问我:“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
“啊?”
我茫然侧头。
易君泽一边给手机解锁一边耐着性子开口:“你这运气有点东西,这种事情连着两次都能被你遇见,间隔还这么短。”
“我也没干什么……”
我低着声音喃喃。
易君泽已经收了手机,抬手在我脑袋上揉了揉:“走吧。”
“去哪?”
我跟上他的步子,看着他受伤的那只手,生怕他的随意给他自己造成二次伤害。
易君泽却把我的脑袋摁住,忍俊不禁:“再盯,都要斗鸡眼了。”
“那你动作轻点。”
我时刻注意着他的手。
“嗯。”
易君泽抿着唇颔首,看着我的笑眼里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
我没看懂,甚至有些捉摸不定。
易君泽却不再跟我在这儿耗着。
站在医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易君泽张嘴报了我家的地址。
我忙摆手说不用:“我能自己回去,我把你送回去吧。”
易君泽淡淡撇了我一眼,懒散往车上一靠,敛了眼底的疲惫:“你这段时间不大爱说话,我还当你改了性呢。”
不咸不淡的一句调侃,我听在耳朵里,心却恍惚了一下。
是啊……我这是在干什么……
不是说好,不再跟他亲密接触的吗?
为什么,他一出现我就什么都忘记了。
数不尽的问题在我脑海里蹦出来,逐字逐句化作尖锐的长刀扎进我的心口。
有点闷,还很疼。
易君泽见我忽然沉默,眸色一变。
见他启唇,我却抢在他前头开了口:“你放心,我不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你的伤是因为我,你如果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