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初顾光霁知乎小说-温念初顾光霁小说哪里能看
二人延着私塾,一路往上。
月黑风高,羊肠小道,耳边的咕咕声在这寂静的夜空里,犹如划过月色的倒计时,令人不安揣测。
“你要带我去哪里?”温念初喘着粗气,这会儿上山,实属无力。
那黑衣人没说话,继续拉扯着她,一路向着山顶。
喘息与晕厥充斥大脑,她几度欲要晕了过去,却又再次被那黑衣人抓起……
贺沂,是夜里赶来的,来福哭着乱说了一通,大概意思就是小姐被抓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他一度从床上跃起,撩起大衣,就召集了贺家全部的下手,一起冲了过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举着火把。
来福就在前面引路,直到来到私塾下,贺沂才是后悔阮及,千料万料,没有想到那人这么大胆,他早该更戒备些的。
“现在该往哪走?”山路的分岔口,贺沂停了下来。
“这?”来福思量,却也不知,急的都要哭了:“少爷,少爷这我也不知道啊。”
贺沂的拳头紧紧握了住,不过片刻,她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将人马分作三批,自己则是带着人往山顶的方向去。
听来福一番话,那人倒也不是谋财劫色,如此,最危险的地方,也只有山顶的那处悬崖了。
“跟我来!”一声嘹亮的嘶吼,贺沂几近疯狂。
似乎只要他慢一慢,便再也见不到那个他为之倾席的女人了。
这一刻,许多思绪涌上心头。
温念初看着那把银色的东西,指向了自己,在夜色中闪着寒光。
“等等,我,还有一个疑惑未了,临死之前,可否告知?”来福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来救自己的。
而这个问题也确实,困扰了温念初许久。
“你说说吧。”黑衣人开口。
“周若水,是花楼的人,你为什么要替她卖命?”温念初细心如兰,依照周若水的身份,又是怎么搭上这些人的?
“你既然来,便应该知道,我是阮帅女儿,杀我,你没有好处,周若水给你多少钱,我三倍,附带良田住户,牛羊十头。”
此话一出,那男人却笑了出来。
于此,温念初心里也大抵有了数,若不是为财,那周若水的身份……
“难道席帅从没告诉过你?周若水,是他身边最得力的探手么?”字句压得清晰,说到最后,却字句扎入了温念初的心里。
顾光霁喜爱去花楼,她便当是他是娶了自己不甘寂寞,却不想是因为·····
难怪,难怪周若水进府如此顺遂。
“既是探手,就该遵循本份,何必要来席府和我争一席之地?”温念初表现得不甘与痛恨,诱引那人继续开口。
“要怪,只怪你命不好,周姑娘的父亲早年跟着大帅战死,临终而托付。入府都是迟早的事,至于你——”
子弹上膛,咯噔一声。而与此同时,温念初也挪动好了身子,准备起身。
虽说,她身子差了些,可幼年在军营也没少看人操练。
如此的敏绝倒是不输旁人。
“就安息在这吧!”
第三十章:他,一向宠爱她
一声响,沉闷无比。
半山腰贺沂一群人一惊。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难道是?”
……
贺沂顾不得那么多,赶忙向着山顶跑了过去,几次摔倒在地又几次站起,脚腕扭的生疼,却还是再次抓着一旁的木棍站了起来。
泥土脏乱一身,都未曾察觉。
知夏,你千万要好好的。
“时至今日,你还想跑?”
夜色下,温念初在地上连连后退:“她就这么想我死,我都已经离开席府了,她还想怎么样!”
究竟是多大仇,才能非要她的命。
“只要你活着,顾光霁就永远不会对她动心。”一句话,犹如利剑,让温念初睁大了眼。
他不是,不是一向宠爱她?
他不是,盼着自己早些让出位置?
他不是……
一声枪响,闷哼一声,血液肆意,却不是落在温念初的身上。
待到回神的时候,贺沂不知何时出现,生生的挡在了温念初的身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身形渐渐不稳,贺沂慢慢抬头,和温念初拉开一些距离,瞧见怀里女人好无大碍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笑了出来。
“少爷!”来福一行人,还在身后,瞧见了吓的大气不敢出,一群人带着家伙把黑衣人围了起来。
人群里,不知是谁在黑衣人稍不留神的时候拉箭,直直刺入了他的心口,准确无误,眼见着局势无利,他便纵身一跃,从崖边跳了下去。
贺沂慢慢没了力气,他松散着身子趴在温念初的怀里,额前碎发揉擦在温念初的颈边。
“贺,贺沂?”温念初唤了句,却无人回复:“贺沂!”
男人躺在温念初怀里,慢慢跌落在地。
血,浑身,都是血。
她不止一次见过这样的场面,却独独这次最惊心。
周遭的人群开始集聚,吵闹不堪,来福更是一跪在地,哭的惊天泣地:“少爷~”
这伤,若不及时处理,就算无碍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来福,别哭了,你去把大夫找来,你们,把少爷抬着送去贺府,快!”温念初的心,七上八下的,安排好来福,又指着一同前来的两个壮汉吩咐道。
夜里三更,贺家大院却灯火通明。
“大夫,怎么样了?”贺夫人和贺当家的都在,看着大夫的满头大汗只能干着急。
“这,这我也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伤,颇有棘手,棘手的很呐!”大夫说着又擦了一把汗。
那伤口在心房下方,又陷得极深,稍有差池,贺沂的这条命可就没了。
贺夫人哎呦一声,哭的撕心裂肺的趴在贺当家的身前:“老爷子,这可如何是好?”
贺沂,可是贺家唯一的儿子啊。
若是他出了事,贺家今后又该如何?
“让我来吧。”空气沉浸良久,温念初开口。
说罢,就已经脱去了外衫,撩起袖子开始清晰手臂。
“你?”大夫还是之前给温念初医病的那位,显然是不相信温念初有这能耐的。
“你没有见过这种伤,我却是自小就接触的,让我来吧。”
时间,已经耽误不得了,若是再耗下去,贺沂可就真的没命了。
温念初毫不犹豫的接过大夫手里的小刀,镇定自若:“给我一把镊子,重心备水。”
第三十一章:乖一些,别乱动
大夫看了贺当家一眼,这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微微闭眼,似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良久才道:“去吧。”
温水,酒精,小刀,镊子……
床上,男人面无血色,唇齿发白,若不是还有微弱呼吸,当和死人无异。
脱开贺沂的衣服,看清伤口,温念初才心里一酸,红了眼。
那伤口当真是深的厉害,差一点,便能穿透胸腔,今日若不是贺沂替自己挡了住,依着自己的身体是绝对熬不过来的。
泪水划过脸颊,沾染着唇齿,泛着一丝咸味。
她抬手擦拭了干净,才瞧准位置,一刀滑了下去。
“嘶——”
兴许是疼的厉害,床上的男人动弹了一下。
“贺沂,贺沂是我,别怕,放轻松,轻松些。”惊慌中,温念初安抚着他。
迷糊中,贺沂躺在床上,半眯着眼角,握紧了温念初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羸弱道:“这是你,第一次亲近我。”
说着,竟然笑了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样的傻话?”温念初心疼得厉害,一颗心,都在揪着一般的疼。
嫣儿如此对她,却是没有一个好下场。
如今,贺沂为她甘愿赴死,温念初绝对不能看着在乎自己的人,接二连三的,死在自己身边。
“别怕,我可以的.。”这话是说给贺沂听的,也是说给温念初自己。
贺沂慢慢松开了握着温念初的手:“你且大胆做,我信你。”
眼眶再一次湿润……
大夫一直在旁边帮手,温念初一层层的寻找着子弹的位置,直到确定,处理好周边的伤口,才拿起镊子,快速无误的入了手。
越是放慢,贺沂越是要受皮肉之苦,温念初不忍。
周围,轻悄悄的,贺夫人巴着眼张望,却不敢开口打扰。只有银器反复放下,拿起的声音,和贺沂微弱的闷哼声,交织在一起。
“乖一些,别乱动。”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柔。
而此时此刻,什么良药,都没有温念初的一句话奏效。
贺沂抓着床边的手,骨指泛白,似是隐忍的厉害,直到子弹完全取出,她才送了一口气:“大夫,剩下的你来吧。”
虽是能取,可温念初毕竟不是大夫,这样的后续,还是交给旁人比较稳妥。
思量一刻,大夫露出赞许之色,瞧着温念初面色难看,才道:“姑娘,您今日还尚未吃药吧,快去歇息,莫要贺少爷好了,你又病了去。”
良久,深深的看了贺沂一眼,温念初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不必了,我陪着他较好。”
温念初就那样坐在床头,贺沂的身边,一只手轻轻拍着他未受伤的肩膀,一只手掠过脖颈将他怀于怀边。
大夫瞧着,便也不再说话。
贺夫人见状,吧贺当家的叫了出去。
院子里,贺夫人瞧了屋里一眼,对老爷子开口:“这事,拖不得了,咱得快些给贺沂安排好亲事,这孩子若是再越陷越深,怕是要出了命的!”
第三十二章:我舍不得死呢
瞧着温念初刚才手法,这哪里是寻常家的姑娘,如今,天下混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