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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昊天语气里有种故作热情，让文月舒心里很不舒服。

不过还带着浅浅笑意回道：“少帅目光如炬，怎ʟʟʟ么可能会认错。”

她实在不太擅长寒暄，平时的时候，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了。

但是她也明白，自己现在是沈砚珩的姨太，说的话都影响着他的形象，而且杨昊天和沈砚珩现在的关系可是密不可分，她在怎么不懂礼数也只能回应。

杨昊天的目光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他早就想见识一下这所谓的沈姨太。

听说是风评不太好，不过现在看来，这女人倒是也有几分姿色。

况且，沈砚珩对她很是看中。

这个念头一闪，更危险是想法突然破土而出。

若是他能够用这个女人挟持沈砚珩，让他完全听自己……

杨昊天有些蠢蠢欲动。

文月舒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但是就凭他现在的表情，她是一点都不想待了。

于是道：“少帅，您先忙，我这就回去了。”

杨昊天露出一个温和的表情来：“我送你吧，正好去探望一下沈少爷，听闻他病了，病情可还好些了吗？”

文月舒没说话，温淡的男声就从身后响起：“不必劳烦少帅挂念，我已经好多了。”

两人回头，就看到沈砚珩披着件羊毛大衣，身下裹着毯子，面色依旧是苍白的，但精神好了很多。

文月舒骤然开口：“你怎么出来了？”

沈砚珩不动声色道：“过来。”

文月舒没和他抬杠，走到他身侧。

杨昊天笑了笑：“既然砚珩来了，那我就不必忧心了，只是砚珩做事也太不贴心了，怎么能让姨太一个人出来闲逛。”

沈砚珩淡然开口：“少帅说错了，她不是姨太，是沈夫人。”

第25章 梦话

第25章 梦话

杨昊天一愣，暗中揣摩他是什么意思。

文月舒却紧盯着他，眼神里都是震惊。

不过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杨昊天打了个哈哈，然后上了车扬长而去。

沈砚珩装出来的病愈才撕开了伪装，猛烈的咳起来。

咳的太剧烈，苍白的脸上带着些病态的红。

文月舒顿时皱眉：“你的身体还没好，出来干什么？”

沈砚珩却对她没有好脸色：“你趁着我病的昏昏沉沉，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吗？”

文月舒瞬间闭嘴，她确实是有这个意思的。

沈砚珩又咳了咳，文月舒替他拍了拍背：“回去吧。”

他没在坚持，能从床上起来，已经是件极困难的事了，刚才还虚假的和杨昊天虚与委蛇了这么久。

现在才感觉到危机四伏，杨昊天已经对他不满了，难保他不会生出其他的什么心思。

若是他想要对付自己，很可能会从文月舒身上做手脚。

想到这里，沈砚珩额头就冒出冷汗，看来他需要旁敲侧击一下了。

回到沈府之后，沈砚珩又昏睡了过去，不过还是没睡踏实，时不时的会睁开眼看一眼。

看到文月舒在他身边才闭上眼，看不到就四处找。

文月舒被人叫了两三回，也就留在房里了。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是绝对没有不耐，只是觉得无力。

每次遇到沈砚珩的事，她总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像是被人掉在空中，你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救你下来，还是吊死你，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可偏偏昏睡的人无知无觉，那委屈的表情，还以为是自己欺负他了。

文月舒叹了口气，她觉得自从再次回到沈府之后，她叹气的次数太多了。

之前她从来不会叹气的，据算再有声烦心事，都只是闷在肚子里。

连同那些伤心的，不甘的，愤怒的情绪，一同消化掉。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之前的解决办法一次都没有奏效，甚至那些情绪还越来越占据了上风。

低头看他，沈砚珩在昏睡中还紧皱着眉，只是在嘴里呢喃了一句。

“月舒，别走。”

文月舒的豁然起身，紧紧的盯着他，心却是像被烫了一下。

“沈砚珩，你刚才在说什么？”

她不知道人说的梦话能不能相信，但是这句话还是滑进了她的耳朵，让她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

可沈砚珩没在说话，只是昏的更沉了。

文月舒像是脱了力一样坐回了刚才的位置，却是再也没有照顾他的心思。

本来也是，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将这差事落到了自己头上，

可想是这么想，她还是没有任何离开的动作，却在他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张字条。

她本没打算看的，只是无意中看到了文先生的名字，犹豫再三才将纸条打开，但是里面的内容却让他大吃一惊。

沈砚珩去调查文先生？为什么？

不过越往下看，她就明白了，文先生竟然和傅昭炎联系频繁。

他们是什么时候结交的，文先生知不知道文芷嫣和傅昭炎的事？

应该是知道的，不然不会有什么联系。

他们联系到一起，在这个关系紧张的时刻，也不知道只是单纯的私交，还是……另有目的？

第26章 调查

第26章 调查

文月舒猜不透，对于外面的局势，她了解的并不清楚，但是沈砚珩她却是明白的。

依稀记得他们还尚在年幼的时候，那时候的世道并不像现在这么乱，但是这个变法，那个运动，也让人们苦不堪言。

当时沈砚珩就说过，他希望能尽快有一天能结束这样的常态，而现在他都在履行着年轻时候的诺言。

不从私人的感情上来说，在心里，她还是尊重沈砚珩的。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人，让她又爱又恨。

再回去看眼那纸条，却发现里面还有夹层，沈砚珩应该没有看过，不然不会密封着这么完好。

他怕是想看，现在都没有这么精力了。

文月舒原样将纸条塞会床底，心里却忍不住思虑。

她向来聪慧，不过就是一番推敲，就见微知著。

文先生不会是打算支持张远吧。

这样一来倒也解释的通，难怪武城和临沂的关系不会这么紧张。

文月舒心中略沉，若是文先生因为文芷嫣的事而选择支持张远，那就太糊涂了。

“在想什么？”

突然想起一道沙哑的声音，文月舒回头，不知什么时候沈砚珩已经醒过来了。

可能是病了这么多天，现在的眼神里露出些清明来。

“我刚才看到了你放在枕头下的纸条。”

沈砚珩一怔，表情平淡：“嗯，你猜到了？”

这话就直接印证了文月舒的猜想，“文先生他，真的？”

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很明显。

沈砚珩点点头：“前几天杨昊天找我得知张远那里有异动，在大肆的招兵买马，我便查了查他们最近的动态，却意外的查到了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