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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静安寺。”她望着他眨眼，等着他的回答。
柏南宸看了她几秒，确认她不是在开玩笑。
很快摊手：“行，我看看要做什么准备。”
戴惜雪笑着挪过去，环住他的腰。
“你真好。”她闭着眼撒娇。
柏南宸重新翻过平板，一只手翻着页面搜索，一只手搭在戴惜雪手背摩挲。
“我不好你为什么要选我做男朋友？”
柏南宸只是一句玩笑话，戴惜雪却认真思考起来。
她那时，怎么就这么爱柏南宸了呢？
戴惜雪也记不清了，她和柏南宸大一认识，大二确定恋爱关系，直到现在。
一路都是平平淡淡，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记忆。
再热恋的甜蜜，似乎也很平常。
虽然那时的柏南宸风靡全校，她戴惜雪也没有输，和柏南宸在一起之前，她也还是有好些人追的。
时隔太久，戴惜雪的记忆已经模糊。
她想不起更多的事情，柏南宸已经放下平板，后躺下。
他转身抱住戴惜雪，低喃一声：“阿戴，如果我们有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戴惜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还是忍不住哆嗦。
柏南宸以为她冷，抱得更紧了些。
她没说话，柏南宸也并没有要等她的回答。
房间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戴惜雪不知道此时的柏南宸是什么想法，但她满脑子只有柏南宸对席晏姿说的话。
他不想要已经是柏太太的席晏姿怀孕，却让没名没分的秦子茵怀孕。
但是现在，他却想要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
戴惜雪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柏南宸，她抬头想要看一眼柏南宸的脸。
还闭着眼睛的柏南宸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亲了下她的鼻子。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和现在的一切一样，如此温情就好了。
如果她没有死过两回，没有见过柏南宸其他的样子就好了。
戴惜雪枕着柏南宸的手臂，靠在柏南宸胸膛上闭眼。
平稳的心跳一下接着一下，不多时，她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戴惜雪被柏南宸醒来的动静闹醒。
她半梦半醒，不知怎地梦到割腕的事，很快捧着手腕倒吸起凉气。
倏地睁眼时，和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柏南宸对视上。
戴惜雪有些尴尬地松开手腕，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撑着床起身。
“手腕怎么了？”柏南宸问她。
她抓了抓头发：“梦到割伤了，吓一跳。”
柏南宸起身也不忘笑她：“做梦怎么会觉得痛，你再躺一会儿，晚点起来。”
“好。”
柏南宸出去，带上了门。
戴惜雪看向自己光洁的手腕。
做梦当然不会觉得痛，可她割腕不是梦。
她认真看向久违的卧室里的每一处，所有的摆设和装饰，都是她和柏南宸一起布置的。
每个角落都充满温馨和爱意。
只是她现在的心已经变得空荡荡的了。
或许她需要自己找到柏南宸爱她的证据。
可如果连爱她这件事，都需要她自己找证明。
那柏南宸是真的爱她吗？
戴惜雪慢吞吞起床，洗漱完出去，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现在的房子不比后来柏南宸婚后住着的江景大平层，餐厅对于两个人来说，也只是刚刚好。
柏南宸坐在餐桌前分餐，就已经让这个空间显得有些拥挤。
戴惜雪看着桌上的外卖，以前的她会觉得这种时候很幸福。
现在的她只觉得鼻酸。
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最终还是会走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