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蕴谢寒砚全文免费阅读 温青蕴谢寒砚章节免费阅读
它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然而青妩懒得听它号丧,直接封了它的嘴,让自己脑子清净。
青妩清净了,但谢寒砚却不得清净,从刚刚开始,他就听到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不断在喋喋不休。
那声音的源头就在青妩身上。
他听不清那东西在说什么,但一出声就如几百只鸭子在耳边嘎嘎嘎嘎嘎。
谢寒砚掀眸,静静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女子,她似乎也被烦到了,眉头越皱越紧,那张妩媚秾丽的脸上还染上的几分肃杀和阴鸷。
像是……那声音说了什么话,将她激怒了。
青妩能感觉到对面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似审视、似窥探、一如那男人的气息,强势入侵,看似冷漠实则霸道。
但她这会儿心情实在不佳,骤然掀眸,狠狠回瞪了过去。
不料对方的情绪却异常稳定。
倒是一个食盒被放在她膝上。
青妩愣了下,手比脑子快,将食盒打开,却见里面竟是打包了一份狮子头。
香味钻入鼻息。
她之前大快朵颐吃了个爽,但却没吃到狮子头,店家说最后一份被人给买走了,她心里还挺失望的。
结果……
谢寒砚面无表情道:“不是嫌王府饭菜难吃吗?”
青妩抿唇,开口:“嗝儿~”
她不小心打了个饱嗝,捂住嘴,嘟囔:“可我刚刚已经吃饱了。”
谢寒砚:“……”
第46章 他感到体内陌生的炙热,蠢蠢欲动,不受控制
之前的剑拔弩张,化解于一盘狮子头加一个饱嗝之下。
青妩从那双眼里看出戏谑后,就牙根痒痒,气恼的踢了男人小腿一下。
结果男人八风不动,她脚丫子还给踹疼了。
“你腿太硬,磕疼我的脚了!”她气鼓鼓。
“倒打一耙。”谢寒砚戏谑睨她,对她的无赖又有了进一步认知。
青妩却哼了声,宝贝的将食盒收起,准备晚上回去加餐,不忘补一句:“就罚你请我吃一个月的狮子头当补偿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饿死鬼上来的吗?”
他斜睨问着,声音不带嘲讽,只是单纯询问。
他刚刚见识了她的食量,非常惊人。
堪比军营里的壮汉。
谢寒砚视线下挪至她平坦的腹部,不明白她那肚子是怎么装下的。
“反正撑不死,就往死里撑。”青妩轻飘飘道。
谢寒砚一时无言以对,也对,反正她不是人,无无所畏惧。
“不过撑着还是有点难受。”青妩瘪嘴,抬眸瞄他:“要不你给我揉揉?”
她想吃点他身上的煞气,消消食了~
“来嘛来嘛~”
青妩拽过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肚子上。
谢寒砚手臂僵硬,掌下好像触及的好像不是温香软玉,而是灼人的烙铁。
他蹙眉低斥道:“车上,别闹。”
青妩挑眉,压低声音:“那回屋关起门闹?”
谢寒砚耳根被她的气息扫过,像是轻羽拂过,撩出痒意,他条件反射的与她拉开距离,手臂拽回连带着将她也拽了过来。
鸢尾花香溢入呼吸间,他下意识掐住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形。
青妩猝不及防就迎面分腿坐在了他怀里,两人一时都愣住。
男人眸底像沉着积雪,体内的阴煞之气沉睡,却翻腾出陌生的炽热,蠢蠢欲动,不受控制。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嗓音沉哑:“起来。”
青妩这次倒是乖乖坐回对面了,小声嘀咕道:“明明是你把我拽过去的。”
谢寒砚不想听她的蚊子嗡嗡,突然解下身上的大氅,兜头将她盖住。
等青妩扯下大氅,他人已不在,竟是到外面骑马去了。
“莫名其妙,嫌热你出门别穿啊……”
马车内只有车轱辘转动的声音,车外,从马上下来靠双腿跟着跑的百岁一脸委屈。
招惹王爷的是那只鬼姑奶奶,为什么吃苦的是他啊?
须臾后,马车停了,青妩撩开车帘,意外挑眉。
竟不是回王府,而是到了尚书府。
她看向谢寒砚:“怎么来这儿了?”
“云尚书抱恙在家。”谢寒砚朝她递出手:“王妃整日以泪洗面,忧心其父身体,本王自然要作陪了。”
青妩险些笑出声来。
她算是发现他身上那股少年时起就留存的恶劣劲儿了。
也好,反正她原也打算这几天过来瞧瞧云后行。
云后行已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百鬼缠身,活生生的地狱。
府上的下人和护院大半都被小鬼附身。
温青蕴更是附在罗氏身上,日日喂他蛇虫鼠蚁,短短时日,云后行就飞速苍老,瘦得双颊凹陷,面色发青。
在书房见到青妩和谢寒砚联袂而来时,他的反应竟不是恐惧,而是如见到救星般,噗通一下就跪了过去。
“清雾,雾儿啊……求求你放过为父吧。”
“为父知错了,为父真的知错了!”
青妩直接蹦到谢寒砚身后,躲开了对方的脏手,眼神玩味的朝真正的温青蕴看去。
云后行若是回头,定能看到‘罗氏’此刻的笑容是何等的扭曲嘲讽。
青妩嗤笑,被折磨了这么久,还没发现他真正的鬼女儿在罗氏身上?
“有道是出嫁从夫,要不要放过你,可得我家王爷说了算呢~”
青妩一声娇笑,驾轻就熟的和谢寒砚配合起来。
云后行已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初谢寒砚提出的那些条件,他想也不想就答应。
他深知自己已是弃子,传递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我愿写认罪书!我愿意招,只求你们把这些恶鬼收走,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这些天他天天被强喂蛇虫鼠蚁,不管白天黑夜无一刻能闭眼,这些恶鬼,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
云后行只觉自己骨头缝里都是虫子在爬,他甚至觉得,哪怕是死都比活着要舒坦。
“既如此,那就请云尚书将当年之事,涉事之人,一一写下来,签字画押。”
谢寒砚目光冷冽,“笔墨就不必了,云尚书就手写一封血书好了。”
云后行跪在地上,咬破手指哆哆嗦嗦写着血书。
青妩冷眼看着,看着看着,视线落到了身侧男人身上。
她知道谢寒砚用账本与云后行谈过交易,知道他一直想把云后行背后那条‘毒蛇’给钓出来。
但让云后行写下当年栽赃镇国侯通敌叛国的认罪书这件事,却是刚刚得知。
她知道他是回来复仇的,却没想过他回来的第一‘仗’,就是替镇国侯府洗刷冤屈。
青妩垂下眼,勾了勾唇。
这段时间,也不算白帮这臭砚台咯。
大哥也没白交这个好兄弟。
等云后行将十个手指头都咬破完,这封血书才算写完。
百岁从地上拿起,呈给谢寒砚过目。
血书上,云后行承认当年是自己故意拖延粮草,延误军机,事后,他为求高升,故意污蔑镇国侯府通敌叛国。
血书上,还罗列了几个当年与他一同行事之人,有些还活着,有些却已经死了。
当看到策划者之名时,谢寒砚目光晦暗,神色讥诮:“当年策划这场阴谋的是前右相许师道?写一个死人出来顶包,云尚书觉得本王会信?”
云后行惶惶道:“下官写的句句属实啊,当年真是许师道亲自给下官下的命令。”
许师道,前右相,现任太子妃的父亲,八年前就病逝。
“你当年的主子是许师道,那如今的主子又是谁?”
云后行身体僵了下,眼神有一瞬的恍惚,“自然是东宫啊……”
“东宫?”谢寒砚目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