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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晋力双眼死死盯着姜素。
　　姜素却避开了他的视线，心中泛起苦涩。
　　他明明已经不相信她了，现在却来提醒她别忘记身份。
　　什么身份？章太太吗？
　　姜素只觉得可笑，脸上满是悲凉。
　　但她还是不想让赵泽然看到她和顾晋力争吵不合，转头看向赵泽然。
　　“泽然，我真的没事，你先出去吧。”
　　赵泽然闻言，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
　　但最终还是在姜素带着劝慰和祈求的眼神中离开了病房。
　　赵泽然离开后，姜素看向顾晋力，语气中满是漠然。
　　“你让我别忘记身份，你又什么时候真心把我视为妻子过？”
　　顾晋力见她这副模样眉头紧皱，深深看了眼她。
　　姜素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又像是终于找到机会释放。
　　“这么多年，我嫁入章家成为章太太，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章家对不起你的事吗？”
　　顾晋力听到她这样问，嘴唇紧抿，却答不上来。
　　姜素见他没有反应垂下眼帘，自顾自继续说道。
　　“我自诩担起了章太太的所有责任，在家我打理所有事情，只要和你有关我便亲力亲为。”
　　“章氏集团那些老股东为难你，我也第一时间尽我所能为你拉资源。”
　　说这些话的时候，姜素脑海中浮现着这么多年在章家的点点滴滴。
　　眼泪控制不住夺眶而出，声音也止不住颤抖。
　　“而你呢？你对我又是如章的呢？”
　　姜素眼含热泪，把多年的冤苦全部诉说。
　　顾晋力听着这些话，陷入了沉默。
　　姜素看着一言不发的顾晋力，却再也没有一丝留念。
　　年少的喜欢与后来的喜爱已经全然被消耗殆尽。
　　“这么多年，你只认为是我道德绑架你，对我态度冷淡。”
　　“每天都早出晚归，身上总有不同的香水味，这些我都忍受了。”
　　“可是你的不信任对我难道不是一种折磨吗？”
　　“你觉得是我费尽心机捆住你，可是我怎么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顾晋力听到这一句一句控诉的话语，眉头紧拧。
　　“可是证据确凿，你做的事难道不恶毒吗？你让我怎么对你态度和睦？”
　　姜素已经不想再和顾晋力争辩什么了。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可是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姜素说完便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淡淡道：“你走吧。”
　　顾晋力还想再说些什么，姜素却已经闭上了双眼。
　　他想说的话也最终没有说出口，转身离开了病房。
　　……
　　医生办公室。
　　赵泽然从姜素病房出来后便有些心烦意乱。
　　他很明显能看出，她并不幸福。
　　桌上的手机疯狂振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赵泽然思考了一会儿连忙接起。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电话那头的人便急忙出声。
　　“赵医生，上次介绍到医院的章太太情况怎么样？我听说她的腿又受伤了？”
　　赵泽然语气中带着些敬意，回答道。
　　“秦太太，沐沐……章太太她的手术非常成功，不出意外恢复之后就可以彻底治愈。”
　　秦太太听到他的回答，声音也变得轻盈欣喜：“那就好，赵医生果然是妙手回春。”
　　赵泽然客气的笑了两声，随后顿了片刻，开口问道。
　　“秦太太，章太太的腿伤好像有些年头了，你知道她当时是怎么受伤的吗？”
　　赵泽然说完怕秦太太起疑心又补了一句。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原因，好对症下药，如果不方便就当我没问。”
　　秦太太听到他这样说，笑着说：“哪有什么不方便，章总和章太太的事情也算一段佳话，很多人都知道的。当年章总遭遇车祸，是章太太救了他。”
　　“章太太的腿伤就是当时落下的，不过两人也因此结缘成婚，两人可恩爱了。”
　　电话挂完后，赵泽然沉思起来。
　　沐沐的腿伤居然是因为顾晋力！
　　两人的恩爱应该也是人前装出来的。
　　赵泽然双手不自觉收紧，眼中有些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