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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瑾莫聆风推荐免费新书)邬瑾莫聆风完整章节阅读-邬瑾莫聆风全集小说完整版大结局

分类: 运动口号  时间: 2024-02-25 09:57:59  作者: qing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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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喷嚏就见邬瑾坐在廊下,正在理柴火,自己的外衣挂在竹竿上迎风招展。

  他抱着膀子走过去,取下外衣套上:“伯父伯母呢?”

  “饼铺去了。”

  “这么早?”

  “不早,鸡叫过了,厨房锅里有早饭,你去吃。”

  程廷搓手进了厨房,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见半点杂乱,他揭开锅盖,锅子里腾起来一大股热气腾腾的白雾,烫的他往后一缩,热气散去,才看到里面放着一摞鸡蛋饼,足有四五张,还有一碗萝卜汤。

  他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你吃了吗?”

  “吃了。”

  “那我不客气了。”

  他把蒸锅里的东西吃干净,摸着肚子出了厨房,见邬瑾正把一捆细细的柴火捆到一起,便问:“这是干什么?”

  “给你用的,”邬瑾抬头看他,“负荆请罪。”

  “嚯——”程廷想象了一下王知州的反应,“你真坏——不,聪明,太聪明了!”

  随后他“啧啧”两声:“我也挺遭罪。”

第163章 负荆请罪

  辰时,正是朝食之际。

  开门声此起彼伏,一盆盆残水从前门、后窗泼至街上、阴沟中,桂花头油和胭脂水粉的香气充斥在水中,很快就被朝食的香气掩盖。

  馄饨、饼、包子、油炸鬼的香气,顺着叫卖声传开,脚店中的羊肉汤、灌肺、炒肺、早酒,气味更为浓郁,浮荡在进进出出的人周围。

  吃朝食的人嘴也没闲着。

  “昨天夜里下了霜,今天够冷的。”

  “我是添上厚夹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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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就穿这么厚,过了霜降不得裹被子上街?”

  “昨天上半夜什么动静,你们听着了吗?”

  “好像是在找人。”

  “莫管他人瓦上霜,咱们活命都难呢,现在去送报都要托人。”

  “炭又涨了……”

  闲话入耳,流水一样在大街小巷流转,忽然之间,这种平静中投入了一块大石。

  嘈杂之声蜂拥而来,声音的中心变成了一个漩涡,还在不断游走,卷着满大街的人都跟着转动。

  漩涡正是程廷。

  程廷在这寒冷天气,未戴幞头,赤裸上半身,露在外面的皮肤冻的通红,鸡皮疙瘩遍布全身,鼻头也是通红,口中呵出一团团白气,看着都替他害冷。

  他背上还背着一大捆荆条。

  他块头壮实,但并非皮糙肉厚之人,荆条在他背上磨出条条红肿痕迹,看着触目惊心。

  “程三爷!”

  “这是负荆请罪呢。”

  “去哪里请罪?跟他爹?”

  “程知府恐怕不吃他这一招吧。”

  今日旬假,学子们都在外闲逛,听到程廷大名,全都涌了过来,围着程廷打听他犯了什么错。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到知州衙门前时,连小摊贩都赶了过来,在此地叫卖。

  程廷冻的嘴唇发紫,只着膝裤跪了下去。

  膝盖甫一落地,彻骨寒意就立刻从石板上钻了进去,程廷暗暗叫苦,眼泪哗就滚了下来。

  趁着这来之不易的眼泪,他放开喉咙,声震屋瓦地认罪:“王伯伯!王知州!景——华!我错了,昨天夜里,我为了一点小事,把景华打伤,我有错,特来认罪!”

  他涕泪横流:“王伯伯!!你罚我吧,抓我去坐牢!”

  王知州在这一片鬼哭狼嚎之中走出门来,看着程廷那张无比虚伪的面孔,整个人都像是吞了死苍蝇一样恶心。

  看看,程廷已经负荆请罪了,他还能怎么办?

  他只能强颜欢笑,走上前去,假模假样的把程廷搀扶起来,还要叫一声贤侄,说一句“知错就改,很好”,最后脱下身上鹤氅,给程廷披上。

  他应该这么做,在围观的百姓、下属面前,把心胸撕扯开来,让肚子能撑上程家这几条破船。

  难道他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依不饶?

  他一步步走出去,走向程廷,咬牙切齿地扶起程廷来,忍住怒火,叫了一声“贤侄”。

  缺德贤侄还要和他执手相看泪眼,热情地叫了两声王伯伯。

  “伯伯,我错了。”

  王知州五内翻腾,面孔因为生气而变得潮红,牙齿咬的死紧,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一颗心在腔子里跳的乱七八糟,满身的血都往脑袋里蹿。

  他竭尽全力露出一个笑容,心想:“从前不知道你这傻小子有这样的智慧。”

  为官数十载,当着众人的面,他还不至于过分失态,松开程廷的手,拍了拍程廷的肩膀:“你知错就改,很好,华儿病在床上起不来,我这个当爹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程廷说了什么,他是一个字都没听清楚,脑子里气的嗡嗡作响,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看到了在人群中带着弟弟卖饼的邬瑾,

  邬瑾用一张油纸包,熟练地给人包饼,收下六文钱,放回钱袋子里,咄咄逼人的苦难和贫寒,并未在他身上留下捉襟见肘的痕迹,反倒让他越发沉静。

  王知州暗想,负荆请罪,必定是邬瑾想出来的高招。

  否则凭着程廷这个榆木脑袋,怎么能想的出来。

  他收回目光,麻木着面孔,又说了几句安抚程廷的话,脱下身上鹤氅,给程廷披上,让手下送程廷归家。

  他大度到了心痛的地步——活到这把岁数了,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鳖,让邬瑾这样一个年轻人,接连将了两军。

  转身回去,他从前衙一直走到中堂,脸上笑容一点点消失,只剩下满目阴骘。

  下人奉茶上来,他端起茶杯,这才发现自己手也颤的厉害,强行镇静下去,他尝了一口,忽然扬手连着茶托一起砸落在地。

  “咣当”一声重响,白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清香的茶水泼的满地都是,溅上州判和同知的衣摆。

  州判和同知对视一眼,都知道王知州的心胸有多宽阔,如今只摔了一个茶杯,都算是好的了。

  毕同知起身命人来收拾残局,又走到王知州身边,低声道:“程家人实在是可恶,咱们暗地里再算账吧。”

  王知州动了动手指头:“叫姓刘的来。”

  “是。”

  毕同知和孙州判悄悄出去,王知州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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