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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擎没说话，淡淡看了姜棠一眼，咬着烟，在她跟前低头。
姜棠黑眸微垂，好似欣赏一般的，看着沈擎俯首，为她点烟。
又故意在最后一秒，向后退去，拉开两人距离。
沈擎抬头。
两人四目相对。
姜棠脸上浮着笑，略有得意。
“怎么敢麻烦叶少，突然想起来，我包里有。”
话落，从包里拿出盒火柴，盒面上是彩绘的裸女图。
手指轻划，火光升起，姜棠低头点烟的姿势很娴熟。
二十来岁的漂亮女人，却像个老烟鬼。
被姜棠恶趣味玩了一把的沈擎并不生气。
嘬了口烟，语调散漫带着调侃，“不叫阿凛了？”
姜棠侧眸，“你不也不叫嫂子了？”
真是半句不肯落下风。
沈擎挑了挑眉峰，尔后吐出烟圈，好心提醒，“妍妍对裴季势在必得，你实在不必浪费自己时间。”
姜棠并不领情，“是不是浪费很难说。”
“你很自信！”
“为什么不？”
她甚至自信到反问沈擎。
“......”
沈擎看着姜棠。
静默无声间，姜棠走到了甲板尽头。
凭栏倚，吞云烟。
姜棠腰抵着栏杆，回身看向沈擎时，沈擎有那么几秒的恍惚。
海风将姜棠的头发卷起，吹的凌乱，可她身姿不晃。
那眉，那眼...
甚至，裙摆扬起的弧度。
深海夜幕，为姜棠支起了画板，他们是背景，姜棠是画里的人。
她的确--
是有资本自信的。
作为女人，她很好的拥有了最纯粹直白的优势。
哪个男人不是视觉动物？
就连沈擎都不得不承认，姜棠刚刚有惊艳到他。
最气人的是。
她不过是简单的换了个站位和姿势。
倒显的他，没见过世面。
轻嗤了声，沈擎含了口烟，吐出烟圈后，他问姜棠。
“你想找第二个裴季不难，非得跟他耗，不恶心？”
恶心，怎么不恶心。
第一次听到江心妍发来的录音，姜棠是有生理反胃的。
但她不傻。
“骑驴找马不是什么好词，但丢西瓜捡芝麻的蠢事，我也听过不少。”
她说，“要想我和裴季分手，你得拿出诚意来。”
沈擎觉得很有意思。
斜挑起眉，他问，“什么诚意？”
姜棠一本正经，“你们这些资本家在生意场上不都讲究个有利可图，等价交换在我这儿也行不通，想让我分手，就给我更好的。”
“钱还是人？”
姜棠一笑，“有了人还怕没钱？”
那就是人了！
这逻辑倒也没错，只是，姜棠多少有些异想天开。
她凭什么觉得，她和裴季之间，分不分手在于她？
沈擎提醒姜棠，“见好就收才是聪明人，之所以从你入手，不过是妍妍不想和裴季撕破脸，你以为真到了那天，裴季会为了你至裴氏存亡不顾？”
道理姜棠怎么会不懂？
只是--
她偏不管这些。
“那就等裴季跟我提分手。”
--油盐不进，难搞！
沈擎哼笑一声，手中的烟燃至尽头，他伸手掐灭烟蒂，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回转视线时，姜棠来到了他身前。
探身微微凑近，她眼中含笑，意有所指，“我中意你，阿凛。”
真是好大的胃口。
沈擎黑眸微垂，落在姜棠胸前，半是轻挑半是玩味，还略带一丝遗憾。
“可我只中意睡你。”
那意思。
玩归玩，睡归睡。
别拿谈恋爱开玩笑。
姜棠直起身，脸上笑意不减。
“没关系。”她说，“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