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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元旦假期要怎么过？想去砚礼哥那里看书么？”

楼道里都是哀嚎声，估计其他班卷子也不少。

“15张试卷欸陈淮之。”顾娇笑着说，“得写很久。”

“你不一样。”陈淮之也笑。

她不一样，顾娇不一样。

下到一楼，顾娇才回，“期末考完有机会一起去吧。”

其实按照顾娇的成绩，她根本不用担心期末考，但她对自己要求很严格。

陈淮之笑着看她，“你很自律，顾娇，真的很棒。”

顾娇停在原地，慢慢开口，“你听过一个成语典故吗？叫辽东白豕。”

见陈淮之摇头，顾娇接着补充。

“说的是古时辽东地区盛产黑猪，有天一家人发现自己猪圈里生出了一只白色的小猪。村民们都非常惊喜，以为这是奇珍异兽，当即就背上这只白色小猪跋山涉水想要送给皇帝。但到了河东一带后他发现遍地都是白色的猪，然后满脸羞愧地回到了家乡。”

典故讲完，陈淮之明白了她的意思。

顾娇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固步自封于自己认知而沾沾自喜的人。

她自律优秀，目标明确，外貌是她身上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陈淮之看向顾娇，眼神里是藏不住的赞赏，“你以后一定可以成为很优秀的人。”

顾娇快要笑出声，“好啦，去抱卷子，不想被电流念。”

两人到了办公室，顾娇先去领语文试卷，老潘对着手机不知道在乐呵啥，见顾娇过来领试卷她才放下手机，走到一旁的储物柜旁边找A班的语文卷子。

“课代表，你稍微等会儿。”

顾娇点头嗯了一声。

这时，老潘搁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锁屏没锁上，聊天记录和群聊名称全都落入顾娇眼中。

放心磕——此群没有电流。

[江凯这小子喜欢顾娇怎么不说？]

[这俩人谈恋爱我很放心。]

[别说，前两天在我们班里抓了一个写他俩同人文小说的人。]

消息还在不断往外蹦，顾娇的大脑已经宕机。

第74章 你是吃定我拿你没辙

办公室里开了空调，出风口正对顾娇，正在往外不断吹热风。

那一秒钟，顾娇的脑子有点懵，A班任教老师果然与众不同，居然在群里聊这种内容。

这是在磕cp吧？

顾娇无语地偏过头呼了口气。

她现在是真的想把江凯给揍一顿。

这人干了些什么好事啊！

老潘终于找到试卷递给顾娇，陈淮之这边也领了卷子，两人往外走回班。

一共六摞试卷，顾娇只抱了一摞，剩下的全在陈淮之手里。

“再给我一摞吧。”顾娇开玩笑，“别人说我欺负你。”

那我也甘愿被你欺负。

陈淮之没敢说出口，他轻声回应，“这个拿来锻炼身体。”

办公室外头风很大，陈淮之不动声色变换位置，让顾娇走在走廊内侧。

试卷发完三天的元旦假期就正式开始，对于附中学生来说就是在岸上，准备往题海里头跳。

顾娇当天晚上就开始刷题做试卷。

这次的试卷是附中原创出题，试题难度和平日里相比难度直接飙升，数学最后一个大题顾娇毫无头绪，半个小时以后她勉强把第一小题写完。

时间已经晚上十点钟。

栖竹公馆比较安静，偶尔能听见几声车辆的鸣笛。

顾娇把黑色水笔抵在下巴上，思考半天还是束手无策，她叹了口气，看向了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机。

不写完这张试卷她今晚不可能睡着。

首问对象当然不是江凯，顾娇打开了和陈淮之的对话框，问他睡了吗。

对面几乎秒回。

【C²】还没睡，怎么了顾娇？

顾娇窝在椅子上给陈淮之发消息，窗外的雨还没停，玻璃窗上都是雨滴往下滑落的痕迹。

【山今】数学A卷最后一个大题你写了吗？

【C²】还没有，那题超纲了，我在网上搜了搜，也没找到对应的题型。

【山今】好的，那你早点休息。

【C²】你先睡，我找人问问这道题怎么做，明天早上告诉你答案，好吗？

顾娇偏头笑，怎么可能睡得着，但她还是给陈淮之回了个嗯。

切出对话框，顾娇又看见那个嚣张动漫头像，思索再三，她还是咬牙开始编辑消息。

【山今】数学A卷最后一个题你写出来了吗？

没有问在吗，因为顾娇知道江凯肯定没睡，这个点太早了。

果然，对面一分钟以后回了消息。

不是文字，是个三秒的语音条。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安静的冬日雨夜，顾娇有点抗拒点开这条语音。

过了好一会儿，对知识的渴求还是占了上风。

江凯漫不经心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懒散和拽傲因为夜晚无限放大。

“这个问题有第二种答案？”

意思就是他只会做出来，不存在不会做这种情况。

顾娇冷笑一声，还是打字回复。

【山今】就知道你一定能写出来，真的好厉害呀。

好厉害呀。

要多阴阳就有多阴阳。

江凯当然看得出来，又发过来一条语音。

“你大半夜发消息过来就是为了夸我会写题？”

这人脑子指定有病。

顾娇无语片刻，也回语音。

“你觉得可能吗？”

“不然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想看看你怎么写的。”

顾娇决定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表达诉求。

“自己过来看。”

“你的手机是山寨机？不能拍照？”

顾娇无声骂了他一句，这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折腾她。

“对，二手市场淘的。”

男生的语气里带笑，明明是十分随性慵懒的声音，但顾娇却莫名地想揍他。

看了一眼窗外的雨，顾娇心里的气消下去了半点，她其实也有点想出去看雨。

写了一晚上的题，她脑子有点混沌。

套好外套，顾娇换上鞋出了门。

外面的雨其实不大，淋着非常舒服，顾娇伸出手感受细碎的雨丝，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

远处的翠竹被雨冲刷得光亮，曲径通幽，静谧悠远。

顾娇嘴角弯了弯，到了江凯家楼下，她敲了敲门，是阿姨给开的门。

见她头发被淋湿，阿姨哎哟一声，“小漾啊，怎么没拿伞？”

顾娇换了拖鞋进去，她笑着说：“阿姨，我喜欢淋雨，没关系的，我来找江凯借试卷。”

但顾娇没上去，发微信让他下来。

江凯的语音随后而至，“就这么几步路，你不知道上来？”

顾娇不可能踏进江凯房间，“你腿什么时候断的？赶紧下来。”

对面没再回复，一分钟后，江凯穿着蓝色毛衣出现在楼梯那儿。

记忆里很少见江凯穿这么温柔的颜色，蓝色的针织毛衣和凌乱的碎发竟然让他看起来多了几丝温柔。

但下一秒，这个温柔的人却蹙起了好看的眉头。

声音随后而至，“你家没伞？”

他看到了女生被淋湿的头发。

“我喜欢淋雨。”顾娇坐在沙发上，“卷子给我。”

江凯拎着试卷慢悠悠地下了楼，刚才那点儿温柔消散得干干净净。

但江凯没把试卷给她，“过来，我给你讲。”

顾娇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黑色水笔和草稿纸。

“我自己回去看就行。”顾娇说。

但江凯拒绝，“你能看懂我也不会让你过来。”

这话并没有夸张。

顾娇绕去桌上，和江凯并排坐在一块儿。

江凯的确没骗他，这题真的超纲了，甚至有些还要用到大学高数的知识。

但江凯很会讲题，深入浅出的讲法顾娇理解的很透彻，二十分钟以后她甚至能做出江凯列出的变式题。

豁然开朗的感觉让顾娇弯弯嘴角，“谢谢，听懂了。”

收起数学A卷，顾娇又拿出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