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昊之容嫣(路昊之容嫣)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路昊之容嫣(路昊之容嫣)全文阅读-笔趣阁(路昊之容嫣)
峰怒道“安定公府的人未免欺人太甚!我今日过去,好话说尽,愿退所有聘礼,只要能将这亲事退了便好,绝不声张。可那边的人,从上到下统没有一个讲理的,一个个梗着脖子跟我嚷,说什么悔婚背约之类的屁话!”
王氏的嗓音传来,“可,他们家那浑小子既已有了心上人,何苦又霸占着咱们妹子不放?”
柳正峰斥道,“你知道什么,安定公府这些年声势已大不如前了。近来朝上,皇上有意清理这些老臣势力,他们往年和梁家走的近,唯恐被扫了进去,所以一门心思想在儿女亲事上做些文章。咱们府邸不说如何有权势,总没掺和那些破事。我和当下新贵、护国公容长远还有些交情,他们便是贪图这个!”
王氏闷闷说道,“这两日,我倒是想了……倘或、我说倘或,那边愿意让那女子把孩子流了,那倒是……”
“混话!”
还不待王氏说完,柳正峰便打断了她,“能干出这种事来,足见是个什么下流腌臜东西。这种玩意儿,也配当我柳家的女婿?!老父离世前,千万叮嘱咱们照料好妹妹,如何能把妹妹交给这种人。”
“你冲我嚷什么!”王氏也急了,脱口道,“我这不也是想法子么?我可告诉你,妹子今儿说了,不成她就当姑子。你若情愿让你妹妹当尼姑,我也不管了!”
柳芄兰听了一会儿,默不作声的回了芷兰香榭。
回至屋中,丫鬟果然送来了一碗老鸭汤。
她无甚胃口,只呷了两口便放下了,就在桌边对窗静坐。
她的事,把阖府闹的鸡犬不宁,兄嫂一向恩爱也为了这个拌起嘴来了。
若实在不成,她便也当真削了发当姑子去吧……
今日见了那位白贵人,头发短短的戴着个呢布帽子,听宫女们私下议论,她是自己剪了头发的,还自皇帝口中得了个居士的封号。
到底什么样的事,能把一个女子逼迫到这种地步……
但看她神色泰然,谈笑自如的样子,仿若并不以此为苦,引得柳芄兰深为佩服。
是啊,哪怕是弱质女子,也并非全无抵抗之力。
她不会向那臭烂东西低头的,终不成,还有一死呢。
柳芄兰长舒了口气,拉开了一侧抽屉,自里面拿出一枚物事,握在了手中。
那是一枚楠木雕刻的牌子,刷了清漆,下坠朱红色流苏,其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容字,这是弋阳侯府容家的腰牌。
直到前不久,她才直到前不久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容长远,是她兄长总提起来的弋阳侯府世子,当今的国之英雄。
“姑娘,你尽管放心,在下绝不会回头看你一眼,绝不会玷污姑娘的清誉。自今日之后,在下也绝不会再记得此事。”
话音尤然在耳,他果然信守了他的诺言,将她忘了个干干净净。
柳芄兰坐了片刻,将那腰牌重又放回抽屉。
那件事,就该永永远远的埋在心底里。
——————————————————————————————————
PS 柳姑娘和大哥之前没有什么男女私情。
另外,路耗子你现在尽管乐,很快就要乐不起来了~
第199章 悄悄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喝啊——!”
容长远自出了皇宫,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将容府的一众小厮家奴甩在身后。
骏马奔腾在京都街道之上,扬起阵阵飞尘,惹得道上行人纷纷避让,侧目咬指,议论纷纭。
“那骑马过去的是什么人?京城重地,怎能在街上骑快马呢?”
“好像……是率军远征、大胜归来的容将军。今儿早上,当今圣上亲率文武百官出城相迎,我趴在道边瞧见来着。”
众人听着,方才恍然大悟。
一人酸里酸气道,“原来是容将军,达官贵人,难怪这样招摇过市。听闻他还是贵妃娘娘的亲哥哥,堂堂的国舅爷,谁敢管他!说到底,还不是人家有个好妹子,不然能捞到远征大将军的官帽儿?”
另一人不耐烦的斥责道,“赵老六,我便不爱听你这些酸话。人家带兵远征,沙场上出生入死,还不是为了保护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人当大将军又怎样,刀剑无眼的,你当是去玩耍?!你怎么不随军出征,也捞个什么功名回来给大伙瞧瞧,随你怎么风光,绝没人说你一句。便是贵妃娘娘,这次疫病没娘娘舍命制药,满京城要死多少人?你没本事做啥,就该好生的感恩戴德,说这些屁话没得惹人厌烦!”
三两句话,便将那人骂了个哑口无言,灰溜溜的进自家门内去了。
容长远一路策马狂奔,疾风自耳畔刮过,丝毫未将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满心里都是适才容嫣对他说的话。
“是妹子亲手捉的她的奸情!”
“奸夫是何人,妹子也可告诉你!”
妹子决然不会在这等事情上胡乱污蔑人的清白,可是芳初……芳初又怎会做下这等事?
她可是,父亲亲自为他定下的娘子!
容长远穿街过巷,飞驰至安国公府门外,方才停下。
青骢马来回踏着地下的青石板路,不住喷出白色鼻息,膘肥体壮的身躯上大汗淋漓。
容长远下了马,将马拴在了下马石上,大步走上台阶,便嗙嗙拍起那朱漆大门来。
片刻,里面方才传来极不耐烦的一声,“谁啊,这早晚的,跑来撞瘟么?!”
话音才落,便探出一个脑袋来,朝外张望。
一瞧见人高马大的容长远,那小厮眼睛圆瞪,支支吾吾道,“容、容大爷……”
容长远更不打话,上前劈手推开了大门,大步迈进门内,转过了影壁,径直向二门走去。
那小厮被推了个仰倒,连忙自地下爬起,一面追赶,一面招来一传话的婆子,“快,到里头去知会夫人,容家大爷来了!”
打发了婆子,那小厮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容长远身侧,点头哈腰的赔笑,“容大爷怎的这个时候造访,小的们全没个预备。”
容长远目视前方,淡淡言道,“这安国公府里是藏污纳垢,见天的做见不得人的勾当么?时刻怕人撞破,所以府上来个客,也这般大惊小怪。”
那小厮期期艾艾的不敢言语,倒把步子放缓,落后了两三步。
原来,容长远出征那段日子,卓世权几乎日日造访安国公府,但来便在郑芳初的院子里盘桓数个时辰,有时吃过晚饭才去。这情形,阖府上下伺候的人,从内房伺候的丫鬟到守大门的小厮,全都看在眼中,心里都道自家姑娘当真做得出来,还没过门就给这将来夫婿戴了好一顶绿头巾。
今日,白天才听闻容家大爷风光回京,皇上亲自相迎,傍晚时候就见这容大爷煞神一般的闯进府邸,众人便知姑娘干的好事只怕是发了,一个个都躲的远远的,生恐容长远怒火上来,那一双铁拳砸碎自己的骨头。
当下,竟无人阻拦,任凭容长远穿堂过室,直闯进后宅上房之中。
容长远大步走入这安国公府素日会客的荣寿堂,径自在一边的枣木太师椅上掀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