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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幸川你敢!我要守在清风身边!你凭什么把我赶出去!宴幸川你混蛋!”
直到听不见那吵闹的声音,宣王对卓明月道:“借一步说话。”
卓明月随他去了隔间。
宣王给她赐座,“呆在皇帝身边,是你被迫,还是自愿?”
卓明月面无异色:“是顺势而为。”
并非被迫,也并非自愿。
宣王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带有压迫的意味,“无论你跟过谁,清风不介意,我们做父母的也不会计较,今后收了心,好好伺候清风便是,不可再生是非。”
卓明月默不作声。
宣王笑道:“你怕皇帝会来为难你?”
卓明月摇摇头。倒不是怕这个。
宴清风和皇帝的区别便是,一个只能暗夺,一个却敢明抢,孰强孰弱她自然看得清。
宣王道:“至于他母亲和云锦那边,你可以宽心,没人会再动你。”
卓明月依然不言不语。
宣王口气冷下来,“好话已经同你说尽,你没有挑三拣四的余地。”
他不太清楚,清风既然喜欢这个姑娘,怎么任由她呆在皇帝身边,这完全不符合清风的性子。
卓明月没什么表情的道:“知道了。”
……
她被安排守在宴清风身边,也不用做什么,就是不能走。
也不给她条被子。
这意思,叫她自己钻宴清风的被子里去,跟个血淋淋的人一起睡。
卓明月就在角落避风之处,坐着靠着墙睡了一夜。
宴清风是第二日夜里醒过来的,口渴得很,起来自己倒了点水喝,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个人。
他反应有点慢,在想她怎么会在这里。
想了会儿后,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还是只看到床上一条被子。
拎起来闻了闻,有点血腥味。
他便拿了条自己的外袍,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盖在她身上。
卓明月醒过来,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这条外袍,冻坏了可是自己的损失。
宴清风有点不知所措,“你……你要不要去床上睡,我睡这里好了。”
卓明月摇摇头。
这样做要是明日被宣王知道了,恐怕她没好果子吃。
宴清风问她:“是我父亲强留你的?”
卓明月垂着眼眸,点了下头。
宴清风有一点失落。
方才他还在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救她的事,她感动了,才会留下来,果然是他想多了。
“我明日会同我父亲说明白的,你放心。”
他不太愿意她走,想她就呆在他身边,可他也知道这样会让她更厌恶。
可无论他怎么说,卓明月仍然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裹着他的袍子缩在角落里。
宴清风站在她面前,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缓缓意识到自己的眼神过于纠缠了,转过身去。
“你当时,为什么阻止我扔剑?”
是知道他丢下剑必死,舍不得了吗?
卓明月终于开口解释:“我当时猜到了是谁做的,我不喜欢被利用。”
那些人往她手臂上,肩膀上扎刀,以此逼退宴清风,势必是经过背后之人授意的。
如此对她,她岂会甘心让他得偿所愿。
宴清风这才想起她的伤,屈身去碰她的手臂,“我看看你的伤。”
“别碰我。”卓明月往里缩了缩。
第136章不管谁的,我养
宴清风黯然收手。
“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卓明月平静的看着他,“那谢谢你。”
宴清风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
他最怕是她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半点情绪都没有,只是排斥,说明她从未将他入心过,无论爱还是恨,都没有。
良久后,他道:“还要回到皇帝身边去吗?”
卓明月把脸埋进怀里。
最可悲的是,她没有去处。
“要不,先留在我这里吧,”宴清风同她商量,却带有点恳求的意味,“我会离你两步远,不靠近,怎么样?”
卓明月抿了下唇。
宴清风生怕听到她拒绝的话,妥协着往后再退一步。
“那就三步,够不够远?”
卓明月有点困了,“别说了,去睡吧。”
他见她嫌烦,也只能听话去睡。
可她就在几步远之处,他在床上睡得实在不踏实。
又紧张又兴奋的,翻来覆去,每翻一次身,浑身的伤口被牵引着痛一次。
他侧过来,面向她在的角落,沙哑道:“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留下来,他要杀你,我怎么还能放心让你去他身边。”
卓明月觉得宴清风像变了个人。
他今晚说的每句话,每个举止,都不像他了。
“你没必要同我解释。”卓明月道。
对她来讲,到底是被迫的,还是不得已的,都不会改变她对宴清风的看法。
他能当个人,自然更好。
宴清风躺了阵,还是起了身,出去吩咐人拿棉被和枕头来。
再半跪着,忍着浑身上下的伤口扯痛,亲手把被褥平整铺在角落里。
做完这件事,他又想到什么。
“你若嫌弃被褥被我碰过,我可以让人重新拿来。”
卓明月倒不至于这样矫情。
“就这样吧。”
-
天际泛出鱼肚白之时,宣王和大长公主立刻赶了过来。
段知菁坐在床边,看着他浑身是伤,也不敢抱,“清风啊,可算是醒了,还疼不疼?”
话还没说完,她就抹起了泪。
“你为了救那个女人命都不要了吗?你对得起我拼命把你生下来?你要死了我怎么办?”
宴清风神色懒散,眼皮微微耸拉着:“这不是没死?”
这种伤势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以往受重伤都在边关,回来长安时已经好转许多。
这还是段知菁头一回目睹他这般模样,自然是承受不住的。
段知菁趴在他被褥上哭。
“你父亲那个混账玩意儿还不让我来看你……”
“这不是让你来看了?”宣王摊手。
“前两日都把我拦外面了!”
“昏迷不醒有什么好看的,”宣王不耐道,“你要没哭够,回房去好好哭一哭再来。”
段知菁的眼泪说停就停,瞪他一眼,再对宴清风道:“我跟你父亲没法共处,我先出去,等你父亲走了我再来。”
走之前,段知菁脚步顿了顿,望向角落里的卓明月,狠狠剜了她一眼。
屋中。
宣王问宴清风:“你认为是谁的人?”
既然这样问,逃的那两个活口是没抓到了,或者没撬开嘴。
宴清风靠着床背,阖上眼,脑子里是过去同段以珩把酒言欢的十数年时光。
再是那次逼宫之乱,血流成河的皇宫。
又是当时的长安城中,那些仓皇逃窜的黎民百姓。
最后他缓缓开口:“不知道。”
“多少有点眉目吧,怎会不知?”
“我会查的,”宴清风道,“此事父亲不必再管。”
宣王叉着腰,叹了口气,“你太冲动了,有那么多法子救人,你偏偏孤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