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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每一次提起勇气,每一次遗憾错过,有缘无分……
这夜之后,东凌国又发起了进攻。
魏兰玉也再没时间和心力去想江闲镜,每一天都在经历生死。
她记不清自己打了多少仗,杀了多少敌军。
朝廷的粮草和援兵久久不到,崇武军兵困马乏,被敌军打得节节败退,就连之前拿回的城池也再次丢失。
几场大仗下来,敌军直直逼近了漠北城门。
一旦城破,大宣也将面临国破灭亡的结局!
魏兰玉只能死守,不敢再退!
转眼,又是半月过去。
漠北城还未被攻破。
可崇武军却已全数战死,在城门外堆砌出了尸山血海!
此刻,魏兰玉背抵着城门,支撑着自己站立。
一场接一场的厮杀里,她断了一只手臂,双眼也被刺瞎。
包扎的白纱被染得鲜红,两行血泪顺着脸颊流下。
魏兰玉已经感受不到痛了,甚至仅剩的一只拿着长枪的手,都已经握不紧。
死寂的旷野中,奔腾的马蹄声再次传来。
这样乱,这样重的声音,最起码有数万人!
魏兰玉下意识想要再站直些,却连动一下都难。
这一刻,她无比清楚,漠北城守不住了。
绝望与无力顷刻间席卷全身,魏兰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宁死,不降!
这,是江闲镜教她的第一课!
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魏兰玉眼前一片黑暗,却又好像有光浮现。
她反手摸索着身后城门的门缝,慢慢将身体移过去挡住。
然后用最后一丝力气,抬起长枪,将自己死死的钉在了城门之上!
……
而百米外,率领援兵赶来的江闲镜,心跳不知为何停了一下。
远远的,他看着紧闭的城门,总觉得有些奇怪。
再想到宣崇帝和萧璟川到灵栖寺求自己领兵时的心虚神色,江闲镜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掌控。
可魏兰玉是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她定能带领崇武军守住漠北城,等他赶来!
这个念头涌上的那刻,江闲镜心脏又紧缩了一下。
他抬手按上僧袍下跳动不安的心脏,眉心紧蹙。
这时,却听一旁的士兵惊呼了声:“那是……魏将军吗?tຊ”
魏兰玉?
江闲镜猛地抬头看去,一眼就望见了城门前那个瘦小的身影。
他瞳孔骤然一缩。
满目疮痍中,魏兰玉心口被一柄长枪刺穿,伫立在城门前,一动不动。
只有她手里,那印着“宣”字的旗帜在风中飘扬。
第10章
江闲镜一时之间怔在了原地。
他第一反应是否认,怎么会呢?魏兰玉是自己亲自教导出来的,她怎么会……
有风吹过来,一块玉佩从魏兰玉衣服里掉下。
江闲镜目光倏然一痛,这分明就是他送给魏兰玉的鹤形玉佩!
这玉佩是江闲镜出生那年,父母为他打造的,全天下都找不到第二只。
他再也没有办法骗自己。
眼前这个死状惨烈的人,真的是魏兰玉!
江闲镜顾不上去拾起玉佩,他抬着手,想去触碰,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过了许久,他才哑声吩咐:“去将魏将军的……手臂找回来。”
然后江闲镜就俯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块玉佩,精致的鹤形纹路上已然有了裂痕,诉说着它跟着魏兰玉一起曾遭受了多猛烈的攻击。
素衣僧人动作轻柔地抱起魏兰玉千疮百孔的尸体,起身道:“师父带你回家。”
这句话声音不大,魏兰玉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自戕后,首先感受到一阵撕裂的痛意,而后再恢复意识时,就发现自己轻飘飘飞到了空中。
魏兰玉恢复了视觉,看到自己的尸体,知道自己已经是死了。
可她不明白的是,江闲镜为什么会看起来如此难过。
他分明就不让自己再叫他师父,为什么现在又会这样自称?
魏兰玉无法得知答案,因为江闲镜除了下令回朝之外,再也没开口说过任何话。
他抱起魏兰玉的姿势,和大婚那日抱走纪云宛一模一样。
都是一白一红,不同的是,纪云宛身上是嫁衣,而魏兰玉浑身都是鲜血。
圣洁的僧袍几乎都被她身上流下来的血染红,原本慈悲为怀的僧人,这一刻气势宛若修罗。
……
魏兰玉本以为,按照传说那样,会有黑白无常来将自己带走,去地府投胎。
可她一路跟随着自己的棺椁回到京城,也没有等来黑白无常。
入京后,江闲镜直接命人将魏兰玉的棺椁停到了镇国大将军府。
这是她长大的地方,他没有食言,真的带她回了家。
回京第二日,萧璟川就带了人前来,开口道:“魏兰玉已经嫁入皇室,是我的太子妃,理应葬入皇陵。”
魏兰玉并不觉得意外,不是因为萧璟川有多喜欢她,喜欢到非要将她葬入自己家的陵墓中。
而是因为,魏兰玉乃为国捐躯,壮烈牺牲守住了漠北城门。
若将她以皇室太子妃的名义下葬,可以巩固皇权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但令魏兰玉意外的是,江闲镜居然一口拒绝:“不行,我答应了要带她回家,魏兰玉只能葬在江家祖坟。”
气氛一时有些紧张,魏兰玉飘在二人身旁,甚至能看到萧璟川用力捏紧了拳头,手背暴起了青筋。
江闲镜却始终神色淡淡,脸上没有丝毫对皇权的惧意。
最终,萧璟川还是无奈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咬牙笑了一声,拂袖转身离开了镇国大将军府。
堂堂一国太子,在江闲镜面前只能忍气吞声,吃了这么大一个瘪,魏兰玉都忍不住摇头为他感到唏嘘。
最后,魏兰玉的陵墓定在了江家祖坟。
停灵七日,举国皆悼。
第11章
魏兰玉下葬后,人群散去。
大雪飘零,墓前只剩了江闲镜。
数九寒冬,他仍穿着素白的僧衣,敛目伫立着,却没念往生经。
魏兰玉忍不住小声抱怨道:“明明纪医师死的时候,师父还能为她念往生经,怎么就不愿意为自己念一念了?”
可这些江闲镜都听不到,魏兰玉看到他薄唇轻启。
靠近时,正好听到了他低声呢喃的那句:“你慢点走,先等等我。”
她一滞,等等他?师父让她等什么?
魏兰玉想问问清楚,朝前去抓江闲镜的衣袖,却扑了个空。
她黯然看着自己透明的手指,这才想起来别人既看不见自己,也听不见自己说话。
江闲镜已经转身离去,魏兰玉飘在自己的坟前,看着墓碑上自己的名字,只感受到无边无际的寂寥。
她落寞地跟在江闲镜身后,忽然看到路边的雪地里有一个毛茸茸的影子。
一只小黑猫躺在雪中,看上去像是没熬过这个寒冬,被冻死在了这荒郊野外。
面对着这和自己一样,没活过这个冬天的生命,魏兰玉不禁生出了些同病相怜之感。
她蹲在雪地旁,伸手想去抚摸它,在手触碰到小黑猫时,魏兰玉突然感觉到一阵吸力,将她硬生生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