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闹了脾气跑回娘家了容乐颜裴言澈全文免费完整版,夫人又闹了脾气跑回娘家了最新章节完整版阅读
当朝公主,受百姓食禄,竟然称百姓为贱民,还想方设法迫害容乐颜。
他一把拂开萧云空的手:“公主,成亲之事尚可暂缓,但百姓冤情却急需昭雪。”
秋霜夫君从马车里把秋霜背来,掷地有声:“草民家妻这条腿,就是被十三公主弄断的。”
说罢,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契纸,上书萧云空舍银百两,买容乐颜及秋霜母子性命。
萧云空登时脸色大变,她指着秋霜一家,尖叫道:“把这几个胡说八道的贱民扔出去乱棍打死!”
她话颜刚落。公主府的侍卫便要动手。
裴言澈一个眼色,裴府的家丁便上前阻拦。
“公主,妨碍办案,在本朝可是重罪。”
他说完。褪下一身血红的婚服,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裴母见状赶忙冲过来:“言澈,你昏了头了!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
裴言澈面如古井:“母亲,切莫妨碍公务。”
说罢,他撂下一众前来贺喜的客人,就地搬来一张椅子,充当公堂。
几个眼疾手快的家丁已经把守住了裴府大门,整个京城的达官显贵都被困在此处,被迫观摩这场荒唐的闹剧。
身为此次边疆大捷的有功士兵,秋霜的夫君毫不怯场。
他振声将十三公主加诸秋霜乃至容乐颜的罪行一一列举。
那群平时道貌岸然的达官贵人恨不得自己瞎了聋了。
毕竟十三公主是圣上最宠爱的公主,今日是十三公主与当朝宰相的大好日子。
“诸位可都听到了?”
裴言澈环视一圈,除了眼睛都要瞪出火的萧云空,人人都规避着他的眼神。
他拿起那些确凿的证据,冷声道:“罪人萧云空,你可认罪?”
萧云空没料到裴言澈会这样疾言厉色,一时有些惶恐。
但她毕竟是公主,很快便稳了心神:“我堂堂公主,踩死几只脚下的蝼蚁也算罪吗?”
她话颜刚落,在场的达官显贵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谁人不知当朝皇帝爱民如子,倘使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告诉皇帝,后果不堪设想。
一道威严的声颜从屏风后响起:“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云空,朕真是看错你了!”
二十一章
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从屏风后走出。
正是当今圣上。
他遗憾不能亲自嫁女,怕贸然到来坏了宾客性质。
因此隐在屏风后面。
谁料竟然无意中撞见这样一场大戏。
“参见圣上。”
正厅霎时跪倒一片。
裴言澈恭恭敬敬呈上证据。
萧云空太过惊诧,若非身边丫鬟提醒,几乎忘了行礼。
“父皇……”她哭哭啼啼,妄图用眼泪博得父皇原谅。
谁知皇帝只是偏过头:“念在没有闹出人命,朕罚你降为郡主,面壁思过。再拨官银安抚功臣,切莫寒了百姓的心。”
这惩罚在众人看来,几乎不痛不痒。
明眼人都知道,皇帝分明偏心萧云空,不舍得重罚。
偏偏萧云空愈发委屈,她呜咽声声,硬生生将这场喜事变成闹剧。
本以为就此揭过,拜堂继续。
谁料刚才一直藏在夫君身后的秋霜跌跌撞撞爬到皇帝脚下:“民女有冤情!”
她说罢,不给众人反应的机会:“当朝宰相裴言澈,抛弃糟糠之妻,停妻再娶!”
这一番话,惊得众人一时没了言语。
连皇帝也沉默不语。
“你胡说!言澈明明已经休了容乐颜!”萧云空见状,顾不得哭泣,厉声反驳。
“请圣上明察!裴夫人现正被关在府内!”
秋霜说完,不要命似的磕头。
停妻再娶,乃是本朝重罪,不可小觑。
皇帝令秋霜带路,果然一路行至容乐颜的院外。
果不其然,刚进院子,便见两个凶恶丫鬟守在门外。
见乌泱泱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这处来,不由慌了神。
“屋内可是宰相夫人容乐颜?”
容乐颜早听见各色嘈杂声颜,只是听不真切。
而今忽闻院内传来人声,不由朝外望去。
“民女容乐颜参见圣上。”
瞥见那一身黄袍,容乐颜赶忙跪下行礼。
裴言澈面无表情看着那道倩丽的身影,眼底划过一丝愧疚。
“宰相裴言澈停妻再娶,可有此事?”
容乐颜闻言,稳了稳身子,抬头一眼就看见人群里的裴言澈。
他面色依旧冰冷,丝毫没有即将获罪的惶恐。
容乐颜收回眼神,犹豫再三,开口道:“民女在此养病多日……实不知情。”
皇帝眼神扫过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裴言澈,继续法问:“哦?外头锣鼓喧天你也不知?”
皇帝的威压令她开始冒冷汗,容乐颜胡乱回到:“民女已与裴大人和离,只是在此处养病。”
裴言澈听到此话,猛地抬头,紧盯着慌乱的容乐颜,眉宇间再没了刚才的冷静。
“这么说,是此人污蔑朝廷命官?”
顺着皇帝的手指处,容乐颜瞳孔猛地一缩,秋霜正跪在角落。
“不是的!”她脱口而出。
“是民女早自知配不上裴大人,早就应当与裴大人和离。裴大人怜悯民女无处可去,遂不曾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好让民女有个养伤之处。”
容乐颜颤抖着声颜,磕磕绊绊把话讲完。
皇帝如何不知她是在为二人开脱。
可一边是心爱的女儿,一边是皇家的颜面。
于是他略一点头,默许了容乐颜的说辞。
一行人正欲离开院落,忽然听见一道坚定的女声:
“民女斗胆请求陛下御赐和离书一张。”
第二十二章
此话一出,院内众人神色各异。
裴言澈猛地往前一步,一双猩红的眼锁定院内柔弱的身影。
她胆敢!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即便要辩驳,又有什么话可说。
“允。”
皇帝金口已开,事情再也没了回转的地步。
容乐颜将早早写好的和离书呈上来时,裴言澈骨节捏的咯吱作响。
他眼睁睁瞧着容乐颜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鲜红的的手印落在名字上面,宛如烙铁般将他灼伤。
“裴爱卿?”
再一晃神,原来笔墨已经递到眼前。
看着和离书上清隽的字迹,裴言澈只觉脑袋阵阵发昏。
他接过蘸满浓墨的笔,迟疑着。
直达笔尖触及纸面。
“请陛下收回成命!”
毛笔骨碌碌滚过桌面,染花那张和离书。
他忽地一跪,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因由今日种种,皇帝本来烦闷,见裴言澈又要生事,更是不悦。
“公主金枝玉叶,裴某一介罪臣,岂敢高攀?”
本来今日之事就令皇室颜面扫地,裴言澈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皇帝怒极反笑:“裴爱卿言重了,分明是朕没教导好云空,让她做出这许多荒唐事来。”
接着,他话锋一转:“既然爱卿不愿娶云空,朕岂有强迫之理。”
说罢,拂袖而去。
众人皆为裴言澈捏了把汗。
皇帝金口玉言应允的和离书也不了了之。
容乐颜看着怒气冲冲的皇帝,也不敢提醒,只得默不作声捡起地上的毛笔,收起那张她早已签字画押的和离书。
经此一事,裴母越发痛恨容乐颜,克扣用度不说,时不时站在院外指桑骂槐,各种难听的话劈里啪啦往外蹦。
所幸,裴母的咒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