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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念念亮晶晶的双眸，季明殊连一下也不带犹豫，委婉拒绝。
“念念，乖，爹爹和娘亲不能一起睡。”
“可是夫妻都是一起睡的，为何念念的爹爹娘亲不能？”
周念念肉肉的手指着下巴，眼神里既认真又疑惑。
“因为……”
季明殊开口正欲解释，却又忽然顿住，有些说不出口了。
这时，却见周崇言已经摸着周念念的脑袋，宠溺道：“自然可以。”
周念念真不愧是他爹的好女儿，贴心小棉袄。
季明殊若是不同意她就哭闹，季明殊本想糊弄一下，却不料晚上周念念撑着不睡，拉着两人才睡下。
周念念睡在中间。
季明殊和周崇言睡在两侧。
好不容易哄睡了周念念，季明殊侧身睡着，望着床里，心中思索着怎么逃出去。
这几日，白日里，她已经暗中查看过这座别院，皆有重兵把守。
而那些人虽着便服，可季明殊能从他们的走路姿势和手中的虎茧看出，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她想要逃出去，没有详细的计划，光靠自己一人，根本不可能。
而且还有周崇言。
周崇言没每日都在，她如今连他都打不过。
只是这么多天了，也不知王府那边究竟知不知自己不见了。
若是她被绑的消息传出去，名声也算是毁了，还想嫁入皇家，是不可能了。
说不定，周崇言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季明殊心中烦闷不已，翻了个身，却猝不及防对上周崇言那张冷峻面容，近在咫尺。
原本谁在中间的周念念不知去了哪里。
前世都未曾和他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这么近过。
季明殊浑身一僵，打算往后挪动，腰间却突然横过一只强壮的臂膀，将她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放开。”季明殊语气有些气氛无措。
周崇言没有回话，只是手上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按在他怀中。
“不要想着逃跑。”
季明殊浑身僵硬，呼吸都屏住了。
男性炙热的气息通过两层薄薄的布料传到季明殊身上，滚热烫人。
两人四目相对。
周崇言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一缕幽香钻进他的鼻尖，目光往下，便能瞥见一抹雪白。
他喉结耸动，眼眸一暗，缓缓低头。
就在他的唇要触碰到季明殊时，她淡声开口：“将军不是一向不喜我触碰吗？”
唇，就这样停在原地。
周崇言目光在她面上停留，鸦羽长睫投落暗影：“从前也不是不让你碰。”
两人隔得极近，季明殊能清晰看到她瞳孔里装着自己的身影。
若是从前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她很容易就动心。
可此时此刻，心中只有无奈。
她将周崇言轻轻推开，逃脱她的桎梏：“周崇言，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过去就是过去，破镜如何能重圆。”
时间静默半晌。
周崇言抚上心口的位置，声音哑然：“可季明殊，我的心很痛。”
季明殊心口好似被针扎了一下。
她很明白这种感觉。
可话到嘴边却又是化作冷漠的利剑：“你也会心痛，总算是体会到我的心情了吗，可你的心痛还是比不上我的万分之一。”
说完，转过身去。
季明殊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半晌，她感觉到身边的床铺轻动，周崇言冷淡的声音远去。
“我先走了，今夜，你与念念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