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她再不想与他有任何纠葛全文免费阅读-全网首发小说秦瑞琳季白深
上辈子,她总觉得夫妻一场,怎会没有真心?
现在再看。
季白深不喜欢她这件事,其实表现的很明显了。
这时,季白深扭头,对上她走神的双眼。
他眉心一皱:“秦瑞琳同志,你跟飞行团的成员们打个招呼。”
飞行团成员有老有少。
但无一例外,都满怀期待,,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瞬间,秦瑞琳心头一片滚烫。
上辈子为了季白深,她放弃了飞行员考试,放弃了翱翔蓝天的梦想。
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现在重活一次,她绝不会再放弃梦想,势要为祖国的飞行事业添砖加瓦!
激荡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涌,秦瑞琳目光如炬,字字坚定。
“我秦瑞琳一定会铸蓝天钢铁长城,守祖国万里领空!”
“说的好!”
“我们都欢迎新同志!”
众人热血沸腾,鼓掌的手心都拍的通红!
可待迎新结束人群散去。
季白深却站在她身边冷然开口。
“秦瑞琳,我团里要的是真材实料,不需要这种空话。”
“如果你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我会直接送你回飞行学校重修!”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让秦瑞琳心中的火热瞬间熄灭。
她动了动唇,话还喉间。
就见季白深已经冷漠收回目光:“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
冷冰冰一句话,不带任何感情。
秦瑞琳心口发闷,又想起上辈子。
虽然她和季白深是大院里的模范夫妻,但其实她和季白深极少在一起。
季白深总是说忙。
他正直严苛,以身报国。
她一直以季白深为荣,无论家里有什么事都不会麻烦他。
季白深父母生病时,她在医院尽心尽力的服侍公婆;家里装修时,她挽着袖子跟工人在布满灰尘的房间里激烈讨论……
从前没深想,现在看来,他们的婚姻关系一直以来比战友都生疏……
眼看季白深就要走,秦瑞琳忍不住叫住他:“季白深,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季白深看她,锋利的眉眼满是指责:“三天后就要调整试飞了,我没工夫跟你扯这些情情爱爱。”
说完,季白深坐上他那辆吉普CJ-7径直离开。
秦瑞琳疾驰而去的车尾,满心悲哀。
直到夕阳的余温散去,带着凉意的晚风吹来。
她才回过神,迈开僵硬的步伐回家。
路上,秦瑞琳的心都在胸腔里浮浮沉沉。
直到路过国营饭店,看着红砖墙上方方正正的红色标语——‘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和一旁的‘妇女能顶半边天’,她才重新振奋起来。
没成想这呆立的一小会,就从门中看见了季白深挺拔的背影!
接着一个陌生女人走近季白深,声音委屈。
“白深,听说秦瑞琳回来了,以后你就不要来陪我吃饭了吧。”
秦瑞琳霎时手脚发冻,浑身僵硬。
那女人赫然上辈子是季白深日记中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姚明月!
第2章
风吹过,秦瑞琳从身上冷到了心底。
她在读大学之前就跟季白深领了证,到现在,已经有四年。
可无论是这四年又还是上辈子,她都没见过季白深脸上这样温柔的笑。
更别说像姚明月,用这样委屈的语气对着季白深撒娇。
上辈子她毕业回来,只是出于激动握住了季白深的手。
可季白深却触电似的甩开她,义正言辞的开口:“秦瑞琳,请你注意影响!”
可如今……
秦瑞琳看着不远处几乎靠在一起的两人,眼眶寸寸发烫。
她重重闭了闭眼,大步走了上去。
“季白深!”
季白深转头的瞬间,眼底的笑意退散,冷意浮现。
“秦瑞琳同志,现在是飞行团的晚课时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他言辞锋锐:“团里的人都是统一就餐,你不要搞特殊,非要来国营饭店吃!”
秦瑞琳的心被狠狠一刺。
她张了张嘴,半晌才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季白深,我还没有正式报到,不能去上晚课。”
一句话,堵死了季白深所有的指责。
这时,一旁的姚明月柔柔开口:“白深,这位就是瑞琳吧?”
她上前一步拉住秦瑞琳的手:“秦家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高知家庭,吃不惯食堂也是应该的。”
秦瑞琳眉眼一凌。
她的父亲是农业大学的教授,母亲是正式医生。
身为秦家独女,她确实被千宠万娇的养大。
但秦家家教严明,父母更是时常把“为人民服务”“要勤俭节约,敢于吃苦”挂在嘴边。
秦瑞琳从来都不是什么吃不了苦的人。
她用了巧劲挣脱了姚明月的手。
“姚同志,我只是看见我丈夫跟你在一起,所以进来打个招呼,你怎么就认定我要在国营饭店吃饭?”
姚明月脸色一僵。
季白深当即剑眉紧皱,拦在姚明月面前:“秦瑞琳同志,话是我说的,不用为难她。”
饭店里冲出滚烫热烈的香气,冲的秦瑞琳眼睛有些发涩。
几人的动静已经引起不少人往这边看来。
秦瑞琳担心影响不好,指甲攥进掌心,才忍住了当场质问季白深的冲动。
“回家再说吧。”
季白深唇角绷直,却是先看向了姚明月:“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没人会拦着你。”
意有所指的话语,让秦瑞琳死死攥紧了手。
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季白深已经大步出了饭店。
她只好转身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路上走着,沉默蔓延。
秦瑞琳看着季白深高大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季白深,你和姚同志……”
“注意言辞!”
季白深冷声打断,凌厉的眉眼如同一把刀。
“我跟姚明月清清白白,你不要胡乱猜忌,对她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解释,而是担忧姚明月的处境。
秦瑞琳心脏直直往下坠,声音发紧:“身为你的妻子,你跟别人的来往我都不能问吗?”
季白深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们结婚本来就是双方父母定下,既然婚姻成了,我就不会反悔。”
“但,也仅此而已。”
秦瑞琳整个人重重一颤,这是上辈子季白深没有跟她说过的话。
她也终于明白。
上辈子整整六十年,季白深忠于的不是婚姻,而是双方父母的承诺。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