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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你好,我是……小宝的亲叔叔,也是苏小姐的律师,覃澈。”
戚子胥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覃澈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戚子胥,他凉嗖嗖的补了一句:“负责帮苏小姐拟定离婚协议。”
第35章
戚子胥脸上的神情僵硬了。
唇齿间慢慢咀嚼着这几个字:“离婚协议……?”
他略带质问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只觉得这两个人争锋相对的莫名其妙。
我不自在的清清嗓子:“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
“探病就好好探病。”
覃澈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我这次来,是来汇报好消息的。”
“许菲菲的判决书下来了,协助罪犯谋杀警察,故意伤人,杀人未遂两次,绑架监禁她人,啧啧,五毒俱全。”
我抬头:“她的处决呢?”
戚子胥不明就里,他的目光也落在了覃澈身上。
覃澈见关子买的差不多了,随即露出畅快的笑容:“当然是——数罪并罚,许小姐的余生,估计都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我舒了一口气,许菲菲怕是今后再也不会危急到自己和覃家的安全了。
怎么算,都是一件喜事。
戚子胥看着周笙笛的表情,有些疑惑:“她是谁?”
我朝戚子胥摇了摇头:“她是小宝的亲生母亲,也是害你不记得之前的事的罪魁祸首。”
戚子胥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覃澈似笑非笑,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嘴:“姜先生对许菲菲女士的处决有没有什么疑问呢?”
戚子胥神色平静:“伤害她人就要为此付出相应代价,不是吗?”
“说的好。”
覃澈露出赞赏的目光,随即耸耸肩:“反正资料我已经带到了,你们感兴趣可以看一看。”
“律所还有事,那我就先撤退了。”
临走前,他朝周笙笛挤挤眼睛:“苏小姐的离婚事宜,如果还有需求,我随时都可以提供帮助!”
他挥挥手,走出了病房。
我目送着覃澈离去的背影,完全忽略了戚子胥阴沉如墨的脸色。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戚子胥已经盯着自己看很久了。
戚子胥眼神微沉:“覃律师对你很好吗?”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啊。”
戚子胥转过头去,没让周笙笛看见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虽然已经失忆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碰见特定的人之后,有些莫名的情绪就会肆意生长。
比如说,看见覃澈和周笙笛相谈甚欢的时候,他居然感觉自己的胸腔酸胀的难受。
只是戚子胥不知道,这种情绪,还有一个别名,叫做嫉妒。
我眼神复杂的看着戚子胥,他现在看起来像是独自生闷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好笑。
我没说什么,只是拉下了灯,病房里一片昏暗。
爬上了自己的床,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戚子胥一点困倦的念头都没有,他转过脸来,在微弱的月光下,周笙笛的睡颜显的格外恬静。
戚子胥眼神复杂,他下了床,来到了周笙笛的床边。
周笙笛的睡相不太老实,戚子胥给她掖了掖被子。
他叹了口气:“就算不记得以前的事,我也知道,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第36章
戚子胥只是头部受伤,所以住了几天院之后,还是回到了自己家中。
一打开家门,迎面而来就是小宝跌跌撞撞的身影:“爸爸……”
戚子胥伸手把小宝捞进了怀里,他掂了掂小宝的体重,脸上多了一丝微笑:“小胖子。”
小宝使劲的朝戚子胥吹了几口气,一边念着不知道从哪里听见的话,虽然有些磕磕绊绊:“呼呼,呼呼,痛痛飞飞……”
戚子胥愣了片刻,随即把小宝扣的更紧。
他听见自己的心里有一个莫名的声音在感慨:小宝就是覃沥和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吧?
很快,他又陷入了茫然,可是,覃沥……是谁呢?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放下小宝,看向周笙笛,眼神闪过困惑不解:“笙笛,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我也被戚子胥这突如其来的发问整的有点蒙住了:“什么?”
戚子胥摸了摸小宝的头发,随即开口:“覃沥是谁?”
我有些震惊:“你记起来了?”
戚子胥倒是一脸冷静:“没有,只是我脑海里突然冒出来这个名字而已。”
我沉默一瞬,随即开口:“你应该正在恢复记忆,只是过程有些漫长而已。”
我坐进客厅沙发,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我有些怅然,戚子胥还能想起来,那是不是代表着,他迟早回想起所有事呢?
可是,忘记也没什么不好,现在的戚子胥不就挺好吗?
他不再是锯了嘴的闷葫芦,我现在看得见戚子胥的喜怒哀乐。
我想的出神,丝毫没注意,戚子胥已经坐在旁边,并且已经把自己圈在怀中。
我回过神来:“戚子胥,你干什么啊!”
“可不可以让我靠一会,我感觉我还是有一些头疼……”
戚子胥说的面不改色。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心软答应了这个不算过分的请求。
毕竟戚子胥才刚出院,病患的情绪和要求,身为妻子还是该照顾就照顾一下……吧?
我只觉得而自己的脸有些红了。
我好像没有和戚子胥做过这么亲密的事情。
戚子胥之前是一个严谨古板的小老头,他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暧昧”这个词。
戚子胥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缓缓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轻笑。
他就是故意的。
似乎是嫌这样还不够满足,戚子胥顿了顿,随即开口道:“笙笛,你可不可以帮我……”
“不可以。”
我拒绝的斩钉截铁,没有回旋的余地。
戚子胥失落的收回了自己的话:“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洗头,我自己洗好像避不开伤口的地方……”
我哑口无言。ȵ ɱ ʑ ȴ
好,好,我不跟病患计较。
二十分钟后,我面无表情的帮着戚子胥擦干头发上的水珠。
“戚子胥,你还有什么吩咐?”
我没有听见回话,下一秒,只觉得自己的大腿上躺了一团重重的东西。
低头一看,戚子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睡着了。
半干的头发擦着大腿,激起了一阵轻飘飘的痒意。
戚子胥甚至还得寸进尺,他蹭了蹭脸,发现躺的姿势不舒服,还换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我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但却没有让戚子胥醒来。
我继续轻轻擦拭着戚子胥半干的头发,心里突然没来由的觉得宁静了下来。
这样好像确实还不错。
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