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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分之二被卡住，不敢再用力，他低声问：“还好吗？”

余佳希死的心都有，搂住段延脖颈，她不想看他，也不想跟他讲话。

段延埋在余佳希耳边，上身不动，只动腰，进不去就往外抽，抽了再往里进，刚开始四秒一来回，后来三秒，两秒，一秒…

余佳希紧紧地抱着段延，腿被他捞在肘间，她越想一声不吭，稀碎声音越是从嗓子眼里冒出。

段延多年前幻想过跟余佳希做爱的画面，他也梦见过，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幻想在实际面前一文不值。

因为余佳希太好了，他喜欢她，心疼她，恨不能给她揣在兜里，这样任何人都伤害不了她。

余佳希发现自己必须跟上段延的节奏，不然呻吟都上气不接下气，半挂在他身上，她努力配合。

快高潮时，段延攥着她的腰，又猛又快，余佳希也有种只要她卖力就会够到某个顶点的错觉，所以她一起加速。

连续快一分钟的攀登，房间里只能听见床动和段延的粗重呼吸，余佳希张着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憋着一口气，直到段延突然在最高点停下。

明明已经顶到最深，他还是不懈的往里挤，余佳希也是，她情不自禁地仰起头，用力夹。

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那一刻，他们脑中看到的是同一束烟花。

怕自己不配

酒店前台再看到段延和余佳希，已是四个小时后，跟进去时的手牵手不同，出来时段延揽着余佳希的腰，两人比之前更加亲密。

宵夜是余佳希买的单，回酒店前段延去了趟街边便利店，又买了几盒套，不同牌子，不同质感，不同味道。

酒店房间比余佳希租的房子大得多，除了两个房间之外，还有一个客厅，可余佳希还是跟段延待在一处，确切说，是一张床上。

两人从看电影到‘演电影’，余佳希大腿内侧蹭着段延的腰，窗帘没拉，外面是高层建筑映照的霓虹光。

余佳希依稀看到段延脸上的表情，深陷，沉沦。

这一刻段延是单纯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做。

对比之下女人永远想得更多，余佳希发现她才刚拥有，已经在开始计算失去。

从前李进也很喜欢她，为她能放弃一切，可后来还是说散就散。

人都是会变的。

段延在余佳希身上挥汗如雨，事后两人站在浴室里一起洗澡，段延俯身吻她，满眼欢喜。

余佳希躲避视线，但架不住段延低头找她眼睛，她红着脸要往外走，段延一把搂住她的腰，笑着说：“你怎么脸皮这么薄？”

晚上余佳希躺在段延怀里睡觉，段延呼吸很快变沉，余佳希一动不动，开始重新梳理她跟段延之间的关系。

现在说梳理好像很可笑，余佳希不是后悔，也没有冲动，她就是…太开心了。

像是天上掉馅饼，她不信会砸在自己头上。

余佳男的话她听懂了，就是想让开心享受当下，至于以后怎么样，别想太多。

睁着眼睛，余佳希悄然握住段延的手，没想到段延在熟睡中下意识回握，翻了个身，他将她搂到怀里，低声道：“睡不着吗？”

余佳希贴近他胸口，嘴唇对着他喉结，小声说：“我吵醒你了吗？”

段延没回应，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胯下放，余佳希刚开始不好意思动，段延拨了拨她的手，她开始闭着眼睛抚摸。

那团沉睡的柔软组织，肉眼可见地充血，变出形状。

咕咚，段延喉结滚动，某一刻他将余佳希翻过去，让她背对自己，腿一撩，直接从后面顶进去。

“嗯…”

余佳希轻哼出声，段延没戴套，两人都很敏感，像触觉被放大了无数倍，她能感觉探头在她体内滑来滑去，段延也能清晰感知柔软又紧致的包裹。

不过磨蹭几下，两人都知道彼此来了感觉，段延呼吸有些重，但还是理智道：“我去拿套。”

余佳希没阻止，两人三更半夜又来了一发，事后段延低声调侃：“睡不着就想着这事儿？”

余佳希不说话，段延搂着她腰，贴着她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想，我恨不得长你身上。”

余佳希听不得，干脆眼睛一闭，贴着他胸口说：“睡觉。”

两人在栾城待了七天，后面房费段延给的，余佳希请他吃饭。

房钱没浪费，他们每天除了出去吃饭外，一直在酒店里待着，有时干脆叫外卖上楼，要不是不吃没力气上床，段延能把吃饭这环节都给省了。

余佳希每天跟家里通电话，家里一切都好。

她怕李进过去闹事，机场那天李进被警察带走，警察给他定了个扰乱公共治安和个人财产安全罪，拘留七天。

李进家里五个孩子，他是老四，上面两个兄弟都死了，家里还有一姐一妹，关系都还不错。

李进进局子，余佳希不知道他家里知不知情，但七天已过，李进一点动静都没有，余佳希心里惴惴不安，有时候就连上床都会心不在焉。

送余佳希回老家时，段延主动提及：“他不会再来騒扰你，也不会再去找你家里人。”

还得男人恋爱脑

段延跟余佳希说的是，他已经叫人找过李进家里，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如果她们不管李进，下次就不是拘留这么简单。

余佳希半信半疑，因为在她看来，李进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更何况在他看来，是段延在从中作梗。

过年前两天，段延回夜城，余佳希在老家，有人带儿子来她家串门，儿子正好是余佳希初中同学。

两人闲聊，刚开始都还正常，后来男人欲言又止，“有个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余佳希：“什么事儿？”

男人：“你知道李进在我们拘留所吗？”

余佳希微顿，随后道：“你在栾城警局工作？”

男人：“我在镇上的派出所，你说的是十几天前李进被拘留那次，他放出来后又被我们抓了。”

余佳希神情一变：“为什么？”

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余佳希一眼，慢半拍道：“你带男朋友回家，镇上很多人都知道，李进从栾城警局放出来后，来你家找你，半路被人堵住，他身上带了刀，把人给捅伤了，现在对方拒绝赔偿和私下和解，要告李进，一旦上走程序，李进少说也得判个一两年。”

很久以后余佳希才知道，这人喜欢李进妹妹，是替李进妹妹来当说客的。

但是这一刻，她第一反应还是打给段延确认。

段延：“他的确捅了我的人，人现在还跟医院里躺着。”

余佳希：“伤得很重吗？”

段延不辨喜怒：“够他吃牢饭的。”

段延问：“你想怎么处理？”

余佳希还是沉默，她不是法官，也不是李进和受害者任何一方的家属，她不知道。

段延等了半晌，自问自答：“他要是保证这辈子再也不见你，不打扰你家里人，我同意私下和解。”

余佳希轻声道：“你来办吧。”

他不能让段延把李进往死里搞，但也没法绑架段延，让他放过李进。

李进揣着刀来找她，他想干什么？

如果不是段延找人看着，那刀会落到谁头上？

大年初三，余佳希接到李进姐姐的电话，对方感谢她高抬贵手，放李进一马。

余佳希：“你们多劝劝他，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要走正路。”

这是余佳希唯一想跟李进说的话，就算不能一起白头偕老，她也希望李进能安安稳稳活到白头。

初五，段延突然出现在余佳希面前，她惊讶：“你怎么来了？”

段延逗趣：“今天不是迎财神吗？”

余佳希想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佯装无语。

她初八上班，本打算初六走，结果段延初五就把她接回夜城。

晚上他带她去吃饭，包间门打开，里面还坐着一对中年男女，段延介绍：“这是我爸妈。”

余佳希完全不知道，险些傻在原地。

她上学的时候就听说段延家庭条件很好，可直到现在余佳希也不确定段延他爸是干嘛的，只知道两位长辈很有气度，却并不给人压迫感。

分别时段延他爸还嘱咐：“好好照顾小余，她家里人不在夜城，你别让人家受委屈。”

段延：“我哪舍得让她受委屈，那不是要我命嘛。”

他大张旗鼓，毫不避嫌，余佳希脸腾一下就红了，又没办法当人父母面给段延‘眼色’看。

段延妈妈说：“要想恋爱谈得好，还得男人恋爱脑。”

余佳希紧张，还以为段延妈妈不高兴了，后来分开后段延才说：“我妈是有感而发，她也是我爸求爷爷告奶奶，硬追来的。”

人都会变

没人看好余佳希和段延的恋爱，包括余佳希自己。

可谁也不知道哪片云彩下有雨，余佳希不仅跟段延谈了，还一谈就是两年多。

这两年里余佳希从患得患失，到努力提升自己的配得感，她开始努力工作，不是闷头努力，而是能站在台前的绝不躲在幕后，能争取的绝不退让，该是她的就是她的，如果非人力可以达到，那就是她命里没有。

凡事都‘争’一步后，余佳希发现她周围的一切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上司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