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沈囿祁禹时免费在线阅读-小说主角叫蝴蝶沉溺的小说完整版免费读全文
工作人员鼓掌,沈囿笑着又弯腰抱了下霍云争,他们聊了什么,隔太远听不清。
头昏昏沉沉的疼,祁禹时拉开车门下车,半倚靠着车门,西装西裤,身形高挑颀长,昏黄灯光晕染利落轮廓,手里夹着烟,烟雾缭散,五官锋利寂冷。
烟尾闪烁微点火光,猩红移动,他掀眸看她,眼底爱意深情一览无余。
剧组大多数人都注意到他,导演不敢怠慢,让人撑伞过去,有女员工害羞红着脸,想去问联系方式。
他没分一个眼神,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皓腕雪肤,黑发用砖红色蝴蝶结绑着的女人身上。
收工下戏,沈囿手里还拿着剧本,与霍云争说笑着往外走。
杨玥默默背着背包跟着一旁,霍云争也甩了助理,似乎还沉浸在戏里的情绪中,望向她的眼底也盛了宠溺与温柔。
雨丝微凉,贴了一点在沈囿耳骨上,被冻得微微发红。
霍云争倾身,伸手轻轻拂了拂她耳边刘海,低低道,“你头发乱了。”
抿了抿唇角,沈囿对他狡黠一笑,清亮的眸子里像盛了星星。
行道树栽种在路边,灯光被稀碎的分散开来,地面凹凼上积攒起雨水,倒映着人与人相接的影子,斑驳碎裂。
祁禹时目睹他们走过,长指微曲,嗓音低沉沙哑,“囿囿。”
抬眸,隔着雨伞,沈囿看了他一眼,眼底情绪陌生而冷淡,仿佛从来不曾认识过他。
妄谈相爱相知,她嗓音薄凉,“我以为你已经死心了。”
“不要再来找我。”一字一句,诛心般。
目光短暂相接又分离,她往前走,不再停留。
手腕的平安符取下,为他拼命学习考入京岭的大学,为他学做煲汤熬粥,为他一针一线针脚绵密的织围巾,为他放弃前途想要生一个他的孩子的女孩,已经再也不会回来。
心痛如刀绞,头疼欲裂,祁禹时还在固执,香烟灼烫指尖,他开口:“跟我走。”
第 53 章
一如八年前初见那晚, 她缩在雪地里抬头看他,灯光映照少年英俊冷厉脸庞,拇指上有伤口, 分明是混球得谁也不敢惹的冷厉少年。
大G车轮被雪掩盖, 碾压出一路雪痕, 风很冷, 只有他指尖的香烟有星点温暖,却也呛人辛烈无比,长指轻敲车门,他那时骄傲肆意, 朝她扬了扬下颌,淡淡问:“敢不敢跟我走?”
他抽烟的模样很帅,无论怎样都很帅,沈囿抬眼望他, 一眼万年,雪下的速度仿佛变得缓慢,她点了点头,鬼使神差的第一次上了一个陌生人的车。
雨珠拍打伞面,错身而过的时候, 雨滴沿着伞面下坠,滴落在凹凼里,好像清脆一声。
而现在她伸手挽起身边男人的手, 从他身边漠然走过,再也没有停留。
没有回答, 就是一切的答案。
她完全放下过去。
雨水往眼睛里砸, 冰冷潮湿,心口难窒, 仿佛不能呼吸,他是被困在过去的人,徒劳冲撞,鲜血淋漓,找不到出口。
眼神一点一点变冷,他眼看着她上了别人的车。
火星微微晃动,雨水漫过世界,那辆银色商务车车门阖上,最后一眼,他看见的是霍云争牵着沈囿的手,温柔亲密,熟识已久,仿佛早已互相倾心。
昏黄灯光下,男人西装革履,矜贵冷郁,五官极英俊在暗冷天色里显得疏离冷漠,他僵站着,目睹那辆停靠在柏油路边的商务车。
脸上看不出表情,唯独眼尾猩红,偏要固执地守一个与她圆满的结果。
雨丝演变为雨滴,他一直站在那里,颓唐落魄,高高在上,从小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也为了一个女人卑微至此。
雨越下越大,他浑身衣服都湿透,水珠顺着脸庞往下掉,脸色苍白到没有血色。
霍奇几次想让人去松散送衣服都被他冷冷逼退,只有那一句话,“滚。”
自虐般,他固执不肯离去,偏要守她下车,要赌她也有一丝心软爱意。
商务车内弥漫而出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开了空调,温度恒温二十五度,感受不到一丝寒冷,也淋不到雨。
车窗紧闭,里面和外面是两个世界,无法感知分毫。
眉骨鼻梁上都是雨水,胃部疼痛蔓延,痊愈了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皮肤上纹过束缚的西语,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清晰。
碎发耷在额角,青色血管明显,雨中,男人轮廓愈发清冷利落,眼底深情酝酿成汹涌波涛。
时间分秒过去,剧组灯光熄灭,再没有人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雨小了又大,入耳似乎只剩下雨声,而那辆商务车仍旧车门紧闭。
呼吸微弱,祁禹时不知站了多久,手指僵冷得动一下都困难,仿佛被钉在原地,颓唐落寞,生平唯一一次落败,仓皇狼狈。
天色漆黑,雨水淅淅沥沥的下了整夜,他站了一整夜。
直到东方天色微明,泛起鱼肚白。
有人开车从单行道过来,黑色宾利停靠在路边,梁津撑伞下车,祁宝珍也跟着跑过去,大声喊,“哥哥!”
梁思敏一件天蓝色碎花长裙,波浪卷批发,踩着高跟鞋就跟着下车,伞也没撑,她小跑着上前,眼泪一直止不住的流,眼里全是心疼。
“祁禹时。”
“祁禹时,你他妈疯了是不是!”梁津暴喝,想直接打醒他,伸手一摸,却发现他额头滚烫,“是不是导演不和我们说,你要把自己冻死在这儿?”
祁宝珍看见他苍白到没血色的脸也吓坏了,一遍一遍去抓他手叫他,“哥哥,哥哥,二哥哥。”
眼皮掀了掀,虚弱到抬脚都没什么力气,祁禹时眼神仍极冷淡,“老子要你管。”
喉咙的声音嘶哑破碎,几乎听不清楚。
“你他妈醒一醒!沈囿有别人了,她不爱你了,放弃好吗,二哥?”梁津伸手扶他往回走。
祁禹时用最后的力气推开他,冷冷抗拒。
梁津只得换了语气,“二哥,你不养好身体,怎么追回沈囿?”
像是被说服了,他转身,艰难地往回走。
梁思敏一直跟在旁边捂嘴无声哭泣,“禹哥哥,你不要这样。”
林恪也跟着一起来把他扶走。
高烧高热,他没力气再坚持,上了那辆黑色的宾利。
一场大病,沈囿仿佛成了提也不能提的痛。
医院里灯火通明,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苍白瘦削,在输吊水。
付婉玉和祁绍章赶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儿子,才发现原来他比祁斯忆更固执。
烧退反反复复,祁禹时一句话也没说,醒来的时候只让林恪把电脑抱来,他单手划鼠标,一行一行读项目计划书。
祁宝珍总在旁边哥哥哥哥的叫,梁思敏忍耐的哭声也很烦人,都太吵了,祁禹时让人把他们都赶走。
安静的养病,他不再向林恪问起她的情况,一个禁忌般,所有人都对她闭口不谈。
他只专注工作,其余的事也不再去想。
梁思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