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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视线的那一刻。
言黎月看见了沈清晏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随即，沈清晏朝隔壁看了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没事，那狗是被拴着的。”
受到惊吓的心平稳下来。
言黎月有些尴尬地退后几步。
还没等她说什么，就听见了沈清晏带着调侃的语气轻飘飘传过来——
“这个年纪了，还是一样怕狗啊？”
言黎月稍稍一愣，“你还记得我怕狗？”
“以前跟你走夜路时你说过。”
沈清晏回答她，随手打开了大门，“进来吧。”
言黎月回过神来，跟着走了进去。
沈清晏的房子是三室一厅，大概是暂时租住，并没有添置很多东西。
很快，沈清晏拨了国际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后拨通了。
聊了几句，他将话筒交给了她。
“黎月？是你吗？”
梁母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言黎月的心口涌上酸涩，眼眶登时红了一圈，她哽咽着喊了一声：“……伯母，是我。”
一句称呼，那头却安静了几秒。
随即梁母的声音透着几分委屈哽咽：“黎月，我可不爱听你这么说，你再喊我伯母，我可要难过的。”
听梁母这么说，言黎月透了几分无奈，“好，妈。”
无关婆媳关系。
言黎月也是真心喊梁母这声妈的，在她心里，也完全当梁母是亲妈。
两人又聊了会天，最后言黎月和梁母约好之后再打电话才挂断。
挂断电话后。
言黎月从包里掏出纸笔递给沈清晏。
“你刚刚也听见了，伯母让你把她的号码给我，我以后回去自己给她打电话。”
可坐在沙发上的沈清晏神色淡淡，却将她手里的纸笔挥开。
“不行，你要跟我妈通话就来我这里打。”
言黎月皱起了眉。
也是直到此刻，她的理智也渐渐回笼。
她忽地意识到，自己其实也不该跟梁母再多有接触，今天这个电话她已经知道了梁母身体无恙，那就够了。
要断，本来就该要断干净。
言黎月很快收起了纸笔。
“如果你不想给号码，我就先走了。”
言黎月这般态度完全不在沈清晏的意料之中。
他神色一慌，当即起身，叫住了她：“等下。”
沈清晏深深叹了口气，还是低头在纸上写下了梁母在米国的通讯号码，递给了她：“给你。”
没想到他这么就妥协，言黎月倒是愣了下。
沈清晏捏了捏鼻梁，神色有些柔和。
“刚刚，是我不对，我只是想跟你多接触。”
“让你不高兴了，真是抱歉。”
他的歉疚来得诚恳。
言黎月反倒有些不能适应，收下了纸条。
她随口转移话题问：“说起来，你一个人暂住还租这么大的房子？”
沈清晏神色一顿，回答她：“我准备买下这套房子。”
这个回答让言黎月瞳仁骤然一紧，下意识就问了他：“你定居国外，老家也不在京北，怎么会想起在京北买房子？”
沈清晏定定望着她，顿了下，语气沉沉，“以后总需要个安定的家。”
这话让言黎月一愣。
他说的这个意思，难道是他准备回国了吗？
可很快，这个念头又被她挥出脑海，怎么可能呢？她清楚记得，前世余秋霜提过，她是希望久居米国的，而沈清晏自然会顺从她的意思。
今生想来也是同样如此。
或许只是为了偶尔回国旅游时，能有个住所吧。
这么想着，言黎月也就没有再多问，只是笑着点点头客气道：“也挺好的，这里位置不错，余小姐应该会喜欢的。”
她随口的一句话。
沈清晏却愣住了，他疑惑皱眉回头：“我的房子，为什么要余秋霜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