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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灯光，凌乱的床单，破碎的呼吸……

　　到最后，戚拾音已经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

　　刚开始陆柏彦的动作还很温柔，可越到后面，他就越用力。

　　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都不分开。

　　意识混乱沉沦时，戚拾音听见他低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问：“拾音，就算我一无所有，你也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戚拾音已经快睡着了，但她还是抬起手将他拥在自己的肩窝：“我认识的陆柏彦从一开始就一无所有，但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

　　陆柏彦却执拗的不肯动手：“你说永远。”

　　戚拾音眼眶发热：“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没人知道这一次的“永远”有多久的期限，但在这一秒，在这一刻，他们说的永远就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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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半个月，戚拾音和陆柏彦去了纽约的很多地方。

　　他们去看了自由女神像，去了中央公园，去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去了百老汇。

　　当然，几乎每天回家，陆柏彦都会把戚拾音按在床上缠绵好一会儿。

　　而陆柏彦的电话没有停止过震动。

　　有几次戚拾音趁着陆柏彦熟睡后拿起来看过，除了陆母发的消息，还有很多他的朋友。

　　有人劝他回来，也有人支持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戚拾音上班的前一天，陆柏彦去了她的律所面试。

　　而就在他离开后，公寓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戚拾音打开门，陆母站在门后。

第38章

　　陆柏彦从律所回到公寓时，戚拾音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当地新闻，他走过去，像往常的每一天那样在她的额角印下一吻。

　　戚拾音伸手拥住他靠近的身体，笑着问：“怎么样？”

　　陆柏彦像二十几岁的少年一样得意地笑起来：“戚助理，从明天开始要多多关照了，我是你的新同事。有没有欢迎仪式？”

　　国内高校法律系四年专业成绩蝉联第一，他怎么可能不行。

　　如果他不是陆家的独子，如今的他应该是比她更优秀的律师。

　　戚拾音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陆律师想要什么样的欢迎仪式？”

　　陆柏彦没有回答，霸道地把她压在沙发上重新吻下来。

　　两人缠绵了好一会儿，陆柏彦才舍得放开她。

　　他起身脱去大衣和西装外套，走向厨房：“今天想吃什么？麻婆豆腐，还是番茄炒蛋……拾音？”

　　戚拾音一瞬回神：“啊？我……我想吃肉。”

　　陆柏彦笑笑：“不就是通过了律所的面试，这么高兴？魂儿都飘没了。”

　　“当然高兴了。”戚拾音笑笑，“我感觉好像回到了八年前，我们住在那个小出租屋里，每天研究着这个案子怎么解决，那个官司怎么打。”

　　“虽然那个时候我们都没什么钱，但柏彦，我真的很喜欢那段生活。”

　　陆柏彦切菜的动作一顿。

　　他转过头看她：“我们现在也是这样的生活，以后也会是，但我们会越来越有钱，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的。”

　　戚拾音掩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悲戚，笑着点头：“行，那我就等着陆大律师养我啦。”

　　陆柏彦这才笑着转回去继续切菜。

　　吃完饭洗完澡，两个人躺在床上。

　　陆柏彦背靠着床头拿着一份资料看着，戚拾音没什么事做，侧过身看着灯光下他的侧脸。

　　“柏彦。”她突然出声问，“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律师，你会不会后悔？”

　　他顿了顿，放下资料凑过来把她拉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头发：“怎么这么问？”

　　戚拾音咬住下嘴唇，声音发闷：“我就是在想，你本该是坐在高位上的人，为了我委屈去做一个小律师，这样的落差……”

　　“我不会后悔。”

　　陆柏彦坚定的打断了她的话：“我这辈子只后悔两件事，八年前离开你，三年前让你离开。除此之外，我做出的所有决定我都不后悔。”

　　“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想学法律，所以我才会跟家里谈判，现在，我只不过是重新做了我想做的事。你不要想那么多，不要觉得我委屈，如果我真的委屈，我会这么开心吗？”

　　戚拾音没有说话。

　　陆柏彦去抬她的下巴：“今天是怎么了？感觉你好像有点闷闷不乐，发生什么事了吗？”

　　戚拾音从他的指尖逃脱，重新把头埋在他肩窝里，摇了摇头：“才没有，我是在高兴，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就连上下班都可以一起。”

　　“嗯。”陆柏彦更紧的抱住她，“我也开心。”

第39章

　　因为晚上做的太久，第二天早上两个人都起来晚了。

　　好在陆柏彦提前把两人要穿的衣服都给熨烫好挂在了客厅的衣架上。

　　两人匆忙洗漱，然后各自穿衣服。

　　出门前，戚拾音帮陆柏彦打好领带。

　　陆柏彦低头笑着望她：“你现在好像一个贤惠的妻子。”

　　戚拾音心尖一颤，手上动作差点乱了。

　　系好领带，她拍了他一下：“可惜，我的人设是职场女强人。”

　　陆柏彦笑着揽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的

　　人设是唯你马首是瞻的家庭煮夫。”

　　“少贫嘴。”戚拾音拉着他快步走出公寓，“我们要迟到了。”

　　两人赶上地铁，穿过小半个纽约到达律所。

　　进律所时正好遇见贾斯汀。

　　贾斯汀秉持了一贯的八卦态度，目光在戚拾音和陆柏彦之间打转：“办公室恋情，戚助理事业爱情双丰收啊。”

　　戚拾音微笑着回击：“贾斯汀，看来你的圣诞节过得不错，你看上去胖了五磅。”

　　陆柏彦跟着补了一刀：“精准来说是五点四磅，这件衬衫还是穿在半个月之前的你身上更合体一点。”

　　双拳敌不过四脚。

　　贾斯汀说不过，非常悲愤难过的嘟囔着自己从今天开始就不吃东西了，然后走出电梯。

　　戚拾音和陆柏彦相视一笑。

　　陆柏彦刚来律所，老板就给他派了个大案子。

　　他几乎每天都在外面奔波，常常只有晚上下班戚拾音才能在公寓里见到他。

　　而戚拾音还是和贾斯汀搭档，当老板听说她的健忘症似乎有所好转之后，他非常高兴，于是一高兴也给贾斯汀派了个大案子。

　　对此，贾斯汀看在奖金的面子上，暂时原谅了那天戚拾音在电梯里说他长胖了五磅的事情。

　　陆柏彦每天回来的比戚拾音还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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