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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脑子突突直跳,一股郁气翻滚在胸腔内,几乎让他呼吸不得。
他故意tຊ提起了七年前红线转生一事,金珠却并没有半点惊讶,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金珠早就知情,甚至很有可能......连那个红线转生之法,都是他们故意透露给他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可为何以前,为何当年他一点也看不透,甚至将皇后......
他现在都能回想起皇后当时的模样,她拼命捶打着他的胸膛,挣扎、痛哭、声嘶力竭。
他猩红着双眼,将她死死压住,口中却声声喊着玉琉......
雍帝忽然间头痛欲裂,他想要抬手,却感觉到浑身都在搐动。
一团火燃烧在他的身体里,痛得他不住地打摆,他口中高呼“黄培”,回应他的却只有金珠的狞笑。
雍帝在这一刻清晰无比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扎根、蠕动、膨胀到快要炸开!
他骤然低吼一声,剧痛崩裂开,逼得他喷出了一口热血。
他眼前一片黑暗,天旋地转之间,脑子里只剩玉琉那张巧笑倩兮的脸。
她歪着头,眉眼弯弯,满是蛊惑。
“晟郎,你说过,什么都会答应玉儿的,对吗——”
第321章 当年的降书
“圣上?圣上?”
雍帝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喊自己,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黄培那张老泪纵横的脸。
“黄培?”
“圣上!”
黄培疾呼一声,喜极而泣。
雍帝神情恍惚,抬头看到熟悉的床幔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养心殿了。
“朕是如何回来的?”雍帝哑着声音问道。
一说起这个,黄培的眼泪瞬间就滚下来了。
他身为圣上身边的大公公,如今这般作态委实不合规矩,但是他怕啊,怕得浑身发抖!
他从护国寺回宫复命,结果回到养心殿不见圣上,门口的侍卫说,圣上往诏狱去了。
他一听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圣上此时去诏狱,必定是审金珠去了。
但是圣上如今龙体欠佳,还没寻出是什么缘由,当真是受不得半点刺激了。
待他匆匆赶到诏狱时,发现所有侍卫都守在外头,他一问,原来圣上要秘审,不许任何人旁听。
他又问圣上进去多长时间了,侍卫答至少两刻钟了。
他心中顿感不妙,大着胆子在审讯房门口喊了两句圣上,可回应他的只有金珠的狞笑声。
他猛地一慌,不管不顾推门进去,只见圣上躺在地上,身前还有一滩已经发乌的血!
他几乎瞬间就软了腿,口中高呼“圣上”,只觉天都塌了半边!
金珠瞧见他们进来,神色扭曲,大笑不止。
“哈哈哈,狗皇帝要不行了,他这是自食恶果,活该!活该哈哈!”
待黄培将这一切转述给雍帝时,雍帝目光隐有呆滞,轻轻点了点头。
黄培擦了擦脸上的泪,这时雍帝的声音飘了过去。
“都毁了吗?”
黄培微微一愣,而后赶紧点头,“圣上,都毁了,奴才亲自烧的。”
雍帝闻言复又点头,静静躺在榻上一言不发。
黄培再也看不下去,突然退开几步,跪在榻边重重磕头,不敢停歇。
“圣上,老奴求您了,您唤御医来看看吧!老奴求您了,圣上!”
雍帝偏过头来,一眼就瞧见了黄培磕红的额头。
到底.....到底还是黄培啊......
“别磕了,宣吧。”
黄培听到这句话,一颗心终于落了地,踉跄地往外跑去,口中高呼:“宣御医!”
邹奇离京后,太医院由左右院判代为主管,二人医术只在邹奇之下,亦是极高明的。
黄培将二人引到榻边,雍帝十分配合地伸出手去,左右院判轮流把完脉后,低低商议了两句。
黄培见状急忙上前询问:“如何?”
二位院判跪在榻前,对视一眼后同时点头,而后由左院判开口说道:
“圣上正值壮年,龙体康健,只脉弦而长,隐有气机郁滞、情志不畅之象。”
“当以疏肝理气为主,俟气机舒畅,再行调理心神,自当无恙。”
黄培闻言心头一急。
圣上都吐血好几次了,右手还会止不住地颤抖,怎可能只是气郁?
“两位院判大——”
“罢了,退下吧。”
雍帝稍显懒怠的声音响起,将黄培的话头给掐断了。
二位院判闻言恭恭敬敬退下,黄培却急得坐立难安。
庸医!果然是庸医!
“圣上,还是急召邹太医回京吧!”
雍帝慢悠悠收回手臂,这时候倒显出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黄培,你急糊涂了,朕前日已经派人传令乔忠国,让他带老二快马归京,邹奇自然是一同回来的。”
黄培想起邹太医那把老骨头,若是让他夜以继日地赶路,怕是没入京就气竭在半路了。
可是他心中还是忧虑不已,圣上的龙体是天大的事啊!
这时候,雍帝突然坐了起来。
黄培见状赶紧来扶,雍帝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黄培抬头,对上雍帝那双黑幽幽的眼睛,不由地浑身一震。
“圣上?”
雍帝声音低低的,沉着脸说道:“黄培,只有你敢与朕说实话了,你说,朕是不是变了?”
黄培难掩惊惶,不安地问道:“圣上,您是指?”
雍帝松开黄培的手,靠在靠枕上,神色平静。
“黄培,你告诉朕,这十多年来朕哪里变了?又是从何时开始变的?一一都给朕道来。”
“你自安心,是朕叫你说的,定不会要你的脑袋。”
黄培如今是实在猜不透雍帝的心思了,但他对雍帝是百分百服从的,其实有些话他早就想说了,如今索性把心一横。
“圣上,您是变了。”
“在奴才看来,从接过玉妃娘娘亲笔所写的降书与画像开始,您就变了。”
所有人都以为,北国的降书是在乔将军兵临北国都城之时才送出的。
其实不是。
玉妃娘娘未雨绸缪,她亲笔写的降书甚至比乔将军兵临城下的捷报还早一步送到了御书房的案上。
而北国先王上金成王出具的正式降书,是在乔将军围城好几日后,北国王庭实在难以为继之时,才迫不得已递出来的。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乔将军才攻至半路,玉妃娘娘已经提前窥见了北国的败象。
但是北国王庭不撞南墙不回头,硬着头皮也要战到最后。
玉妃娘娘无法劝动自己的父皇和皇兄,故而亲笔写下降书,以割地赔款、献上自己的诚意,请求圣上退兵。
降书末尾有言,若圣上执意攻破北国都城城门,她身为公主,自当以身殉国,以全忠义。
时至今日,黄培都能忆起圣上看到降书和画像时的神情。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