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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恬妤怔住了。
她一直都知道，这段婚姻里的感情少的可怜。
但没想到，孔乐珩竟然这么诡辩，好像他没有任何错处，错的人只有她一个！
她是错了，也许一开始自己就不该心存侥幸，以为他能爱上自己，他们能幸福！
这一刻，王恬妤特别想要离婚，但想到芝芝，还是说不出口。
她看着孔乐珩和颜语薇并肩离去的背影，没出声挽留。
这时，另一个声音叫住了孔乐珩。
“爸爸。”
王恬妤回头，就看到芝芝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红着双眼望着孔乐珩。
“爸爸，芝芝好难受，爸爸留下来陪芝芝好不好？”
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王恬妤忙过去抱起她，轻声的哄着她不哭。
可芝芝还是看着孔乐珩。
孔乐珩也停住了脚，看着芝芝只说了一句：“爸爸要工作，妈妈陪着你。”
就带着颜语薇大步离开。
“爸爸，爸爸！”芝芝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然而，孔乐珩再没回头。
“妈妈，我要爸爸！妈妈，你带我去找爸爸！”
这是芝芝第一次‘不懂事’。
王恬妤不生气，只觉得心在滴血，也更为孔乐珩的狠心薄情，心冷。
“芝芝乖，妈妈在，妈妈陪着你好不好？”
王恬妤一声声哄着，看着女儿哭到过敏发红的双眼，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离婚的话，以后芝芝是不是就不会再被伤害？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扎根在心里，疯狂生长。
王恬妤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芝芝，如果妈妈和爸爸不在一起……”
几乎是话出口的同时，芝芝哭的更凶了！
王恬妤顿时后悔了：“妈妈只是随便问问……”
如果芝芝会因为这段不完整的婚姻受到伤害的话，那她就不离了！
却听芝芝抽噎着回答：“如果妈妈能不伤心，芝芝……可以不要爸爸。”
她明明很舍不得。
王恬妤心知肚明，也更加难受：“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对不起……”
她紧紧把芝芝搂在怀里，一声一声的重复着抱歉的话语。
有芝芝的话，她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第二天一早，王恬妤把接送芝芝去幼儿园的事托付给王母之后，就联系了做律师的好友江道霖。
一上午，两人拟好了离婚协议和两家公司的分割条款。
只是还有一些公司方面的细节，要去找孔乐珩敲定。
……
下午两点钟，第二次踏进孔氏大厦，她心情没什么别的波动，甚至还马上有一种快要解脱的感觉。
孔乐珩表情还是熟悉的漠然：“什么事？”
他好像永远对自己没有耐心。
王恬妤自嘲的笑笑，递出了手上的文件。
“你看看，有什么细节需要补充的？”
孔乐珩草草翻看几眼，脸色霎时冷冰：“我上次说的话，看来你完全没有听进去。”
“我是认真的，孔乐珩。”王恬妤眼里的坚定毫不遮掩，“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孔乐珩眉心紧皱，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突然的手机铃声打断。
是王恬妤的手机。
她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母亲’两字，有些诧异。
这会儿母亲不是去接芝芝了吗？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不知为何，王恬妤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她连忙接通电话。
就听那头，王母的声音格外惊慌：“恬妤！不好了，芝芝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