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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门口立刻有人拍手叫好，“好诗！气势磅礴！笔酣墨饱，这是谁的诗！？”

“下面可还有？”顾凛寒来不及问他怎么来了，扭头询问慕莲。

慕莲挑眉，看看，这就是我大李白的魅力！

顾凛寒，你服了吧。

“自然是有的，夫君是不是觉得，比你的柳姑娘更好呢？”

“柳如雪？那如何与你刚才所诵相比，快快快，把下面的念出来。”裴知聿放下书箱，坐在了位置上。

慕莲清了清嗓子，“你们可挺好了。”

……

她堪堪念完，两个男人心绪沸腾，竟有大展豪情之感，久久沉浸在里面，无法自拔。

过了会，裴知聿才道：“好诗！”

顾凛寒再看慕莲，竟然觉得这女人果然深藏不露，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可还有么？”

“当然啦，我知道的诗仙诗圣可不少呢，就算是女子闺中所作，也绝对经典。”

“你都是从哪看来的，这样的诗集为何我们从来不知道。”顾凛寒蹙眉问道。

慕莲想了想，叹了口气道：“我告诉你们，你们也未必相信的，我是做梦梦到的，一片竹林之中，十几位高人正在开诗坛大会呢，我就想起你说的，让我多多学习，别老是不学无术，我这不是认真听着么。”

慕莲笑嘻嘻问道：“我是不是学得不错呀？”

顾凛寒懒得理她，“嘴里没一句实话。”

裴知聿感慨万千，“我还以为会有真人呢，若真是如此，这样的大家也该让天下人都知道，竟然是梦一场，不对，就算是梦，那也是姑娘你想的不是么？看来这做诗之人……”

“哎不不不，跟我没什么关系，我都说了，写诗的是李白。”慕莲坐了回来。

裴知聿跟顾凛寒只当她不肯承认。

“没想到啊，我之前还觉得浪费了我的药材，如今看来，倒是没救错人。”裴知聿品了口茶，示意顾凛寒让他把把脉。

“今天你怎么主动上门，不是说要闭关。”

“这满京城都是你快死了的消息，长公主夜扣宫门，大家都说你快不行了，我这不得来看看？看来是假消息啊。”裴知聿收回手。

“想我死的人太多了，他们算第几号。”

“没想到你陆阎王也有被人暗算了的时候，听说是个孩子，什么样的孩子有这样的手段。”

“是个侏儒，没看仔细，孩子的身材，大人的脸。”

“长什么模样，胖还是瘦，单眼皮儿还是双眼皮，瞳孔什么颜色，眉毛粗还是细，脸上有没有特别的特征？比如痣啊什么的。”

慕莲突然插嘴，顾凛寒都看着她，“去练字，问这个干什么。”

“我好奇嘛，万一我碰到了呢。”

顾凛寒想了想，“有点蒜头鼻，么有下巴，眼皮耷拉着，看人的时候有些三白眼……”

慕莲赶紧拿出早上福慧带过来的梳妆盒，从里面找出自己的眉笔，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快速勾勾画画了起来。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人跑了？”

“嗯，应该有一伙人，当时场面一度很混乱，还有人专门负责放火让老百姓惊慌。”

“可惜让人跑了。”

“是不是长这样。”慕莲突然把纸摊开在他眼前。

顾凛寒定睛一看，这人好像活脱脱就在自己眼前，“对！你怎么办到的？”

慕莲双手叉腰，“我不是不学无术吧，还是有点用处的吧，通缉令照这样发，你们那画像，他妈都未必认出他，再说了，还是个侏儒，大街上孩子虽然多，可长得老的孩子可不多呀，全城悬赏，抓他不难吧。”

第35章

“哎呦这可不得了，你这家里倒是有个女巡捕了。”裴知聿打趣道。

顺手将那画像抽走，“你这画法倒是新奇，师承何人？”

慕莲不吭声，正在想怎么编。

顾凛寒冷笑，“怕不是又是梦里学来的。”

慕莲看了看天，“裴大夫难得来一趟，我去小厨房做点吃的？我昨天的调料还没下锅呢。”

见她想走，顾凛寒也不想她跟裴知聿有过多接触，“去吧。”

慕莲提上裙子赶紧就走，福慧在外头熬药，见状跟着她，语气加重道：“少夫人以后可要牢记，若是有人来找郎君，切忌不可出现。”

慕莲纳闷，“嬷嬷，这是什么道理？我是见不得人么？”

“女眷怎么能随意见外男？少夫人还是该多警醒一些，不然昨日那样的惩罚，只是开胃菜呢。”

一提到昨日，慕莲撇嘴。

她腿脚还是不大方便，但继续待在那，又怕顾凛寒对她的来历起疑心。

这个地方让她讨厌，她看着头顶四四方方的屋檐，很想她的大平层。

她的猫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别饿死了。

她银行卡里的钱可以给父母，老容他们知道她不见了，也不知道会上伤心成什么样。

“少夫人若是有功夫伤怀，不如想想如何讨得公主欢心，在这府上，男人是天，可公主是另一重天，你只要讨好了公主，往后的日子是不会差的，可你没了爷的宠爱，再让公主厌弃，那孩子也留不住啊。”

慕莲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是啊，如果长公主不喜欢她，会把孩子留在她身边么？

她这样的想怎么突然暴毙都行吧。

慕莲咬咬牙，起身道：“母亲喜欢吃点什么，我顺便做一点吧。”

慕莲的膝盖还疼着，但想着讨好长公主，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裴知聿喝了口茶，“我说，陆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顾凛寒不想理他。

“哦，看来是不想说啊，还是不能说啊？你不是向来不近女色，如今怎么让个女人在你屋里？还是个极其漂亮的女人，难不成是公主给你找的妾室？”

“胡说八道。”

“行吧行吧，那真的是花楼出身？也不应该啊，你连顶尖的扬州瘦马都不带看一眼的，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可别是罪臣之女。”

“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多了点？不该打听的就闭上你的嘴，小心招惹祸端。”

裴知聿啧啧两声，“你现在可越来越神秘了，怎么，当了大理寺少卿，这跟我摆起官威来了。”

“她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至于是什么身份，也不是你该知道的。”

见他难得正色，裴知聿也闭嘴不言。

走之前，他还非得问一句，“你真不喜欢那姑娘？”

“你是不是欠得？”

“走了走了！”

顾凛寒回屋，连裴知聿都肯主动上门，看来外面关于他被刺杀这件事，确实传得沸沸扬扬。

慕莲做好了东西，就先去了主院，完全没想到顾凛寒在房里等她。

华阳一听说她来了，继续修剪花枝，等慕莲站了一会才开口让她进来。

慕莲深呼吸两口气，才端着托盘，屏息而入。

脚踩在软地毯上，慕莲膝盖微微泛着疼，来到这古代到现在，慕莲都没把下跪这件事养成习惯。

可她想活下去，她就得对权势低头，对她现在所面对的一切低头。

慕莲觉得没什么好丢人的，穿越女到古代翻云覆雨，她还没这个能力。

能搞到一点钱，能有个自由身已经是最高顶配，不然就是在长公主面前求个生路。

“母亲。”慕莲缓缓下跪。

华阳瞥了她一眼，“昨日不是跪晕过去了么？怎么今日就过来了？”

“慕莲做错了事情，母亲责罚也是为了慕莲好，不然何必费这个心思，慕莲昨夜辗转难眠，羞愧难忍，夫君也狠狠责骂了一番，慕莲深知自己大错特错，希望母亲怜我从小没有亲娘教养，如此没有规矩，还轻母亲千万不要为我气坏了身子，一切都是慕莲的不是。”

华阳脸色稍霁，“起来吧，你是侯府大少夫人，我也是怕你不知轻重。”

身边的嬷嬷赶紧来搀扶慕莲坐下。

“儿媳知道。”

华阳看她今日打扮的素净，“等身体好一些了，也该多多捯饬捯饬自己，我赏赐给你的那些东西，也该用上，女为悦己者容，这样才能笼络你的夫君，孩子的事情你也该上上心。”

慕莲立刻诚惶诚恐起身，“孩儿明白，能入侯府，已经是慕莲八百年修来的福气了。”

“成了，这些话听多了也没劲，还不如回去好好伺候。”

慕莲没忍住看了眼长公主，见她还盯着自己，竟然吓出了一身冷汗。

慕莲恭敬告退，华阳冷笑了一声。

“少夫人还算对您恭敬，小门小户，还算机灵。”

“她吓得跟个耗子见了猫似得，到底出身还是太低了，可若是庸脂俗粉，如何肯让那孩子碰她。”

“子嗣的事情，您还是放宽心吧，这大夫都说了，是个极好生养的身子呢。”

“要不是看中这点，她也配进府。把她送来的那些吃得分给外头那些丫鬟吧。”

慕莲逃命似得回了顾凛寒这，发现裴知聿已经走了，他坐在躺椅上看书。

“夫君。”

顾凛寒蹙眉，“去哪了，这么久没回来。”

要搁以前，慕莲早没脸没皮问他你是不是想我了。

可今天刚才经过长公主那一遭，是完全没心情了。

“去了一趟母亲那，送点自己做的点心。”

“以后不必白费功夫，她不会吃的。”

“她吃不吃是她的事，我不能不做。”本来也没娘家可靠，要是还不懂得讨她欢心，她往后怎么办？

顾凛寒倒是纳闷她竟然还挺孝顺。

“夫君平素喜欢喝酒么？”

“不常，酒能乱了心性。”

“我见院子里那葡萄架的葡萄都熟了，吃了两天还有许多，想摘下来酿酒。”

“你倒是会给自己找事情做，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