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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强迫你。你要不来,我就叫别人了。”沈鸢蹬着腿抗议,想从他怀里挣出来。
“叫谁?又是陈少煊?”傅惜年更火了,紧紧箍着她,一边往回走,一边又甩手就是几巴掌。
“开玩笑,我只能叫他吗?”沈鸢一身酥软,恨自己挨巴掌还会软,还气他总像打孩子一样对她。
“行,还有谁,给你机会统统说清楚。你今天不说清楚,我能你让你……”傅惜年狠话说到一半,后面的全咽了回去。他听到了沈鸢的抽泣声,一声一声,可怜极了。
“真打疼了?”傅惜年把她放下来,一只手轻轻地落在她的臀上,给她轻揉起来。
沈鸢埋着头,不愿意理他。
“哭了?喂~打疼了是不是,别哭了,让你打回来好不好?”傅惜年弯下腰,长指撩开她的头发,想看她是不是在掉眼泪。
第37章要我自己动手?
沈鸢慢慢抬头,嘴角微微弯起,“我现在哭来得及吗?”
她也好想打他PP!一巴掌重重地甩过去!
傅惜年:……
沈鸢又耍他!
“喂,你怎么还没走?”方才的铁门突然又拉开了,胖女人一步三晃地走出来,一脸不善地盯住了两人,最后视线落在沈鸢脸上,眼珠子滚了滚,脸色微变:“你是……”
“哥哥,我腿软,你抱我去我家好不好,价钱好谈,我给哥哥打折。”沈鸢立刻把脸低下,挽着傅惜年的胳膊就往前走。
傅惜年扭头,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那胖女人,手掌从沈鸢肩头滑到她的细腰上,揽着她往漆黑的巷子里走去。
胖女人一个大步跨到了窄巷中间,直直地盯着二人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怎么像那个死丫头?”
傅惜年清楚地听到了胖女人的话,握在沈鸢腰上的手指用力抓紧,沉声道:“今天必须解释清楚。”
“你轻点,捏疼我了。”沈鸢腰上的软肉被他掐得火辣辣地疼,用力扒拉了他一下,把他扒得身子一歪,一双脚踩偏了,碎地砖猛地翘起一只角,又脏又臭的污水滋地一下窜了起来……
傅惜年的脸色更黑了。
一路匆匆走出巷子,傅惜年这才看清套在鞋上的鞋套已经被淤泥给糊满了,透着一股子酸臭气。他很嫌弃地蹬下了鞋套,一脚踢到一边,这才转身看向沈鸢。
“你进去偷东西?”他盯着沈鸢鼓囊囊的胸口,面上蒙上一层不悦。
“没有,进去参观。”沈鸢笑笑,抬手挡住胸口,拉开车门钻了上去。
“喂,你是不是沈鸢……”胖女人追出来了,跑得直喘,肚子上的肉也一颤一颤。
沈鸢眼看胖女人要过来了,赶紧催促傅惜年:“走啊,赶紧走。”
傅惜年指了指沈鸢,拉开车门上来,匆匆开车往大路驶去。
沈鸢松了口气,双手在胸前交叉着,小心护着怀里的那个东西。
“拿出来。”傅惜年直视着前方,手却伸了过来。
沈鸢坐着不动。
“要我自己动手?”傅惜年转头看她,语气不善。
诶,和他在一起久了,他一直就是这种上位者的姿态,哪怕是关心,这张嘴巴也绝对是高高在上的。
沈鸢拉开衣服拉链,从衣服里掏出一只锦袋,用袖子在上面小心地擦了好几下,轻轻拉开上面的绑带。哗哗几声响,她从里面掏出了一条珍珠项链,看成色并不是多昂贵的好珠子。
“我出生时,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她轻轻抚挲着珍珠项链,小声说道:“我找了好久,总算拿回来了。”
“你妈?”傅惜年怔了一下,语气柔缓了下来:“你要想拿回来,我帮你拿就好,不用去偷。”
“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叫偷,他们当年从我家抢走的,不是也没人管。”沈鸢冷笑,把头发撩开,对着镜子戴起了项链。
项链搭扣老化了,指尖抠了半天也没能打开,眉尖紧了一下,只好放弃,把项链又装回了锦袋里。
“刚刚那个女人,是我堂舅的新老婆。我堂舅妈倒是个好人,可惜太懦弱了,堂舅在外面拈花惹草,还总是打她。前年堂舅在外面有了私生子,就把她给赶出去了,把这个新老婆带回了家。五十老几的人了,儿子才一岁,真是老不死的色鬼。”
沈鸢揉了揉眉心,转头看向了车窗外。已经是深夜了,路边的彩灯肆意挥舞着彩光,往车窗里面扑过来,映得她脸上一片淡彩的光。
傅惜年看了她一眼,沉声问:“是你堂舅妈告诉你项链在那儿?”
“嗯,我堂舅把这些首饰拿走后,就四处送给他的相好。前阵子我遇到堂舅妈,她说见到了项链,借口回去找东西,帮我看了东西放在哪儿。但她胆小,不敢拿。”沈鸢轻捧着项链,小声说道:“我妈每天都戴着这条项链,偏偏那次出门把它放到了家里。”
当时家里被这些所谓的亲戚搬得空空荡荡的,那些人说她家没儿子,两个女儿都是要嫁人的,沈家的财产就得留给姓沈的和姓唐的……
真好笑,好像她和妹妹不姓沈一样。
傅惜年沉默了一会,低声道:“不管怎么样,爬墙偷东西,这种手段很低幼。”
“嗯嗯,你说得都对。”沈鸢蛮不在乎地回了一句。
爬墙偷东西算啥,她还能撕头发干架呢,只是在傅惜年面前,她一直扮演得很乖巧,像一只漂亮温柔的波斯猫,只会冲他软软的喵喵叫。
可其实她是野豹猫,她是会咬敌人喉咙的。
“你什么态度?”傅惜年拧眉,把车停到了路边。
沈鸢有些恼火,她拿回项链这么高兴的事,傅惜年偏来扫兴。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如果是带别人来,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庆祝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傅惜年又问。
沈鸢垂下眸子,哼了一声:“没什么眼神。”
傅惜年盯着她,忍了一会,重新发动了车。
“让你回公司你不回,在外面爬墙偷东西,好大的本事。”
沈鸢嗯嗯哼了几声,又补了一句:“对对,你说得对。”
傅惜年脚下油门直接踩到底,车速彻底飙了起来。
他的火气快冲破天灵盖了。
再不回去灭灭火,能带着她一起原地炸升天。
进了门,傅惜年沉着脸色直接进了浴室。他的裤脚上也沾上了脏臭的水,得赶紧换下来。
沈鸢洗了手,把项链从锦袋里取出来,捧到灯下仔细地看。项链的搭扣以前修过一次,上面有爸爸亲手绞上去的一段金线,还特地镶上了两颗金珠。
“沈鸢,我没毛巾。”傅惜年在浴室里叫她。
两个人算是和好了吧,可过了这么些天过去了,沈鸢连条毛巾也没给他备一条。
他站在花洒下,看着架子上挂着的两条纯蓝色的小毛巾,憋屈劲又上来了。
沈鸢拉开柜子,从囤的毛巾里挑了条纯绿色的出来,推开浴室门,从门缝里把一条纤细的胳膊伸出来,举着毛巾朝他摇晃。
“傅总,毛巾。”
傅惜年现在想吞掉她的心都有了!
在这之前,他要浴巾,她可都是直接拿到他面前来的,不知道多少回从他身后搂住他,极尽温柔!
第38章他真的很会!
“拿啊,快过来拿。”沈鸢趴在门上,胳膊在门缝里晃动。
傅惜年走过去,视线在晃动的毛巾上停了几秒,抬手攥住毛巾。就在沈鸢要松手的时候,傅惜年突然动手了。他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往门里拖,毛巾顺势缠上她的手腕,另一头穿进墙上的毛巾架,把她一只胳膊给吊了起来。
怎么着,让她当吊死鬼?
沈鸢垂眸站了一会,抬起脚尖轻轻地踢他的小腿。
“你绑我干什么?我今天可累了,打不过你。”
“我不累。”傅惜年取下花洒,在掌心试了试水温,慢慢地举向她。
沈鸢心里叹气,静静地等着水花洒在身上。傅惜年的脾气她太了解了,越忤逆,他打压得越狠。在男女关系里,他也是上位者想把控一切的心态。
“沈鸢,鸢鸢……”
水珠从她的肩头洒下,他的唇也俯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轻啄了一下。
“嗯。”
沈鸢哼了一声。
他真的很会……
“喜欢别人叫你鸢鸢?”他的吻到了她的唇角,声音沙哑里透着几许狠劲。
“不喜欢。”她偏了偏脸颊,小声回道。
“除了我,别的男人都这么叫你。真的不喜欢?”他立刻握住了她的脸颊,强势地不许她躲避。
“真的不喜欢,别的男人哪有你好。”沈鸢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花洒的水从两个人的头顶落了下来,细密的水珠飞溅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小骗子。”傅惜年丢开了花洒,眉眼间却有了几分笑意。
浴室门没关,两个人的手机争先恐后地响,铃声肆意地往浴室里钻。他转头看了一眼,砰地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再出来时,沈鸢的手机上已经有了十多个未接,有徐雅燃打的,也有谢瑶打的。她先点开谢瑶发来的消息,做为一线情报官,谢瑶的情报一向又准又快。她这么晚还打电话,肯定是有大消息。
【鸢姐,傅氏集团官网放出订婚宴的消息了,就在后天上午,十点十八分。】
沈鸢立刻打开官网,果然看到醒目处一则最新发布的消息。
可能是因为许漾漾车祸的原因,外界猜测订婚宴会延期,所以傅氏集团才发布了这则通告吧。
沈鸢有些头疼,看来傅家老爷子和徐雅燃是铁了心要让许漾漾进门。她想了想,干脆把徐雅燃拉黑了。实在不想听她像个疯子一样骂人,她要骂就去骂她亲儿子。
把手机一丢,她随意拿毛巾擦了擦头发,爬上了床。
“吹头发。”傅惜年过来了,连人带被子地抱她。
“不吹,湿头发可以让我在梦里保持清醒。”她合着眼睛,不想看他。
再强大的男人,也有他控制不了的事,比如从小把他带大的老爷子,还有他亲妈。
这世间不如意之事常有,他也应该早点接受这个现实。
“起来。”傅惜年直接公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