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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所有人都呆了。
一旁的护士面无血色的喃喃出声：“是不是……煤气罐爆炸了……”
“通知所有救护车准备！”
一道厉喝声响起，护士回过神。
就见封则衍冲向门口的身影。
在医院这么久，她还从未见过江医生这样着急失态的样子。
……
居民楼里。
姜挽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重物。
挂在身前的对讲机传来指导员急促的喊声。
“沈队长，请回答！具体情况如何。”
姜挽忍着痛回答：“我目前安全。”
到处都是哭喊声、救命声，姜挽和队友迎着火海竭力扑出一条隔离带，阻止火势蔓延。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身体早已是筋疲力竭，但姜挽依在咬牙坚持。
她知道，里面还有人在等着她去救。
忽然，三楼传来呼救。
“救命！有没有人呐！救命！”
姜挽贴着墙壁，翻身压过火舌冲了过去。
被困的是一对母女。
看见姜挽，母亲眼前一亮，她将怀中已经昏迷的孩子递给姜挽：“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姜挽一把接过小女孩：“别怕，我的队友马上会来救你！”
往火场外冲时，小江和她擦肩而过，径直冲向小女孩的母亲。
姜挽将小女孩交给穿白大褂的医生时，心头忽然闪过封则衍的身影。
但她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转身又冲了进去。
或许老天也被感动，忽然下起了雨。
火势渐渐变小，直到深夜，终于被彻底扑灭。
姜挽和她的队友们从楼中走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回到消防车旁后，队员们像倒下的秧苗一样瘫倒在地上。
现场仍是一片哀嚎，警笛声响彻长空。
医生护士疾步穿行在伤员之间，半刻未停。
姜挽强撑着身体站起，嗓音沙哑：“全体报数！”
“一！”
“二！”
……
“二十三，报数完毕！”
一个不少。
姜挽重重呼出一口气。
这时，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肩膀处一阵剧痛：“嘶——”
小江急忙大喊：“医生！”
姜挽实在是太累了，在医生来之前，靠着消防车几乎陷入昏睡。
迷糊间，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白大褂的身影，抬头望去，姜挽促然一怔。
她看着封则衍，声音沙哑：“你……你也来了？”
“你能来，我当然能来。”
封则衍神情冷漠，蹲下身来查看姜挽的伤势。
姜挽莫名一阵心虚：“我没什么事，习惯了。”
封则衍没有说话。
姜挽神情低落了一瞬，喃喃问：“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了吗？”
封则衍一顿，没有回答姜挽的问题，语调冷淡：“初步诊断手臂脱臼，需要跟救护车回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说完，他收回手起身，去查看下一个伤员。
到医院已是凌晨。
姜挽坐在急诊椅上，任由封则衍帮她将手臂复位。
封则衍一言不发，姜挽低声开口。
“以前你总是说，要成为一名脑科医生，没想到最后来了急诊。”
封则衍眸色深了深，淡淡道：“我不记得了。”
姜挽一愣，耳边又响起封则衍冷淡的声音：“好了，让下一名患者进来。”
姜挽嘴角泛起苦涩，抱着胳膊走了出去。
在经过封则衍办公室时，姜挽脚步忽然顿住。
她看着里面在封则衍办公桌上随意乱翻的长发女人，眉眼瞬间蹙起。
“你在干什么？！”
戚梦看了姜挽一眼，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手中动作不停。
姜挽抬步就走了进去，一把拉住她。
戚梦不耐“啧”了一声，撇嘴道：“老女人，认识一下，我叫戚梦，是封则衍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