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纷纷,预示着新生(谢昭宁祁晟)全文无弹窗大结局_落叶纷纷,预示着新生小说最新章节列表
甚至把自己累的晕了过去。
天快亮的时候,下人们也渐渐活动起来。
谢昭宁硬是换了衣裳,准备乘马车去公主府。
祁晟知道自己劝不住,于是想了个曲线救国的方法。
他让谢昭宁因操劳而累倒的事差人告诉了皇帝和太子。
果不其然,还没到午膳时候,谢昭宁的马车便被簇拥着回了淮南王府。
她被勒令躺在榻上休息。
“祁晟,是不是你给父皇兄长告的状?”
谢昭宁还没恢复,即便是质问也显得有气无力。
祁晟端来汤药,笑眯眯的说:“你觉得是谁就是谁好了,来,张嘴,喝药。”
谢昭宁瞪着他,却看不出一丝破绽。
她抢过祁晟手里的药碗,咕咚咕咚灌下去,还没来得及皱起眉喊苦,嘴里便被及时塞上了一块甜蜜饯。
这是谢昭宁嫁给祁晟后,每次喝药,祁晟必然如此。
已经成了习惯似的。
祁晟见谢昭宁仍然脸色不好,依旧笑嘻嘻的:“这段时间夫人就好好歇息吧,陛下有旨,在夫人没有痊愈之前,不能去公主府。”
谢昭宁恨恨的盯着祁晟半晌,没什么法子,只好扭过头去不理会。
祁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来几本现下京城里流行的话本子。
他知道谢昭宁天天忙碌,没时间放松,倒可以乘着这个机会让她真正休息休息。
谢昭宁躺在床上百无聊赖,一开始她还对祁晟拿来的话本子嗤之以鼻。
但不一会儿,她随手翻了两页便看的上瘾了。
看着谢昭宁着迷的样子,祁晟心中终于宽慰一点。
他也算是费尽心思,才让谢昭宁好好休息休息。
直到吃晚膳的时候,谢昭宁仍旧不肯丢下手里的话本,饭桌上,一面看着书,一面心不在焉夹了空气喂在嘴里。
祁晟看的好笑,干脆夺下她的筷子,叫她专心看书,自己夹了饭菜在勺子里,喂给她吃。
谢昭宁看的入迷,连一餐饭吃的比从前多了半碗也不知道。
侍女们也觉得有趣,却不敢笑出声,只好躲在帘子后头偷偷笑。
◇ 第四十一章
到了晚间休息的时候,谢昭宁依然是手不释卷。
祁晟不由得有些后悔,似乎不应该买这么多话本子,让谢昭宁看个没完没了,这下连觉都不睡了。
“夫人,该歇息了。”
祁晟望着在灯下拿着一卷话本子看的津津有味的谢昭宁,无奈叹息。
谢昭宁正读到兴味处,哪里理他,眼睛只在书上,哪里分半个眼神给祁晟。
祁晟见状,干脆批衣走到谢昭宁身边。
却见那话本子不是别的,正是一些添油加醋的前朝野史。
想来谢昭宁自小在宫里长大,接触到的史书全是老学究们写的,无趣倒也罢,更多是粉饰太平。
所以谢昭宁一朝接触了这些用“野史”之名写那些添油加醋的传奇故事的话本,自然觉得新奇。
祁晟看了两行,轻轻推了推谢昭宁:“好了,明日再看吧,待会要熬坏了眼睛。”
谢昭宁仍旧眼睛只在书上,嘴里胡乱敷衍两个字,并不动弹。
祁晟无奈,呼的一下吹灭了灯。
房间霎时一片黑暗。
谢昭宁恼到:“你做什么!”
祁晟笑嘻嘻的把谢昭宁打横抱起:
“该歇息了,我说了夫人又不听,我只好熄了灯。”
一谢昭宁仍旧不悦:“我正看到精彩处,你让我看完这一卷可好。”
祁晟不由分说替谢昭宁裹上被褥:“回回都好看,卷卷都迷人,夫人还是好好歇息明日再看吧。”
谢昭宁论力气,哪里比得过祁晟,没挣扎两下就被裹成了粽子,腿脚都动弹不得。
借着窗缝透进来的月光,祁晟看见谢昭宁气鼓鼓的瞪着一双眼睛望着他。
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谢昭宁的脸颊,然后轻轻吻在她的额头:
“都是当娘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子气。”
谢昭宁本来病中就容易疲惫,如今只和祁晟对峙片刻便撑不住睡了,自是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
谢昭宁没来得及晨妆,便急匆匆的携了话本子,迫不及待地倚在床上看起来。
祁晟知道她这一看今天一整天必不会放下书了,便只让厨房做了些病人吃的清淡粥食,端来小茶几子,只把饭食置在床前。
谢昭宁果然连梳妆也不记得,一口气看到晌午才罢休。
祁晟上朝回来看见谢昭宁饭也没动几口,只得故技重施,亲自取了碗筷来,趁谢昭宁看的入迷,一点点哄着她吃饭。
也许是因为吃得好睡得香,谢昭宁的病好的飞快。
不出半个月,谢昭宁便又毅然决然的忍痛放弃最爱的话本子,转而继续从前的调查。
几个月后,谢昭宁第一次以公主的身份上朝。
她穿着与兄长一样纹样的长裙,立在兄长身旁。
朝臣们还没来得及为此感到惊诧,谢昭宁便扔出了一叠叠御史们证据确凿的弹劾奏章。
涉事的官员正是新进榜眼秦书和的父亲,幽州刺史。
除了贪腐种种寻常罪名,更为严重的是结党营私。
秦氏一朝全部入狱,原本因为和淮南王府攀上姻亲的跋扈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一时朝臣无不人人自危,起先巴结秦氏的都拼命的撇清关系。
◇ 第四十二章
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谢昭宁在一个月内,将与秦氏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朝臣全部收拾了一番。
其中绝大部分是淮南王府一系的官员。
如今每天早晨,淮南王府要派出去三辆马车上朝。
这一下虽然整肃了朝纲,但是淮南王却极为不悦,多年在朝中的经营化为乌有,在朝上朝下,他对谢昭宁都没有半分好脸色。
谢昭宁却浑不在意,她从来不觉得嫁入淮南王府她就是淮南王府的人。
她永远只站在自己这一边。
除夕家宴,谢昭宁抱着祁安乐,与祁晟一齐赴宴。
明明是举国欢庆的佳节,淮南王却在家宴上冷着一张脸。
于是整个淮南王府上下皆屏息凝神,谁也不敢触淮南王的霉头。
淮南王一双威严的眼睛扫过席间众人。
落在谢昭宁身上时,眼中的不悦更甚。
谢昭宁虽然面上抱着祁安乐逗弄,实际上将淮南王的目光看的一清二楚。
她料定淮南王要发难。
果不其然,下人们菜还没上齐,淮南王便蹙眉看向谢昭宁:
“我淮南王府世代以军功为基业,无论子孙男女,皆一视同仁,昭宁,你对安乐娇惯过甚。”
霎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谢昭宁身上,谢昭宁浑然不觉。
反倒是祁晟想站起来替谢昭宁说话,却被谢昭宁瞪了回去。
“父亲说的极是,昭宁受教了。”
谢昭宁说着,迤迤然站起身,虽然嘴里说着受教,但其实手里一点没把祁安乐放下。
这样不痛不痒的训斥落在谢昭宁身上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谢昭宁形容淡淡,并不理会周围的闲言碎语。
反倒是祁晟愤愤不平,似乎想要反驳。
“父亲分明从来不理会这些事的,怎么会忽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