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斯年任夙汐小说(原来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谎言)精彩章节-原来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谎言全文免费在线阅读
为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祁鹤会临阵倒戈。
明明是他说过可以动任夙汐的。
明明是他说任夙汐死不足惜。
也对,他说他反悔了。
在被押送上警车之时,他回头深深地看了郁斯年一眼。
“郁斯年,你等着吧,你会被他们害死的。”
现场渐渐归于平静。
任晓楠终于松了口气,但她随即意识到,这是个能拉近两人之间关系的好机会。
于是,她接过了郁斯年的轮椅,慢慢推着他走出仓库。
“斯年,还好有你在,不然我肯定会完蛋的。”
“郁建西是冲我来的。”郁斯年道:“只是连累了你们。”
任晓楠神色微变,又想起了刚才的事。
她试探道:“斯年,刚刚如果祁鹤没出现的话,你真的要用股份换吗?”
郁斯年却并未回应。
可很多时候,没有回应,便是最好的回应。
长久的沉默让任晓楠愈发不安。
她本以为郁斯年对任夙汐只不过是失去过后的稍有悔意。
但现在看来,任夙汐的分量比她想象得要多。
她停住了脚步。
“郁斯年,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任夙汐了吧?”
第23章
任晓楠说完,便一眨不眨地盯着郁斯年的反应。
她希望能从郁斯年面上看出些端倪。
诧异,震惊,或者是嫌弃。
但她什么也没看见。
她只能看见郁斯年无神的双眸,顺着那不存在的视线看去,只有一片泥泞。
在她看不到的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
从寒山寺回来后,他便忘了些东西。
那仙风道骨的白眉老者说是些虚无缥缈的梦境,但于他而言很重要。
郁斯年不解,即只是个梦,又谈何重要?
但他越想不在意,就记得越清晰。
记得自己忘了个梦。
他依稀记得,这个梦和自己的前妻有关。
那是任晓楠的妹妹,在机缘巧合下嫁给了他。
说是嫁并不准确,因为他爱的是任晓楠,并不是她。
他一点点回想着二人婚后的记忆,越来越觉得这女人有趣。
她会众目睽睽下讥讽郁建西,也会夹枪带棒地内涵任国涛。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会顺从自己。
而自己,对她却并不好。
强迫她喝酒,强迫她给任晓楠献血,压着她奶奶的住院审核。
不知为何,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明明白白地显现出他的不在意。
可现在想起来,却甚痛心。
“我虽能封存你的记忆,但无法抹去你的本能,若你对一些人一些事有了莫名的情感和冲动,切记跟随你的内心。”
感受着心中的丝丝疼意,他忽然间明白了。
他忘了的,是爱她的证明。
他不知自己为何为因为一个梦爱上她,却又在得知绑架时下意识地揪心。
他看不见,但脑海中却浮现出她的样貌。
此前从未见过,但却觉得熟悉。
于是,在郁建西要用股份交换时,他同意了。
他的理智在叫嚣,说着和任晓楠同样的话,说为了救她不值得。
但他的心却告诉他,这很值得。
他得遵从自己的内心。
可如今被任晓楠问起来,他却不知如何开口。
那是不是喜欢,他不敢确定。
想起她时,他的心里从未好受过。
有愧疚,有惋惜,有小心翼翼。
他甚至会下意识地逃避关于她的话题。
所以,这不该是喜欢。
静默半晌后,郁斯年才开了口。
“晓楠,先回去吧。”
任晓楠愣了愣,便顺从地推起轮椅继续向前走。
只是,无人看见,她低垂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表情是化不开的狠戾。
……
另一边,看着祁鹤离开后,任夙汐独自走进了别墅。
她不懂祁鹤在想什么,也不想懂。
至于自己有什么要说的话,她也懒得去琢磨。
祁鹤就如传言那般,喜怒无常,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就像置身于涨潮的海滩边缘,看着海面起起伏伏,稍不留神便会被海浪卷走。
任夙汐不想被淋得浑身湿透,更不想被卷进深渊。
所以她得离开海滩。
再次思绪回神时,已经月上柳梢,她也不知何时收好了行李。
只是,就这么离开,好像也无处可去。
任夙汐打开手机,在网上找起民宿来。
她现在并不着急买房子,还想等到奶奶回来,找个带小院的房子。
找着找着,手机上忽然弹出一条新闻消息。
弹窗里是大大的标题,却看得任夙汐心中一惊。
#祁家继承人遇难,重伤昏迷。#
第24章
任夙汐一愣,匆忙点了进去。
在看见出事的是祁越时,她竟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新闻上说,祁越是在爬山时不幸踩空摔落的,头部受到重击,目前正在抢救。
任夙汐看着新闻,忽然有些可笑。
不得不说这两兄弟是一脉相承的随性。
祁越一边谋和自己要害死亲哥哥,一边还能有闲情逸致地去爬山解闷。
他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爬山解闷?
想着,任夙汐忽然愣住了。
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迅速爬了上来。
她好像明白了,祁鹤为何会如此反复无常。
如果说自己被绑架,只是祁鹤的一时兴起。
那祁越的出事,就绝不可能是偶然。
祁越,就是祁鹤要处理的家事。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祁鹤的话回荡在耳边,任夙汐忽然回过神来,第二天便赶去了公司。
索性,办公室只有自己有钥匙,那包药粉还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
任夙汐刚想拍照发过去,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一西装革履的陌生人站在门前,朝她行了一礼。
“请问您是任夙汐小姐吗?”
任夙汐一愣,下意识地抗拒:“有什么是吗?”
男人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任小姐,祁夫人有请。”
男人脸上挂着温和地笑,但任夙汐却觉得来者不善。
“我还有事,麻烦告诉祁夫人改天。”
任夙汐的逐客令下得明显,男人却恍若未觉。
“任小姐,车已经备好,在楼下等着了。”
她没有拒绝的全力。
“好。”
……
任夙汐被带去了祁家的老宅。
看着汽车缓缓驶入盘山公路,任夙汐终于明白,祁越是怎么登山的了。
祁家老宅依山而建,清净典雅又无人叨扰。
任夙汐被助理带着,进了侧殿。
殿内装饰典雅,摆放着上好的金丝楠木雕刻的桌椅,桌上摆着茶台。
一端庄的优雅妇人坐在台前,保养得当气韵出众,分毫不显岁月匆匆。
但此处的静和禅意,却只浮现于表象。
就像避世的凶兽,即使沉睡许久,但也从未磨去獠牙。
见任夙汐来了,祁母抬起眼看向她,眼中带着些审视。
任夙汐知道,这是在等自己开口。
“祁夫人您好,我是任夙汐,让您久等实在抱歉。”
祁母这才收回目光,示意她坐下。
“任小姐头一次来,尝尝我新得的茶叶吧。”
祁母说着,也不管对方如何作答,自顾自沏了茶。
任夙汐无奈,只能轻击桌面,做了个叩首礼。
只是,祁母并未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