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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上车的时候，封启凛把她捞过去，顾染的书包就掉在脚下，后来因为表的事情，她都没怎么想起来。

　　封启凛说：“等吃完饭，我去帮你拿，想吃什么，按照自己的喜好说。”

　　顾染洗了头发，封启凛帮她吹干的，她的头发也没扎起来，披散着，衬得眼睛大，黑漆漆的，看着纯纯的，显得年纪更小。

　　顾染想了想，小声的说：“想吃酱香排骨。”

　　封启凛问：“还有呢？”

　　顾染其实对吃的真的没那么高的要求，她是跟着封启凛以后，才慢慢有了一些稍微的喜好。

　　顾染说：“不知道了。”

　　封启凛去给顾染做吃的。

　　顾染累得不行，但还是想下去跟着他。

　　下去的时候差点摔倒。

　　封启凛索性把她抱去玄关处，给她穿鞋子。

　　然后又抱去厨房，让她坐在餐桌旁，说：“就在这里，里面有油烟。”

　　但封启凛在厨房忙了没一会儿，顾染就又去了厨房。

　　她从后面抱着封启凛的腰。

　　封启凛身体僵直片刻，他说：“不想吃了是吧？”

　　顾染说：“想吃的。”

　　她又去看傅蕴的手腕，想了想，想去拿手机，又想起来，手机在书包里，顾染说：“我的手机在书包里，我想用手机。”

　　她顿了顿，说：“可以用你的吗？”

　　封启凛说：“在茶几上。”

　　顾染就跑过去，拿了封启凛的手机，手机是有密码的，顾染输不进去。

　　她跑过去问封启凛：“密码是多少。”

　　封启凛报了一串数字，顾染却愣了一下，数字是顾染的生日。

　　顾染的生日是情人节，很浪漫的一个节日，但对于顾染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浪漫可言。

　　她有时候甚至会有些害怕生日的到来，因为情人节比较冷，海城会下雪，要是那天傅稷带女朋友回家，她会过得很艰难。

　　如果傅稷不带着女朋友回家，傅敬业则偶尔会带着陈素和傅悦兄妹两去外面吃。

　　通常这种时候，顾染是不会跟着的，因为这种时候要是再跟着，就会显得陈素很可笑，傅稷和傅悦都会发脾气。

　　而且她过十九岁生日的时候，封启凛还在南城，顾染十九岁生日是一个人在臻悦小区的房子里度过的。

　　顾染低着头输入了密码，手机打开，里面很干净，什么也没有，顾染打开浏览器，查了一下手表的价格。

　　等查完，顾染都震惊了。

　　顾染说：“怎么这么贵？”

　　封启凛问：“什么？”

　　顾染说：“手表，好贵。”

　　封启凛觉得她有点可爱，又有点心疼她，这样的东西，傅悦和傅稷，比这个更贵的也有，而且两人并不怎么当一回事。

　　封启凛说：“因为只有十二对。”

　　顾染没明白，“嗯？”了一声。

　　封启凛说：“这个世界上，这对表，只有十二对，但每一对，都会有一点区别。”

　　也就是说，这是独一无二的。

　　顾染把手表取下来，仔细的翻看了一瞬，顾染说：“还有字母。”

　　封启凛“嗯”了一声：“我让人刻上去的，是我的名字。”

　　顾染问：“我可以看你的手表吗？”

　　封启凛把手表取下来给她看，在手表的背面，也刻了名字，是顾染名字的缩写。

　　顾染给封启凛把手表带上去了，她从后面抱着封启凛的腰，声音又有点哽咽，说：“想抱。”

　　封启凛索性关了火，把她抱了起来。

　　顾染双腿环着他的腰，不让他动，她说：“不想吃饭了，想去睡觉。”

　　封启凛说：“不是喊不舒服吗？”

　　顾染脸有点发烧，她声音有些哽咽，又小声抱怨：“你好烦啊。”

　　顾染黏黏糊糊的，封启凛没办法，最后叫了外卖。

第266章不可以1

　　封启凛叫外卖的时候，顾染的脸埋在他的脖颈里，她的眼睛红红的，心里被酸酸涩涩的情绪胀满。

　　当初第一次听封启凛说，傅敬业把顾染的户口转到封启凛名下的时候，顾染是非常难受的，那种难受，就好像她和这个世界上，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切断了联系。

　　她被丢弃了。

　　她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这比她在学校遭受到暴力对待，更让她难以接受。

　　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很好的调整好自己。

　　而封启凛对她的管教，又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她觉得害怕，害怕封启凛的旧事重提，害怕他的负责和不动声色的咄咄逼人，也害怕这样陌生的情愫，因为太不安定和不可控。

　　她没有接触过，觉得危险，所以感觉到恐惧。

　　可害怕的同时，她却又病态的带着一种隐秘的依赖和开心。

　　顾染很少有开心的情绪。

　　程珩说她有一套自我防御机制，可以让她将创伤和痛苦压抑到无意识当中去，然后选择性去遗忘。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很多时候，她哪怕受到再多的创伤和痛苦，人也大多是平和的。

　　平和的忍受痛苦，平和的让自己接受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除此之外，她其实很难感受到更为强烈的情绪。

　　可封启凛给她的礼物，让她体会到了这样的情绪。

　　这样的开心让她没有办法去表达。

　　顾染一直抱着封启凛，小小个的，黏黏糊糊的，软软的。

　　封启凛问她：“要不要去卧室？”

　　顾染说：“好。”

　　她说：“想抱着去。”

　　封启凛把她抱着，面对面的，像抱个小孩。

　　顾染觉得心里像是喝了一瓶气泡水，封启凛要把她放在床上，她又有点作作的，说：“又不想去床上了。”

　　封启凛问她：“那你想去哪里？”

　　顾染说：“就想抱着。”

　　她又问：“你会累么？”

　　封启凛说：“不会。”

　　顾染又问：“你会送别人手表吗？”

　　封启凛说：“顾染，我没有让别人插手我感情的打算。”

　　顾染就没说话了，只是更为用力的抱紧了他的脖颈。

　　封启凛想了想，顾染不想下来，他就抱着顾染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顾染又有点抱怨，说：“你说给我补课的，也没有补。”

　　封启凛说：“吃完饭就给你补。”

　　顾染就不说话了。

　　后来封启凛又拿了上次买的零食出来，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拆了给她喂，没给她吃很多，因为叫了外卖，而且上次买的东西，大多是不健康的。

　　顾染吃了一会儿，封启凛又觉得她这样子可爱，又亲了她一会儿。

　　顾染说：“薯片都没吃到。”

　　全进了封启凛嘴里。

　　封启凛就又给她喂了几片。

　　后来吃了一小半，封启凛便说：“不可以吃了。”

　　顾染说：“想吃雪糕。”

　　封启凛说：“不可以。”

　　顾染就又去抱他，过了一会儿又小声朝着他抱怨：“上次你在酒店发脾气，把我吓死了。”

　　她没说哪一次，但是封启凛却明白了，她说的是傅悦来学校闹，封启凛气得带她去酒店的那一次。

　　封启凛说：“你不要这么气我，我就不会发脾气，我告诉过你，我的脾气并不好。”

　　“而且。”封启凛说：“那会儿我要是不让你跟着，你就不会跟着了么？”

　　顾染就没怎么出声了。

　　那会儿封启凛发脾气，就算他没强制让她跟在身边，只要他脾气没消下去，顾染估计也会像个小跟屁虫一样，战战兢兢的跟着他。

　　只要封启凛不搭理他，估计连他上厕所，也要忍不住在外面守着。

　　就像那回封启凛发脾气走掉的那一次一样。

　　或者往前推，推到封启凛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吻他的那个晚上。

　　那个时候，顾染就很害怕他生气，一生气，就像个惊慌失措的小狗狗一样，怕得哆哆嗦嗦的，还要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顾染不怎么会聊天，但那些酸酸涩涩的情绪又让她无法排解。

　　大概是因为这些东西于她而言，并不是创伤，所以她的防御机制无法过滤和压抑。

　　而这种情绪又带着一种陌生又悸动的情感，丝丝缕缕的将她的心脏缠绕着，裹覆着，让她有点点惊慌，无措。

　　这样的惊慌让她一直忍不住小声的，软软的抱怨，小嘴一直忍不住叭叭叭。

　　可因为声音小，又软，哪怕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