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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以及火光通天的火把。
一番折腾,管家得出结论:“三小姐忧思成疾,眼花了。”
于是一把大锁落上门栓,乔柔柔被太子禁足了。
岑桑重重叹息着,翘着二郎腿道:
“何必呢?我又不会吃了你。”
乔柔柔护着小腹,素手一指,颤颤巍巍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我是人啊,”岑桑跳下石桌,拉着乔柔柔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探,“你摸摸,热的,是不是?”
乔柔柔抗拒着,直到指尖触碰到眼前人温热的脸颊,才轻吁一口气:
“你怎么进来的?为什么方才管家找不到你?”
“这你别管,你只需要知道,我有这本事就行了。”
岑桑低头瞅了一眼乔柔柔防备的举动,不屑的扬起唇角:
“他打你,你还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
乔柔柔知道眼前人并无恶意,这才无奈一笑,“男人心情不好,打女人几巴掌不是正常的吗?”
“……6。”
“你也别怪我,若是让我自己选,我肯定想待在太子殿下身边,他今日虽打了我,可这也是我不听话,怨不得他,以往,他对我真的很温柔……”
乔柔柔幽怨的望了一眼岑桑,脸上竟升起罕见的歉意来。
岑桑耸了耸肩:
“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你光明正大的进太子府,你愿意配合我吗?”
乔柔柔眸中闪过希冀,但很快,光亮便熄灭,“殿下不会允许的。”
“你的孩子都要没了,你不搏一把?”
岑桑决定恩威并施:
“你有两条路,一条是打掉孩子,被太子强迫塞给王爷,然后被他折磨致死,另一条是你配合我,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你送上太子的床,逼得他不得不重新把你接回太子府,想选哪条,你自己权衡吧。”
乔柔柔终于开始犹豫。
岑桑乘胜追击,“你若是选了第二条,我会让太子以为,你也是个受害者。”
“你能把我摘干净吗?”乔柔柔猛然抬起眼眸。
“当然!”岑桑一脸虔诚。
夏日的夜风裹挟着燥热,将二人的衣裙卷起漂亮的弧度。
小小的院落里,一个不为人知的计划悄然成型。
当天晚上,岑桑就将乔柔柔带离丞相府。
太子的滑胎药送到院落时,整个院落已经人去楼空。
紧接着,整个京都暗中开启了紧锣密鼓的搜查。
岑桑的宅子因为有君苏墨的势力相护,再加上岑桑放话自己要养面首,所以太子的人马有一时没查到她这边。
倒是霍砚的府邸,被查了个底朝天!
岑桑得知消息的时候,她正用勺子舀着西瓜。
贼鹿火急火燎的跑到花园,喘着粗气道,“乔乔,王爷出事了!”
铁勺子应声落地,溅起的西瓜汁将她的绣鞋染上浅浅的红。
岑桑猛然起身,“你说什么?怎么个出事法?”
贼鹿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几个月的戒糖及控制饮食,他脸上的痘痘已经开始好转,身材也不似以往臃肿了。
“太子的人马进了王爷的府邸,逼着王爷放人呢!”
岑桑咬了咬银牙,摩拳擦掌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贼鹿,跟我走一趟!”
说着她撩起衣袖,头也不回的迈出宅子大门。
贼鹿小跑着跟在岑桑身后,望着她瘦小却不屈的背影,诧异的张了张嘴:
“果然被王爷料中了,她还真是护犊子……”
岑桑赶到霍砚的府邸时,一群官兵正围着小花园,四周一片狼藉,瞧着像是被人故意打砸的。
而苍松此时正护在霍砚身前,一脸肃穆,眼角的余光瞥见岑桑怒目而视的面容时,瞬间展颜:
“王爷,郡主来了!”
霍砚闻言,慢慢投去注视。
他并未言语,可那双清澈见底的双眸,如阳光下淬着柔光的琥珀。
平日里习惯了上扬的眼尾,此时委屈的耷拉着,像极了受尽欺凌的大狗。
岑桑只觉心都被人揪住了!
这可是叱咤沙场的战神王爷啊,怎么能被一群小喽喽欺辱至此?
思及此,她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冲上头顶!
“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们在王府放肆的?活得不耐烦了!?”
第59章 “卿卿,他们都欺负我……”
岑桑疾步上前。
霍砚眼疾手快,抬手将肘关节划向苍松的剑身。
苍松诧异的瞪大双目,可霍砚只是警告的瞥了他一眼。
鲜血顺着他的手背滴落在地,岑桑见状,怜惜的拿出锦帕,小心翼翼的将男人的伤口包扎仔细。
霍砚垂眸,望着岑桑认真的模样,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一抹浅笑来。
可待姑娘做完一切,抬眸与他对视时,他的眉宇又笼上了一层浅浅的无辜。
“卿卿,他们都欺负我……”
霍砚吸了吸鼻子,那模样,俨然被欺负狠了的奶狗,终于见着了把自己宠上天的主人。
岑桑抬手搓了搓他如刀削般凛冽的俊颜,安慰一笑。
接着,她慢慢转过头,双手掐腰,语带狠厉,一字一句道:
“他的手臂是谁伤的?”
对方也被霍砚前后态度的转变怔住,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而为首之人,更是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这样的笑,明明是在嘲讽岑桑不自量力,可看在岑桑眼中,却像极了挑衅,仿佛在说,“伤了他又如何?”
岑桑自顾自的笑了一声,一把夺过苍松手中的剑柄,抬手一指,对着为首之人道:
“就是你小子刚才欺负了我的仔?”
嗯?她的仔?
这是什么迷之称呼?
霍砚有些疑惑,但看姑娘的架势,只当“仔”是爱称,反正她的嘴里一直能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字眼。
为首之人连连摆手,“我可没碰他!是他自己……”
“你没碰他?难道是他自己往你剑上撞的?”
岑桑见对方否认,顿时火冒三丈!
可对方却突然点了头,“是他自己撞的……”
“阿西巴!”
岑桑咬牙切齿,白眼一翻,当即便拄着长剑往地上一竖,指着锋利的剑身道:
“你来撞一个试试看?你要是也自己撞上来,我就既往不咎。”
对方错愕的张大了嘴巴。
“撞啊!”岑桑怒吼一句。
为首之人终于回过神来。
他怎么能被一个丫头片子吓住了呢?
他可是太子最得意的侍卫长呢!
思及此,他的脸上恢复了些许肃穆,“郡主,属下是奉太子之命办事,如有违者,属下有权利不予理会,请郡主速速离开!”
岑桑挑眉,“哦?奉太子之命?什么命?可有手谕?”
“这……”
对方有些犹豫,“是丞相府的三小姐不见了,我等也是私下奉命,此等大事若宣扬出去,对三小姐名声不利。”
“你有何证据,三小姐是在王爷的府邸?”岑桑反问。
“这……”对方迟疑了片刻,最后拱手道,“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还望郡主体谅。”
“我体谅你,谁体谅王爷?”
岑桑抬了抬下巴,“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就滚出去,否则,我便告知天下,说你们背着太子落井下石,欺辱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爷!”
手无缚鸡之力?
为首之人望着左右被莫名暗器伤及肺腑的手下,抬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
“还不滚?”
岑桑蹙眉,脸上也多了些不耐。
为首之人权衡了一下:
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若岑桑真的将这些传扬出去,太子极有可能会为了自保而推他出去做替罪羊。
更何况,眼前的女人是二皇子君苏墨的义妹,皇上亲封的郡主,他甚至听闻,皇帝已经允了她在宅子里养面首,这是多大的盛宠啊……
眼下,还是撤退为妙吧……
他怯生生的四处张望了一圈,周围一片静谧。
若不是左右嘴角因伤到肺腑已经溢出鲜血,他甚至怀疑,方才的暗器,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走!”
为首之人冷喝一声,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府邸。
岑桑终于将手中的长剑扔在地上。
“走,我给你检查一下,谁知道伤口上有没有毒。”
岑桑拉着霍砚的衣袖,抬步就往寝房内走。
四周再度响起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霍砚悄然将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悄无声息的摆了摆。
四周的暗卫悉数退去。
岑桑似乎听见了响动,她回头扫了一圈,以为是自己耳鸣了,于是晃了晃脑袋,伸手推开房门。
霍砚乖巧的立在她身后,静静望着她轻车熟路的倒腾药箱。
“卿卿,今日还好有你在。”
霍砚磁沉的嗓音带着微不可查的后怕。
岑桑拿起一团棉花,浸满药酒后转身,一边轻轻蘸着霍砚手臂上的伤口,一边鼓起腮帮子吹着凉风。
末了,她坚定道,“别怕,有我在,看谁敢欺负了你去!”
“嗯!”霍砚讷讷点头,满眼清澈的愚蠢。
这谁顶得住?
岑桑当即圣母心泛滥成灾!
霍砚趁热打铁,“卿卿,我的府邸被他们砸了,我目前手上没钱修缮,能不能在你的宅子里借宿几日?”
岑桑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剧情:
霍砚的一半家当都还在丞相府没拿回,另一半在北疆,眼下他丢了兵权,万一暴露了财富,无疑会被洗劫一空。
所以,他的要求合情合理!
兮哥哥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上一世被算计出了阴影罢了……
想到这里,岑桑颦眉点头:
“嗯,别怕,留你在这里,我也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