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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妍看着眼前那一张张羞耻的照片。
像是一瞬间跌入湖底，只觉得身心无比寒冷。
此刻的苏玉妍，脸上是一脸木讷，内心已经崩溃到极点。
看着面前戴小宇那张冰冷的脸，心如死灰般，内心没有了丝毫波澜。
曾经的苏玉妍是那么耀眼，有着自己的骄傲，从不会轻易低头。
唯一的偏爱只有放在心尖上五年的戴小宇。
可是如今，戴小宇却生生将苏玉妍心中的骄傲击破得粉碎，没有一丝丝尊严，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苏玉妍看着戴小宇，眼神空洞得像一滩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绪，声音嘶哑。
“戴小宇，我想死。”
苏玉妍的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刺向了戴小宇的心。
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的心口猛得一疼。
恍惚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明明之前苏玉妍为了让自己放过她，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骄傲与自尊跪在地上求他，为什么现在，她竟会想死？
她不是为了还债，为了活做什么都可以吗？
戴小宇看着苏玉妍，轻蹙着眉。
面前的这个女人，自己曾经明明那么恨她，月灵因她而受伤害，更是下贱浪荡，到处勾引男人，导致染病被摘除了子宫。
戴小宇只觉得苏玉妍恶心透了，甚至觉得就算她死在监狱中也不为过！
但当苏玉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戴小宇竟会莫名觉得有一丝揪心，甚至都不敢去看苏玉妍的眼神。
苏玉妍双眼空洞，看着戴小宇眼神早已经没了往昔的柔情。
“戴小宇，我死了你就不用再恨我了……”
闻言，戴小宇的怒火再次倾斜而出。
“你想死？苏玉妍，没这么便宜你。你欠的债都没还清，你凭什么想死？”
苏玉妍只觉得身心冰冷，她知道，戴小宇这一辈子都没想放过她，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
身上的痛意依旧没有消散，昏昏沉沉中，苏玉妍眼皮一沉，昏睡了过去……
……
戴家别墅内。
苏玉妍身体冰冷，额头上还渗着冷汗。
苏玉妍才从昏睡中苏醒。
周围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半晌后，她艰难得起身想要离开。
房门突然被推开，苏玉妍正和戴小宇对视上。
戴小宇的脸色一沉，狠狠拽住了苏玉妍的手腕，声音低沉。
“还想跑？昨天给你的警告都忘了吗？”
苏玉妍声音无力，嘶哑到了极点。
她咬着唇，面色寡淡苍白。
“我去夜总会赚钱还你的债，你不让我死，那就给我条活路吧……”
此话一出，戴小宇的心莫名揪起。
只是一瞬，那股异样情绪便被压下。
戴小宇眼神又恢复到冰冷，语气阴沉。
“苏玉妍，你也知道，你的那套手段对我没有用了。”
苏玉妍苦笑了声，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戴小宇看着她，心口像是被蹂躏般无法呼吸。
苏玉妍眼眶酸涩，却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反正你从不信我，我说什么也没有用，当初的那件事确实不是我，但你要恨我，我也没有办法。”
苏玉妍深吸一口气，语气淡了戴多。
“所以，不管你是让我跳脱衣舞还是陪酒，甚至陪睡，只要可以将欠你的还清，我都愿意。”
闻言，戴小宇的心猛地一颤。
下一秒，男人瞬间暴怒。
他抬手扣住苏玉妍的脖颈，竟无论如何都用不上力。
戴小宇低喝着：“够了，你欠我的你永远都还不清！”
苏玉妍看着他，倏地轻笑了一声，眼睛噙满了泪水。
那一滴泪滚落，灼在男人的大掌上。
戴小宇一怔，想要收手，却听到苏玉妍轻声说道——
“戴小宇，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爱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