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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被某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她伸出手，一颗颗将他衣扣解开。

她动作极为小心，甚至有些笨拙，衣服上的扣子有些繁琐，她捣鼓了好一会才解开。

谢无凌也没催她，就保持着一个动作，让她慢慢的替他解。

谢无凌一直是个急性子，做事更是快准狠。

以往伺候他的丫鬟都必须得学好了规矩才能近身，若像程欢儿这般笨拙，他早让对方滚出去了。

可不知为何，这人换做是程欢儿，他却发不起火，甚至觉得，被她触碰，是一种很享受的事。

终于脱下他身上的外套，程欢儿伸手去解他腰间的腰带。

谢无凌很配合地垂下手臂，刚好将小小的她圈在怀中。

两人离得过分近，谢无凌可以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幽香。

一直以来，谢无凌都不喜欢女人身上的脂粉香，以往伺候他的婢女也不得涂任何香粉，可如今闻着程欢儿身上的味道，他却从来不反感，甚至还觉得很好闻。

“身上用的什么香粉？”他忍不住低头，鼻尖凑到她的脖颈，那股幽香更加浓郁了些。

脖颈间有冰凉的触感，程欢儿如触电般迅速抽离。

小巧精致的耳垂微微泛红，她看向谢无凌的眼神极度惊恐。

“回王爷，小的是男儿身，怎会用那些女人家的东西。”

谢无凌淡笑一声。

不过一句调笑，竟将她吓成这样？那眼神，好似他要吃人一样。

不过，看着她被热气熏陶得微微发红的脸颊，谢无凌还真想扑上去狠狠咬上两口。

大抵是屋内的热气氤氲，谢无凌觉得浑身燥热，他自己动手将腰间的腰带解了。

程欢儿连忙上前，伸手接过他身上滑落的衣裳。

目光无意从他身前扫过，程欢儿瞥见他结实白皙的胸膛。

程欢儿忙绕到他身后，目光又被他背上那几道深深浅浅的抓痕吸引。

那夜的记忆如潮水翻涌，程欢儿脸颊滚烫，浑身止不住颤抖。

背着身，谢无凌将帕子递给她。

程欢儿颤抖着手接了过来，她将帕子浸入桶中汲满了热水，小心翼翼在他背上擦拭。

她动作极其轻柔，如同挠痒痒一般。

这样的动作惹得谢无凌心里痒痒的。

他转身，猛地擒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跟前：“大力点。”

程欢儿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垂着头，却不敢看他，手中的帕子胡乱在他身上擦洗着。

“嘶~”

不知碰到他什么地方，惹得谢无凌嘴里发出一声喟叹。

手里的帕子掉入水中，程欢儿被吓得抬起了头，猝不及防闯入一双充满魅惑的双眸。

程欢儿的心绪再次飘到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

那晚，他便是用这样一种眼神看着她，接着，便凌迟了她一夜……

谢无凌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简单的触碰，竟叫他迅速有了反应。

难不成又是那媚药在体内起了作用？

可他问过大夫，体内的余毒明明已经全部解了。

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这不像他一贯不近女色的作风。

他闭上眼，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滚出去！”

程欢儿如获大赦，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间。

第11章 ：很厉害

浴桶里的水太热，谢无凌泡得十分难受。

他从桶里站起身，胡乱披了件外衫便去净房用冷水冲了个澡。

身体里那股冲动终于消失殆尽。

回到房中，谢无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无意中，目光又瞥见门扉上那几道抓痕。

脑海中不断涌出那日的场景。

她被他狠狠压在门扉上，身体在有节奏晃动中止不住颤抖，门扉上那几道抓痕便是她忍受不住时才留下的痕迹。

原先，他意识模糊，并未看清那女人的模样，所以回想起来时总是模模糊糊，感受也没那么强烈。

如今，他知道那个人就是程欢儿，再次将她代入那个场景，感觉便非常强烈了起来，竟叫他难以自控。

他觉得烦躁极了。

他并不是个贪图女色之人，甚至从未尝过男女欢爱的滋味。

可仅仅只有一次的经历，怎叫他这般难忘……

媚药，定是那媚药留下的副作用！

他闭上眼，努力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挥灭。

他想，他是断然留不得她了！

程欢儿一路小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她就知道，她伺候不了谢无凌，即便她已经很小心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神，每当面对谢无凌时，她下意识就会害怕。

她想，明日她便去求赵嬷嬷，再将她调去后院扫院子。

冬梅来找她时，她正蜷缩在被子里，冬梅在门外悄悄地喊她，她才起身给她开门。

冬梅进了屋，看着比自己大了整整一倍的房间，露出无比羡慕的眼神。

原先，程欢儿的房间靠近柴房十分简陋，自打将她安排在谢无凌身边伺候，她便住进了雪鸢以前的房间。

这间房间十分敞亮，与谢无凌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方便他随时传唤。

“你说左选右选，王爷怎就选了你呢？”冬梅将程欢儿上下打量了个遍，捏着她的脸，羡慕道：“林双啊林双，你说你一个男子为何生得这幅皮囊？府中这么多丫鬟竟不敌你一分？”

程欢儿无精打采地耸拉着脑袋，她自知冬梅是来取笑她的。

冬梅啧啧了两声，压低了声音道：“最近大家都在传王爷不近女色，可能有那方面的癖好。”

程欢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癖好？”

冬梅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大家都在传，王爷有龙阳之好。”

程欢儿吓了一大跳：“你不想活了？这话也能乱说？若是传到王爷耳中，你还要不要活了？”

随即，程欢儿嘟嚷着，声音极小：“况且……况且王爷应当不是那种人。”

冬梅道：“你怎知道？难不成你见过王爷碰过女人？”

程欢儿脸颊通红。

她自然是见识过的，毕竟这件事就发生在她身上……

冬梅感叹道：“你说，王爷他一身铁骨，驰骋沙场，战无不胜，那样一个立于高台的男人，也不知那方面厉不厉害。”

冬梅说话向来口无遮拦，特别是在程欢儿面前，就更直率了。

程欢儿脸色更红了，缩在被褥里的腿微微打颤。

岂止厉害，简直可怕……

程欢儿万不敢让冬梅在说了，忙去捂她的嘴。

冬梅打掉她的手，一脸无畏：“是别人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程欢儿心有余悸，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生怕冬梅嘴里再冒出什么虎狼之词。

冬梅道：“本来我还不信，可如今王爷选了你，我倒是信了几分。”

程欢儿慌忙打断：“你快别说了，王爷怎可能是那种人！”

她又想起那夜的事，那晚，他疯狂要了她一整夜，这样的谢无凌怎可能不近女色。

冬梅道：“那你说说，王爷今年都二十有四了，怎还未立王妃？就连个通房也没有？”

程欢儿道：“兴许，兴许王爷志不在此。”

这事她也好奇，只是主子的事，她不敢揣度。

冬梅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今日是你伺候王爷沐浴的吧？”

程欢儿咽了咽口水，胆怯地点了点头，不知冬梅又要问什么。

冬梅嘿嘿一笑：“那你说说，王爷身材如何？没那方面的隐疾吧？”

“啊？”

“啊什么啊？你倒是说啊，我与翠翠她们打赌，若是输了，要赔二十个铜板呢！”

程欢儿道：“你怎敢拿王爷的事去打赌，也不怕嬷嬷打断你的手。”

冬梅无所畏惧：“你先别管，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说。”

程欢儿支支吾吾，半晌才道：“王爷他……身材极好。”

冬梅乐道：“那方面你猜测如何？”

程欢儿又羞又燥，身上的被褥被她揪出了褶皱，脑海中不禁回想起那庞大之物。

“很……很厉害。”

冬梅笑道：“我就知道，这二十个铜板怎么也得从翠翠兜里扣出来！”

临走时，冬梅提醒她：“这几日你可要小心秋菊，她现在恨你入骨呢，王爷选了你没选她，这两日她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你当心她给你使绊子，偷偷报复你。”

就为这事冬梅还特意跑来叮嘱她，程欢儿有些感动。

冬梅跟她一样无父无母，自小便卖身入府，只是冬梅这人比她开朗活波，在府中十分吃得开。

程欢儿小她三岁，自程欢儿入府，冬梅便一直很照顾她。

总算送走了冬梅，程欢儿重重松了口气，想起冬梅的话，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殊不知，她们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谢无凌的耳中。

两人的房间本就只隔着一堵墙，况且谢无凌的听力极好，战场上尚且可以听风辨位，更何况是在侯府。

唇角微微上扬，谢无凌脑海不断回荡那句话。

“很厉害。”

房间的温度再次上升，谢无凌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气，他再次起身往净房走去。

第12章：奇怪的念头

清晨。

程欢儿早早站在门外等候谢无凌的传唤。

早上的雾很大，整个侯府都被大雾笼罩，有种悠远宁静的况味。

院子里，下人们忙着洒扫院子，丫鬟们在花园里修剪花枝，遇见开得绚烂的便折上几支送到主子们的房里。

鸟儿立在枝头叽叽喳喳叫着，嬷嬷们忙前忙后将府中事务安排妥当。

“主子们要起了，各院的丫鬟备好热水给主子们洗漱。”

“叮嘱膳房的伙计，今日的早膳都备好了吗？”

“今日天气好，各院的被褥记得拿到院里晒晒。”

“干活的手脚麻利点，被误了时辰……”

以往这个时候，程欢儿早就拿着扫帚将后院扫得干干净净了。

可现在，这些活都跟她没关系。

程欢儿看着府中的人忙前忙后，唯独她傻愣愣地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