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醺的陪酒女打了个嗝,吞吞吐吐地说,“那个电台主持人,出车祸了……死了!”
“嘭——!”
傅叙言突然将面前的桌子踹翻,酒水食物洒了一地,包厢顿时变得狼藉。
除了郑琳稍稍镇定些许外,其他人都一脸惊惧地望着目光似要杀人的傅叙言。
傅叙言一把扼住那个陪酒女的下颚:“再说一个字我就撕烂你的嘴!”
陪酒女被这么一吓,酒都醒了,战战兢兢地点点头。
傅叙言重重地甩开手,转身大步离开了包厢。
侍者都知道他的身份,哪怕被撞了也不敢多说什么。
一路走到会所外,傅叙言才停下了脚步,目光中的狠戾才慢慢褪下。
他深吸了口气,胸口翻腾的怒火却未下去。
他听不得宋晚笙和死这一个字扯上关系!
第十五章 声带受损
连市,深夜。
寂静的医院走廊,只有值夜班护士脚步声和重症监护室中大型医疗仪器运作的声音。
宋晚笙还没睁眼,就听见耳边“嘀嘀嘀”的机械声。
她眉头一蹙,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
茶白色的天花板上嵌着温和的灯光,不刺眼却让她有些难受。
她……还活着?
宋晚笙试图挪动僵硬的身子,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她全身上下几乎都被各种管子绷带束缚了。
护士正好走到窗边,见宋晚笙头微微晃着,立刻去叫了廖勇。
廖勇立刻赶了过来。
“别乱动。”
他刚进门就见宋晚笙想翻身,忙轻轻按住她的肩膀。
宋晚笙强睁着有些干涩的眼,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她张了张嘴。
“呃咔……”
她眼眸一怔,自己居然说不了话,是因为昏迷了吗?
廖勇戴好听诊器,也察觉到宋晚笙的不对劲,他道:“先别着急,得慢慢恢复。”
说完,他沉下心认真的为她做着检查。
宋晚笙喘了几口气粗气,还是抵不过倦意昏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江流风赶了过来,廖勇见他来了,忙关上门走了上去。
“廖医生,宋晚笙怎么样了?”
江流风朝窗内望去,见宋晚笙还在昏睡着,顿时皱起了眉。
廖勇回道:“别担心,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
他面露难色,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中:“声带神经受损严重,恐怕以后难恢复。”
江流风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可能再也说不了话了。”廖勇叹了口气。
“……”
江流风神情一滞,耳畔竟仿佛听到宋晚笙那温柔清亮的声音。
她再也不能说话了吗?
“顾先生?”
“嗯?”江流风缓和了一下情绪,沉声道,“我知道了。”
或许他该庆幸,宋晚笙还能捡回一条命,只是……
江流风站在窗边,望着宋晚笙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海城市。
郑琳坐在沙发上,双臂环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
“深知,股份转让书什么时候给我啊?”她强扯着嘴角,故作漫不经心。
烟雾缭绕,傅叙言抖了抖烟灰,头也不抬:“等不及想进入顾氏了?”
郑琳干笑道:“我想快点和你一起工作啊,况且……”
她站起身,走到傅叙言身旁坐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不是要结婚吗?”
傅叙言眸光一暗,掐灭了烟,伸手将郑琳推开:“看我心情。”
郑琳闻言,笑容顿时僵住了。
好几天了,她无论是故意还是无意提起这两件事,傅叙言要么就是装作没听见,要么就是说看他心情,哪怕她是个傻子,也听得出傅叙言不想将股份转让书给她。
“深知……”郑琳放软了语气。
“出去。”傅叙言瞥了她一眼,声音冷淡。
“……”
郑琳咬咬牙,虽然不甘心,也明白不能惹怒他,只能先离开。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了傅叙言。
他双肩一松,像是卸下了什么重物,靠在了沙发背上。
远处的人车的喧嚣透过窗户的缝隙传进厅中,傅叙言有些烦躁。
他拿起手机,看着手机中宋晚笙的号码,墨眸底下的眷恋一闪而过。
他到底怎么回事?居然还在等电话!
傅叙言眼神一凛,将手机甩到了一边。
“叩叩叩——”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片寂静。
第十六章 生日礼物
傅叙言眉头一蹙,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去开了门。
是一个快递员。
“请问您是傅叙言先生吗?”快递员抬起头,却被傅叙言阴沉的脸吓了一抖。
傅叙言看了眼他手里的包裹:“嗯。”
“那,那个,这是您的包裹,麻烦……麻烦签收。”快递员颤颤巍巍地将包裹递了过去。
傅叙言怔了怔。
可见寄件人写着宋晚笙的名字时,他心猛地一颤。
宋晚笙寄给他的?!
傅叙言像是没有意识一样签了字,将那包裹接了过来,发现并不重。
他一手拿着包裹,一手将门关上后坐回了沙发上。
拆开一看是一个包的很精致的礼盒,再一打开礼盒,一串精致的贝壳风铃躺在盒中。
傅叙言愣了,手却率先一步将它拿了起来,一张巴掌大的粉色卡片也随着掉了出来。
——深知,生日快乐!——
傅叙言瞳眸一怔,短短六字,竟然像是把刀一样捅进他的胸口。
今天……是他生日?
他看着微微晃动的贝壳,眼神渐渐迷茫。
父母早亡,是老太爷将他抚养长大的,可是他性格乖张,和他还有江流风的关系都不好,从十岁起就没过过生日,他也早忘了自己生日是什么时候。
可是宋晚笙怎么记得?
傅叙言俯身将卡片捡了起来,神色一沉,更觉心尖儿上的疼痛明显。
忽然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慌乱地拿起包裹盒,仔细看着寄出地址。
然而上面竟写着宋晚笙工作的地方,那也就是说她很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在这一点寄到而已?
一瞬间,才点燃的希望之火似乎又被一阵狂风给吹灭了。
傅叙言眼底划过几许失落,手不觉又紧了几分。
一个月后,连市。
才转到普通病房的宋晚笙已经想起身走走了,她躺了一个多月,感觉骨头都躺化了。
“宋晚笙!”
一声惊讶还带着害怕的惊呼,让正要站起来的宋晚笙吓了一跳。
江流风扔下东西,几步就跨了过来扶着她坐下。
“你不要乱动,你的伤还没好全。”他看了眼宋晚笙手背上的针头,确认没事才浅浅松了口气。
宋晚笙又躺了回去,皱了皱眉:“呃……”
她想说“我没事”,可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能发出沙哑的呜咽声。
宋晚笙眸光暗了下去,紧抿着唇。
她还是不能说话,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