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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牧呈守在病床旁,没多久昏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江静芙一袭白裙被海风卷起。
她转过身看向霍牧呈,字字泣血:“为什么不选我?”
霍牧呈想解释,但喉咙像卡了刺说不出话来。
“霍牧呈,我恨你!”
江静芙含泪说完,朝着深不见底的大海纵身一跃。
“不要!”
霍牧呈猛地惊醒,醒来看到漆黑黑的病房心有余悸。
而这时,手机倏然响起来电。
是特助打来的。
霍牧呈不由松了口气,接起电话:“人找到了?”
听筒那头特助声音忐忑:“霍总,搜救队只找到沾血的衣服碎片,江小姐恐怕已经遇难了……”
第九章
霍牧呈深邃的瞳孔怔住,指节攥紧直至泛白。
他喉咙发紧:“怎么可能?江静芙不是会游泳吗?”
特助的声音掺杂些为难:“搜救队说那片海域全是食人鲨,江小姐根本不可能生还……”
特助的话像一击重拳,砸在霍牧呈心上。
“闭嘴。”
他厉声止住特助的话,眉宇间积压着怒气和些许不安:“继续派人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在霍牧呈挂断电话后,‘陆知夏’睁开眼醒来。
她伸手拉住霍牧呈衣袖,唇色苍白憔悴:“牧呈,江小姐是不是出事了?”
霍牧呈还没回应,‘陆知夏’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她自责的捂紧胸口:“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江小姐也不会遇险了,我当初就不该回来……”
霍牧呈搂住‘陆知夏’轻声安慰:“知夏,这跟你没关系,你别自责。”
他在病房呆了许久,直到特助再次打电话来说搜救队要收队了,霍牧呈才借口回公司离开了医院。
霍牧呈前脚刚离开,唐芸后脚就捧着一束锦带花走进病房。
她将花递给‘陆知夏’,笑不见底:“恭喜你,你现在成功取代了陆知夏的一切,相信再过不久就要要你一声霍太太了。”
‘陆知夏’面上恭维道:“这还得多谢你,如果不是弄出绑架这事,也不能这么快解决江静芙。”
唐芸坐在床边,把玩着发丝:“我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心思,好不容易才将你整成陆知夏七八分相似塞到霍牧呈面前,可不能被她毁了。”
“你可要把握好这个机会,将陆家和霍家牢牢攥在手里。”
两人相视而笑,没有留意到门口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陆母走出医院,将保温盒扔进垃圾堆,汤水洒了一地。
她咬紧牙关,痛苦后悔席卷全身,气得浑身颤抖。
陆母本是来看望陆知夏的,却意外听到了两人的算计。
她不再停留,飞速赶回陆家。
另一边,霍牧呈没有回家,而是去到了朝川海湾。
夜晚的海湾泛着墨色,海浪汹涌,宛如吞噬人的巨兽。
连续工作数小时的搜救队一脸疲惫,打捞上来的不过一些染血的衣服碎片。
霍牧呈攥着衣服,踉跄着走到岸边,心里弥漫巨大的不安。
“静芙,别闹了,快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呼啸声,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三天后,陆家公馆。
江静芙缓缓睁开眼,入眼是繁丽复古的坠灯,墙上挂着绝迹山水画,整个房间弥漫着淡淡的檀香。
她是死了吗?
江静芙这么想着,偏头却看到罗列在一旁的医疗器械,与房间格格不入。
“吱呀”
房门被推开,陆氏夫妇走了进来。
见人醒了,陆母连忙牵起她的手,关心道:“夏夏,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给你叫医生。”
江静芙一愣,脑子一团雾水:“阿姨,你认错了,我是江静芙。”
她认出眼前的夫妻就是那天在医院见过面的陆知夏父母。
“不会认错。”陆父轻将一份亲子鉴定书递给江静芙:“这是你昏迷期间我们重新做的亲子鉴定,你确实是我们的女儿,真正的陆知夏。”
第十章
“检验结果支持陆建华是江静芙的生物学父亲。”
在看到亲子鉴定的刹那。江静芙大脑一片空白。
仿佛触及到一片禁地,太阳穴传来阵阵刺痛。
手指微微颤抖,待她回过神时,泪水已经落在纸上晕染开来。
江静芙双手捂紧脑袋,身体蜷成一团:“对不起,我之前出过车祸,八岁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闻言,陆母心疼地抱住江静芙,含泪安慰:“没事,想不起就不想了,只要你回到爸妈身边比什么都强。”
站在一旁的陆父也出声附和:“你妈说的对,等明天我就召开发布会向所有人宣布你才是我们陆家真正的明珠。”
久违地感受到温暖的亲情,江静芙轻轻抱住陆母,摇头:“不用公开,我现在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陆母抚着江静芙的背,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脸色:“好好好,都听你的。”
“听说你之前跟了霍牧呈四年,那你现在还想跟他在一起吗?毕竟你们从小就有娃娃亲。”
再听到霍牧呈的名字,江静芙本以为不会再那就难过。
可心还是不受控制地抽痛起来。
她是爱他的,但从霍牧呈放弃她那刻起,她的爱连同过去的自己,一同葬在了海底。
江静芙抬起眸,眼底无波无澜:“我想取消婚约出国,这辈子都不想再见霍牧呈。”
陆父陆母对视一眼,最后都站在了女儿这边。
陆父叹了口气:“他确实做了很多混账事,不见也好。”
陆母也附和:“我们家知夏值得更好的,你放心出国,其他事就交给我跟你爸。”
父母的支持让江静芙原本冰透的心被暖意包围。
陆家公馆内,一片温馨。
当晚,静菀公寓。
霍牧呈平躺在床上,身体紧绷满头冷汗,显然是噩梦缠身。
他看见江静芙赤脚站在甲板上,天上是狂风暴雨,面前是汹涌波涛。
江静芙纵身一跃,如断线的风筝直直坠入海中。
她眼里一片死寂:“霍牧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别跳!”她拼命想拉住江静芙,但在快要碰她时手扑了空。
霍牧呈猛地坐起,大口喘气。
这次的噩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那是如此地真实,像是江静芙真的离开他了。
他点亮手机,颓然地翻着两人的聊天记录。
很多时候,她都是在担心江奶奶的病情。
现在没了江静芙,谁去照顾江奶奶?
想到这,霍牧呈起床换了套衣服,开车驰往疗养院。
可到病房后,却看到里面若人去楼空。
这时,刚好走来一个收拾病房的医护。
霍牧呈拦住医护就问:“住这个病房的病人呢?”
医护看了眼病房,随后了然答道:“李奶奶啊,她早就被陆家接走了。”
听到这,霍牧呈一阵恍惚。
陆家怎么会接走江静芙的奶奶?
带着心底的疑惑,霍牧呈走出疗养院驱车去了陆家。
刚下车,他便看见保镖架着陆知夏,将她扔出陆家。
霍牧呈走上前,脸色难看:“你们干什么?放开她!”
他话音刚洛,屋内传来陆母的厉呵声:“我看谁敢放!”
霍牧呈眉心一蹙,就看到陆母走了出来。
他不解的问:“伯母,你怎么把知夏赶出来了?”
陆母厌恶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陆知夏’:“她就是个冒牌货!根本不是知夏!”
霍牧呈目色一沉:“她不是知夏,那谁是?”
陆母迎上霍牧呈疑惑的视线,一字一顿:“我女儿就是被你蹉跎了四年的江静芙,她才是真正的陆知夏!”
瞬时,霍牧呈脑里闪过许多片段,四年的记忆汹涌而至。
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静芙,她在哪?”
陆母拧眉,表情冷漠:“不用问了,她不想见你。”
“以后,霍氏和陆氏还是减少接触吧。”
她转身离去,大门落下,隔绝了霍牧呈的视线。
像是停摆的钟失了动力,霍牧呈木然地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一旁,见陆母直接戳穿她的身份,陆知夏也不再停留,起身欲跑。
霍牧呈看也没看,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你原名叫什么?”
他脸色沉沉,周身气息骤降,冻得陆知夏一哆嗦。
看出此时撒谎没有好处,她咽了口唾沫,老实说道:“我叫林瑾。”
感到手腕剧痛传来,陆知夏,哦不,林瑾蹙眉含泪:“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牧呈哥……”
“你没有资格这么叫我。”
霍牧呈内心怒气积压,似要将理智撕碎。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被一个冒牌货欺骗,数次伤害了江静芙——真的陆知夏。
或者说,他不愿承认,江静芙是因为他才沦落到这个境地的。
霍牧呈将林瑾拖拽着扔进车内,目光森冷:“给我解释清楚,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面前人和江静芙有七八分相似,他却没有半分怜惜。
“最好不要撒谎,否则,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后悔。”
陆氏。
江静芙靠在窗边,身侧摆着收拾好的行李。
她拿起桌上的银剪,撩起头发干净利落地挥出一刀。
长发飘落,携着四年的喜怒哀乐一同被江静芙扔进垃圾桶里。
此时江静芙再看门口上演的那出闹剧,心脏仍在一抽一抽地泛着痛,但她却前所未有地感觉到放松。
她终于可以离开那个窒息的环境了。
陆母走近,面露担忧:“夏夏,你没事吧?”
江静芙摇摇头,转身抱住陆母:“妈,谢谢你,对不起。”
陆氏夫妇找了江静芙十五年,但她们还没相处几天,她便要远赴海外。
陆母是不舍的,但她更不舍得女儿伤心。
她拍了拍江静芙的背,嘴角勾起:“我们是一家人,不论怎样陆氏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景阳机场。
江静芙看着显示大屏叹了口气。
航班延误了三个小时,她只好坐在机场候机。
江静芙看向窗外,飞机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仿佛要劈开乌云迎来光明。
她视线放空,唇角勾起一抹笑,像是怀念,又像是释怀。
“静芙。”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静芙嘴角一僵,表情瞬时难看起来。
她回头望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牧呈捧着一束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