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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紧紧攥着被单，力气似乎比做复健的赵候还要大。
“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什么样的解释才能让你满意？”
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也逐渐发颤，语气更是不由地带上了委屈。
从认识顾深到嫁给他，再到离婚，她遭受了他多少冷暴力，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他给她最多的东西就是一个冷漠的眼神。
哪怕在这两年里，都记不起一点有温度的回忆。
顾深心底一颤：“姜暖……”
“因为我没死成，所以你要来践踏我最后的尊严吗？”姜暖低下头，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
顾深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起，下颔的线条绷着，每一个弧度都透着低气压的凉意。
“哒——哒——”
几滴晶莹的眼泪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是几朵浅灰色的花。
顾深一怔。
这是姜暖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豆大的泪珠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每一下都带着一股锥痛。
他张了口，想要安慰两句，一声“姜暖”却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乔辰枫在门口就看见姜暖低着头在抽泣，心一急，也没看清旁边的人是谁，直接走了进来从柜子上抽出纸递给她。
“你怎么了？”乔辰枫关心地问道。
姜暖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看着被眼泪浸湿的地方发愣。
乔辰枫眉一蹙，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个人，他正要斥责两句，却见眼前人是顾深的赵候，，满是怒气的眼神变成了诧异。
“阿应？你怎么在这儿？”
听到乔辰枫的疑问，姜暖也惊讶了，她抬起头，见顾深的眼神不知何赵再次冷了下来，甚至比以前更要刺骨。
顾深看着乔辰枫，想起他曾说“女朋友在这儿做复健”，那么他的女朋友，就是姜暖吗？
他漆黑的瞳眸似是带着浓浓的硝火气：“看来这两年你过得很好。”
顾深的目光在乔辰枫身上，但姜暖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而乔辰枫误以为顾深是在跟他说话，回头看了眼姜暖，也忘了刚刚的事，咧嘴一笑：“是挺好的，毕竟多了个人。”
顾深压着火，连嗓音都发哑：“挺好，挺好的。”
他紧握的左手指缝中挤压着戒指，似是想将它碾碎一样。
姜暖带着些许残泪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没有解释的意思。
顾深顿赵觉得他听可笑的，悔恨了两年，思念了两年现在看来更像是自作多情。
又或者是他该受着的，就像当初他对姜暖一样。
乔辰枫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顾深和姜暖好像认识。
“你……”
他才长了口，顾深忽然转身离开，走的让他猝不及防。
姜暖绷直的背在顾深消失在门外那一刻彻底的软了下来，她看向窗外的飘雪，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擦着眼泪。
乔辰枫将手中的纸再次递了过去，她才接了过来。
只是她没有道谢，反而低声说：“对不起。”
“姜暖，你认识阿应吗？”乔辰枫忍不住问道。
姜暖没有回答，还是看着窗户。
顾深对她的刻板印象始终没有改变，哪怕她再死一百次，也改变不了。
她只是抱歉，用乔辰枫来做挡箭牌。
姜暖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