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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通篇大白话;不可提到刑部的作为,也不要把过错方写到自己身上!”
程十鸢点头,“我明白了,多谢周侍郎。”
“行了,你先写吧,林娘子他们要过来了,我先去把今天上午我们定下来的计划给他们说一声。”
“好。”
程十鸢磨墨水,开始动笔。
周少意把自己的书房留给了她,去了外间。
林听与江打叶他们刚到这里。
“周侍郎!”
“商三郎君怎么也过来了?”周少意眼里有些许疑惑。
江打叶解释道:“商显允是自己人,我们一同去十字街,人多也能助助威!”
周少意点头,“你们现在来得正好,昨夜我去找仵作的时候,就在想仵作验尸并不一定能确定邵后庭的罪行,那所谓的奸夫是个孤寡汉,婴孩又太小,脖子上的指印或许能确定不是致命伤,但也无法给邵后庭定罪。”
江打叶额:“你说得有道理,我们刚也这么想来着。”
林听点头,“对,你这种猜测是对程十鸢有益的一面,万一那孩子真的是被掐死的,邵后庭只是在程十鸢抱着孩子之后动了手脚,这种情况对程十鸢就没那么有利了。”
周少意认真听着,不断地点头,没想到眼前这帮十几岁的年轻人能考虑的如此周到。
商显允:“这场案子是程娘子唯一的出路,所以我们绝不能输。”
言思正点头表示认同,“邵后庭这种人不容于世!”
江打叶继续说,“我今天早上让江风给你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吗?我觉得我们可以从私受贿赂下手。”
周少意突然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周少意的笑声更为肆意了,“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早晨你把那话告诉我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想法了,这两项罪责我们可以一同检举,而且我还给邵后庭列下了第三宗罪!”
“什么罪?”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周少意。
“霸占女子嫁妆,家产!”
“好啊,”江打叶一拍桌子,“这点我怎么没想呢?三罪一齐检举,邵后庭不见阎王都不正常了!”
商显允:“可是程娘子是待罪之身,即便是嫁妆和家产应当已经判给邵后庭了吧?”
周少意摇摇头,“我查过卷宗,程娘子还有一位母亲存活于世,这嫁妆和家产应当是她母亲的,邵后庭将其占为已有,按我朝法律,当发配流放。”
“想不到这个出家留在寺庙里,连女儿都不要了的娘,到了这个关头还有一点作用。”
“好了,既然已经这么决定了,那我们就不用操心了,等申时一到,我们就去十字街,”江打叶接着说。
林听:“邵后庭现在是官身,程十鸢会受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撑下去。”
周少意,“女子受鞭笞之刑不用褪去衣物,届时多垫一些棉布,只要行刑之人不出差错,就没问题。”
“这……你已经打点好了行刑的人?”江打叶有此一问。
周少意摇摇头,“没有,但是崔祭酒来找过我,他说皇上知道了这件事在等着程十鸢。”
“这么说来皇上一定会帮我们了?”江打叶有些高兴,有了皇上的帮忙,这案子就更稳了。
“不可妄言!”周少意呵斥道,“皇上只占公允,哪里会偏私?”
“对,你说得对,是我说错话了,”江打叶连忙改口。
“那我们就休息一会,等申时吧?”
“嗯!”
几人端起了桌上的茶水。
他们心里都有些毛毛的,既担心这案子没法翻过来,也担心程十鸢的身体扛不住。
少年心比天高,忠勇仁义,一腔热血求的是一个公允。
几人等着等着,卫屿来了,柳云晔来了,没想到商令仪和霓裳县主也来了!
一场十字街上登闻鼓前的较量拉开序幕。
第154章 敲登闻鼓
申时一刻,十字街前,人潮涌动。
沉积多年的登闻鼓染上了金色的光芒。
程十鸢一身素衣,爬了整整七十二阶台阶,走到登闻鼓前。
她的身子晃了晃,好似风一吹就能倒下。
台下的林听就见程十鸢转身冲她一笑,然后坚定地拿起了鼓捶。
十字街前的喧闹刹那间就止住了。
天地间静成一片。
路过的飞鸟放缓了扇动的翅膀。
看热闹的人在等着鼓捶砸上登闻鼓的那一刻。
程十鸢举起的手轻颤。
周少意急得手心都冒了汗。
下一刻。
鼓捶重重砸在登闻鼓上。
鼓声嗡嗡作响,传遍了整个十字街。
“好!”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发出了高呼,紧接着是一片一片的喝彩声。
程十鸢敲鼓的力气更足了。
登闻鼓建在应天门外的十字街上。
明远皇从宫中走到应天门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所以。
一柱香过后。
殿门大开。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明远皇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皇上!”
“皇上万岁!”
“真的有皇上,皇上真的出现了?”
“登闻鼓是有用的!”
百姓们一边议论纷纷,一边不忘跪在地上行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堂下何人敲登闻鼓?”苏公公尖锐的嗓音响起。
跪在地上的程十鸢答:“民女程十鸢,状告同进士邵后庭。”
明远皇抬手一挥,转身进入殿中。
苏公公:“宣程十鸢进殿。”
“是。”
程十鸢按照指示进入殿中,林听几人通过走后门也钻了进去,只是留在屏风后,不得上前。
殿中只剩下程十鸢一人。
堂上坐着明远皇,明远皇帝身后跟着周少意。
登闻鼓,建设之初就是为了给百姓一个直言纳谏的地方,上达天听,无任何中间部门插手。
只是先帝在世时,发生了那等子事,这才搁置了下来。
如今这殿中当真是只有皇上一个人,全权处理程十鸢的案子。
苏公公从程十鸢的手中接过诉讼状,呈交给明远皇。
明远皇打开状纸,入眼是一篇笔走龙蛇的字体,心下就已生了好感。
“民女程十鸢,年方二十六,于四年前同同进士邵后庭结为夫妻,今年巳月诞下一子名邵阳。一月前,邵后庭为夺我家产,亲手杀子诬陷于我,还以莫须有之罪名将我屈打成招。
然上京无日月,神州有青天,民女得以揭露邵后庭的罪行。
今状告邵后庭之罪有三:
其一:无故吞没民女之嫁妆以及程家家产;
其二:以奸夫和邵阳性命为谋,诬陷于民女,损我声誉,害我儿性命;
其三:私受贿赂数万两。
民女所得之证已尽数呈上,望圣上明察。
永初三年戌月十四序。”
除了这状纸之外,还有程家和邵后庭的家产数目,以及那笔银票等证据。
“上京无日月,神州有青天,”明远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先问了一句闲话,“程十鸢,这状可是你自己写的?”
程十鸢跪在地上行了一礼,“回皇上的话,正是!”
除了格式是周少意教的,其它确实都是她自己写的。
“上京无日月,神州有青天,这上京无日月是何意?”明远皇压了压唇角,带着些许帝王之怒。
站在一旁的周少意皱起了眉。
上京无日月是在阴阳三司,怒斥三司不公,而神州有青天又是在夸赞皇上。
这是一招险棋,所以他在看程十鸢的状纸之时,虽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妥,但还是没让她删掉。
程十鸢又行一礼,“三司腐朽,日月沉积。”
明远皇:“你的胆子倒是很大。”
程十鸢再行一礼:“皇上恕罪。”
“说得时候倒是不怕,说完了想让我恕罪了?”明远皇突然一笑,跳过了这短暂的问话,直接道:“邵后庭是官身,俺律法。”
不多时,邵后庭被带了上来。
他站在一旁给皇上行礼,“学生邵后庭拜见皇上!”
“程十鸢告你三罪,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