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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主人刚好回头，是已换过衣服的严曜。
严曜明显看到许月笙眼中从失神到失落的情绪演变。
他看向她：“认错人了？”
许月笙不好意思笑笑：“刚那一下还以为看到了熟人，可能好看的人总是相似的吧。”
严曜和裴延留着差不多的发型，两人身高也差不多，刚那一下，她确实差点误以为看到了裴延，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气质过于相似给了她错觉还是她晃神太厉害了，那一瞬，她真的以为看到了裴延。
严曜也笑笑，没有接话，视线在她拿着的检查报告停了停，又看向她脸：“还不回去吗？”
并没有追问。
许月笙也没和他讨论这个问题：“正准备回去。”
“一起吧。”严曜说，话完已转身。
许月笙朝他背影看了眼，手不自觉地往还平坦的小腹抚了抚，这种感觉很复杂，原以为已经断干净了，如今又要因为孩子有更深的羁绊，这也是她举棋不定的原因之一。
一方面是真的想桥归桥路归路了，没有羁绊，时间长了，自然也就真放下了。
但有了羁绊，就意味着未来里可能的牵扯不清。
许月笙不想留下这样的隐患。
但不留下，又意味着放弃孩子。
想到要放弃，许月笙便觉得心脏抽搐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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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珊珊给她打电话，明显感觉到许月笙有心事。
“发生什么事了？”林珊珊有些担心，“出发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反倒心事重重的了？在学校过得不顺？”
许月笙摇摇头，人刚洗完澡，正准备睡，一大早起来的林珊珊先给她来了电话。
两边时差不一样，许月笙这边近0点，林珊珊那里刚好接近早上7点。
“刚来能有什么顺不顺的。”许月笙人坐在床上，膝盖上搁着只大大的抱枕，单手拿着手机，整个下巴几乎垫在了抱枕上，看着有些蔫蔫的没精气神。
“你今天怎么起来得这么早？”许月笙问，“不是十点才上班吗？”
林珊珊公司实行错峰上班，她住得离公司也近，平时都是九点多才起床去上班。
“这不是怕你睡了赶紧起来给你打电话嘛，谁让你跑那么远。”
满嘴牙膏泡沫的林珊珊咕哝着道，许月笙被逗笑：“少拿我当借口。要不是公司有事，鬼才信你会早起。”
“忙工作只是顺便，给你打电话才是正事。”林珊珊死鸭子嘴硬，却也不是这么容易被她糊弄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你精神不太好啊。”
“我怀孕了。”许月笙没打算瞒她，“在想要怎么办。”
林珊珊差点被嘴里的漱口水呛到，她赶紧着漱完口，冲许月笙气急交加：“什么怎么办，当然是生下来啊，裴延愿意负责就负责，不愿意负责我陪你一起养。”
许月笙笑笑，笑容又很快隐去，看向她：“他肯定会负责，但我不想要他的负责。”
“那也没事，我陪你一起养。”林珊珊只用了几秒就想好了解决方案，“我们公司在欧洲也有地产项目，我申请平调过去，可以顺便照顾你和我干女儿。”
许月笙看她一眼：“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林珊珊说完又有些心虚，“只要我今天能拿下辉辰的企划项目，申请平调自然不在话下。”
许月笙嘴角笑容凝滞了一下。
林珊珊没错过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小心问她：“你不介意吧？”
辉辰是裴延名下集团。
许月笙笑：“我介意什么啊，我和裴延是和平分手，又不是撕得老死不相往来那种。”
“而且，你要是能拿下他公司项目，那可不是平调这么简单的事。有实绩在手，以后你想去哪儿去哪儿，多少大公司抢着要你。”许月笙补充，“祝你马到成功。”
“谢谢。”林珊珊笑纳，“不过裴延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人。”
许月笙：“不用担心，反正你也见不到他人。”
林珊珊：“……”
许月笙：“你这个是属于商业招商，据我所知目前是韩悦在负责这一块。”
“啊？”林珊珊诧异，“韩悦也在辉辰集团？他们两个不会早勾搭到一块了吧？我说你怎么突然要离婚，原来是……”
“打住。”许月笙赶紧制止了她，“我也是决定离婚那天才知道她在公司的。我离婚只是我个人问题，和任何人没关系。”
林珊珊却是不认可：“要是两人什么都没有，那为什么你一提离婚，裴延就马上同意了？”
许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