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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再度将许凡昕击溃。
“那我呢？”她双眸微颤，tຊ差点忍不住眼泪。
顾铭皓语气平静：“你也可以在航司找一个男朋友。”
虽然许凡昕预想到答案一定不是自己喜欢的，但当听到的那一刻，她才明白顾铭皓是有多想推开自己。
“我不会找的。”许凡昕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反驳。
闻言，顾铭皓神色复杂：“你终究会结婚，不要任性。”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说完，他转身要走。
许凡昕看着顾铭皓的背影，他总是这样，处处关心又句句拒绝，守在‘小叔’的位置上不进不退，哪怕知道自己的感情后，依旧如此。
这一刻，她感觉到无法言说的疲惫。
“不用你送，我自己可以。”许凡昕拒绝道。
不等顾铭皓反应过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大年初一的晚上，街道两边烟花璀璨。
只见一对情侣拿着仙女棒在路上追逐着，那么美好。
擦肩而过之际，他们幸福的笑声深深触动了许凡昕破碎不堪的心……
回到家。
她坐在床边，抬头看向柜子上的相框。
照片里，顾铭皓站在顾家和陆家人的最中间，而瘦小的她站在照片最边缘。
这是许凡昕刚进陆家那一年陆顾两家聚会时拍的，也是这些年她和顾铭皓的唯一合照。
那时的顾铭皓已经是高中生，护着她，帮她解决了很多人的欺负。
他就像光芒照亮了她的世界，却没有人告诉许凡昕，光，是抓不住的。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许凡昕定眼一看，发现是父亲的电话，连忙按了接通键。
“爸。”
多年没有喊过的称呼，在口中滚烫地翻滚着。
电话那头的男人应了一声：“你过年发的消息爸看见了，就是这两天太忙没来得及回，明天有空吗，我做了你最喜欢的饺子，过来吃吧。”
父亲话语里的暖意驱散了母亲带来的伤害。
眼泪在眼眶里凝聚，许凡昕强忍着发颤的声音，答应道：“好，我一定去。”
之后父女俩又聊了好一阵儿才挂掉电话。
许凡昕看着自动熄灭的手机屏，目光又落在照片上，许久，伸手扣下了相框。
次日，许凡昕作为副机长和顾铭皓坐在试飞模拟器里磨合飞行。
“36R盲降建立。”
“继续进近,跑道36R，修压1016。”
“地面风3607米每秒，跑道36R，可以落地。”
……
试飞结束后，二人并肩走出模拟器。
跟在两人身后的观察员赞叹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配合上顾机长的操作意识，怪不得经理会让许副机长来我们机组，你们配合真默契！”
话落，许凡昕看了一眼顾铭皓，以为能从他眼里看到认同。
结果，他只是淡然整理着衣角，毫不关心。
这时，秦晓月快步走过来，插在顾铭皓和许凡昕中间。
她走把手里拿着泡好的拿铁递给顾铭皓：“昨晚说的餐厅已经定好了，我们一会儿就过去吧。”
闻言，许凡昕脚步一顿。
一旁观察员瞧见疑惑问：“许副机长，怎么看？”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许凡昕。
秦晓月就好像刚看到她一样，一脸愧疚：“哎呀，不好意思，许副机长刚来机组，我都忘记算上你了。铭皓也是，也不提醒我一下。”
闻言，顾铭皓微微蹙眉，但什么都没有说。
许凡昕以为他并不想自己去，心里翻涌起涩意。
这时，秦晓月再度开口：“要不这样吧，我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多加一个椅子？”
她说着，却没有半点掏手机的意思。
许凡昕不想看她演戏，平声拒绝：“不了，我今天有事。”
说完便径直离开。
下班后，许凡昕打车去往父亲发来的地址。
等到了，却发现楼下站得的不是父亲，而是他后娶的妻子许阿姨。
许阿姨看到她，一把将手里的饭盒砸在她脚前。
饺子掉落出来，沾染上黑色的尘土，乱如泥泞。
与此同时，许阿姨尖锐的骂声响彻耳畔：“我警告你不准再联系你爸，否则我就把你妈出轨，破坏别人家庭的事，都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