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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我，宁明月，别逼我。”

他不想杀她的。

宁明月道：“你让秦时先走，我们的事，等他走了再说。”

他们僵持了许久，江沅煦最终收回了剑，瞪着秦时道：“滚。”

秦时走之前，对他说：“你挺可怜的。”

抢赢了又如何，他这辈子都得不到宁明月的情意。

江沅煦如同石雕在原地站了许久，在宁明月也要往外走的时候，他冷冷道：“站住。”

他用剑柄撩起她的裙子，手探入她的裙底，摸索一阵后，他表情一松。

“你们没有……”

宁明月道：“他跟你不一样，他不是禽兽。”

她没有拒绝的，可就差一步，秦时停下来，对她说：明月，你好好活下去吧。

这毕竟还在江沅煦的府邸，他们做了，她未必能有活路。他知道她是有厌世的心了，才会这样不顾一切地放纵。

秦时到底还是不忍心了。他是来劝她好好活的，不是来看她赴死的。

说实话，宁明月本就对秦时有好感，如此一来，她反而更加动容。

江沅煦抽出手，用她的衣裙擦拭自己的手指，“你想死，我让云锦送你一程。”

宁明月没有说话。

江沅煦说的每个字，不是羞辱她，便是要她命，好像穿肠毒药一般，搅烂她的五脏六腑。

“今日本该是我跟云锦的洞房花烛夜，我偏偏睡在你这里，每一晚都睡在你这里，你说，她会怎么玩死你？”

宁明月的衣衫被扯烂撕破，他将她抱起来，粗暴地扔在床上。

被侵入的那刻，她想死的欲望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

他到次日的日上三竿才走的。

走之前，她躺在床上，满身都是被他折腾出的青紫，眼中空无一物地望着房顶。

江沅煦穿衣服时，回想起宁明月给秦时整理衣物那一幕。

像夫妻一样，过于亲密，宁明月待秦时太温柔了。

也是，都到穿衣服那一步了，可见脱过了，哪怕最后没进去，他们到底做过那么亲密的事。

江沅煦心里醋得浑身不得劲，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淡淡瞥她一眼：“不过是把青菱承受的还给你，是你该受着的。”

宁明月没有说话。

江沅煦饶有兴趣道：“按云锦的脾气，一会儿会来找你，你想她来找你时你这副样子？”

第114章负你的是江沅煦

宁明月起身去找衣服穿，她当然不想一丝不挂地示人。

“原来你也知道她的脾气啊。”

他一直都知道长公主的性子，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从前并不是他多信任长公主，而是，他觉得无关紧要罢了。

江沅煦顿了顿，嗤道：“你这时候要是怀孕，就有意思了。”

大夫说她最好是休养一年再怀，对身子好。现在才小产后不久，能怀，却很伤身。

但他今日起不打算再给她吃避子的药物。

宁明月冷冷的看着他。

穿上衣服，挺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人模狗样的。

竟恶毒成这样。

她问：“你怕么？”

江沅煦好奇：“我怕什么。”

“怕你到最后发现你冤枉了我。”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可笑。

他这样的人，即使知道错了，又怎么会后悔，忏悔？

他从来不会。

江沅煦只当她在说痴话，没有理会。

-

昨日，段云锦的花轿到了将军府外，等了半晌都没人来射轿门，她才知找不见江沅煦人影了。

段云锦咬了咬牙，自行下了花轿。

如此一来，将军府里里外外已乱成一团，宣王和段知菁也不知如何是好。

段以珩走到新娘子旁边，劝道：“云锦，他既如此不给你颜面，不嫁也罢。”

段云锦却铁了心。

“这婚仪，我一人也能完成！”

段以珩皱起眉：“云锦，他这是罔顾皇室颜面……”

“沅煦是能统帅三军的将军，不会故意做出这等事来，定是有不能耽误的要紧事，他奔赴去了。”

段云锦的话掷地有声。

周遭安静了片刻。

段知菁当下便亲自上前迎儿媳妇。

“云锦说的不错，沅煦正是遇到了凶险万分的事，前去办事去了。”

“喜婆，来继续！”

……

段云锦一个人踏火盆，拜堂，入洞房。

在洞房里枯等之时，婢女进来禀报：“将军在宁明月那里，说是不会过来了，请夫人不必再等。”

段云锦一把扯下红盖头，望着那对龙凤双烛，恨恨道：“你去转告将军，我等，是我的事，他来与不来，是他的事。”

-

江沅煦走后，宁明月被押去堂屋，跪在了段云锦面前。

这一跪，尖锐的刺痛从双膝传来，宁明月想起身，却被两个婢女死死按住。

她膝下的蒲团是个钉板。

膝下的血放肆蔓延开来，染红了雪白的跪垫。

段云锦拨动着修长护甲上的海棠丹蔻，淡淡瞥她一眼，冷哼道：“洞房花烛夜你也敢纠缠他，这就是你应得的下场。”

宁明月想到昨夜江沅煦说的话，哀哀笑出声。

这就是江沅煦想要的，她的死法了。

她同他说了无数次长公主，他便记住了，如今把她曾经最害怕的一幕，实现给她看。

今日是跪钉板，明日便是踏火盆，他们这些权贵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她抬起头，望向端坐在高座上的段云锦，咬着牙道：“负你的是江沅煦，你为什么不去追究他，偏来为难我？”

段云锦目光一厉：“还敢嘴硬？”

一边伺候的婢女立刻上来，啪啪打了宁明月两个耳光。

脸上这点疼痛与膝盖上的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宁明月尽力使自己的声音不显得那么虚弱：“他岂是我能左右的，长公主，你深思，他若能对我言听计从，我何以落到今日的地步！”

“……”

“你知道他薄情寡义，为何要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做到如此，纵使我死了，难道他就会对你情深意重了吗！”

她摇摇欲坠，每个字却掷地有声。

从前她以为江沅煦待长公主极好，可昨晚一过，她也觉得不过如此。

大婚之时，洞房之夜，江沅煦竟然为了折磨她，对新房里的长公主置之不理，他这是罔顾皇家颜面，也是羞辱了长公主。

段云锦更加恼怒：“叫她给我闭嘴！”

又几个耳光抽来，宁明月的头昏沉的厉害，再出不了声。

她跪在钉板上，晕过去，又被泼醒。

反反复复，大概第三回的时候，江沅煦来了。

江沅煦路过她身旁时脚步微缓，云淡风轻地瞥了眼，继而若无其事的在段云锦身旁坐下。

“这雪顶含翠不错的，”段云锦收敛厉色，让婢女给他端茶来，“你尝尝。”

江沅煦“嗯”了声，却把茶碗放在一边，有点心不在焉。

段云锦道：“一会儿我们得去王府给父亲母亲敬茶，夫君，我有点紧张。”

这一声夫君绵绵软软的，寻常男人听了骨头都能酥了。

江沅煦笑了笑，“跟你姑母紧张什么。”

“姑母变婆母了嘛，总归不一样的，”段云锦同他说话口吻有些嗲，有点撒娇的意味，“要是母亲为难我，你可要护着我点。”

江沅煦道：“嗯。”

他轻撇着茶上浮末，动作很轻，手背上却青筋暴起。

段云锦又提及：“你可是最清楚，我早就没有落红了，今日的落红帕子怎么交代？”

江沅煦看了眼宁明月，淡淡道：“咬破手指就是，那东西无所谓的。”

他忽然就想起，宁明月的清白是他强行要的，被单上一点梅红的血迹，很刺眼，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了。

他对于宁明月来讲，一直都是个无耻之徒，和那些侮辱青菱的畜生，似乎没什么两样。

宁明月无暇去听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