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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柏君衍秘密联系张大状的消息，不知怎么泄露到了霍柏森那里。
柏君衍一走出电梯便在门口看到了喝得醉醺醺的霍柏森。
他笑容惨淡：“柏君衍，一定要做到这步？你想要我怎么做，你说，你介意温灿，我明天就可以让他滚蛋，不离婚好不好？”
柏君衍蹙了下眉又恢复如常：“就算现在不离，以后也要走到这一步的，温氏和霍氏各自牵扯太多，这两个集团的掌权人，绝不可能是夫妻。”
说到这儿，柏君衍笑了笑：“或者说，你愿意为我放弃霍氏？”
霍柏森沉默。
柏君衍一摊手：“你看，不可能，就如我也不可能为了你放弃温氏。”
霍柏森凝视柏君衍，一双眼眸沉如深海。
两人无声对峙。
过了许久，霍柏森垂目，带着醉意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的好与怀。
他十分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柏君衍悄然松了一口气：“好好丑丑也算并肩作战过一场，以后还是朋友。”
霍柏森看她，露出一个令柏君衍有些心悸的笑。
“做不了朋友。”
柏君衍皱眉，叹息道：“不强求，夜色已深，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她开门，礼貌颔首。
正欲关门，霍柏森突然拦住：“一定要谁放弃吗？”
柏君衍笑着反问：“你觉得呢？”
霍柏森收回手：“我知道了，晚安！”
砰的一声。
一扇门隔绝两个世界。
霍柏森看着那道黑色的门，一股郁气从肺叶钻到心脏，有什么东西快要在胸膛里爆炸，然他外表看不出一丝端倪。
他低声呢喃：“难得棋逢对手，你让我怎么甘心做朋友，柏君衍，别恨我。”
其后半月，相安无事。
只是柏君衍派人送到霍家的离婚协议再次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柏君衍看了看，神色不变：“放着吧，抽时间我亲自去一趟。”
那天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柏君衍还以为霍柏森想通了。
现在看来，当时估计酒精上头，醒来后还是犟。
对于这种情况，柏君衍也有预料。
阿劲放下东西后欲言又止，柏君衍抬眸看他，不解道：“还有什么事？”
阿劲神色有些凝重：“我在霍家，看见温灿和您父亲温兴东先生了，几人似乎……相谈甚欢。”
柏君衍原本在敲击键盘的手一顿。
想到霍柏森那天晚上最后的问题，她心沉下去。
一个极可怕的猜测在柏君衍心头浮现——霍柏森和温兴东他们联手了。
她吩咐阿劲：“去查一查霍氏最近的动向。”
很快，柏君衍的猜测得到证实，霍温两家联合开发的一个新项目，对面派出的负责人正是温灿。
这个项目非常重要，可这事，柏君衍却毫不知情。
柏君衍立时打通了霍柏森的电话质问：“你明明知道这项目的分量，里面还有涉及温氏机密的核心技术，你为什么要派温灿负责？”
电话对面许久没有声音。
直到柏君衍以为对方已经挂断时，霍柏森终于开口。
“柏君衍，如果一定有人要放弃，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