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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嫁妆有3亿，加上股权和不动产，刚好5亿。你娶我，就能填上莫家的窟窿。’

‘为了逼我结婚，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沈似黎，你变了。’

梦境轰然崩塌，嗡嗡的震动声吵醒了莫昱瀚。

他拿出手机，‘沈似黎’三个字映入眼帘。

莫昱瀚自得地接起，他就知道，沈似黎肯定没死！

“沈似黎……”

“邮件发给你了，来不来随你。”

莫昱瀚的喜色瞬间暗下去。

是林玖的声音，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莫昱瀚缓缓点开邮件。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沈似黎的追悼会邀请函。

重重呼吸两口，怒火难平，他将手机猛地砸向墙面：“沈似黎没死！办什么追悼会！你们都疯了嘛！”

胃部突然一阵痉挛，莫昱瀚捂紧肚子，后背冒起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声音嘶哑地呼唤：“来人……”

救护车迅速赶到。

医院，病房内。

医生看着莫昱瀚，好气又好笑：“喝酒喝到胃穿孔，你这样的病人我每周都能见到几个。”

“什么时候了？”他忽然开口。

医生看着他，神情愣住。

只见莫昱瀚看了眼时间，一手拔下点滴，跌跌撞撞地出了医院。

南郊火葬场。

空旷的追悼厅内，来的人寥寥无几。

有人因为事务脱不开身，但主要还是因为沈似黎的朋友本来就不多。

唐老先生被助理扶着，颤抖着献上一支白色的玫瑰，老泪纵横：“似黎是我最看好的学生，怎么就落到这副田地了？”

众人闻之落泪。

正伤心着，莫昱瀚一身酒气地闯进来。

第十六章：她有肿瘤，他不知道

“你来干什么！”

作为沈似黎的老师，唐老先生并不欢迎这个罪魁祸首。

莫昱瀚一把推开他，转身看着所有人怒斥：“我太太还没死呢！谁准你们开追悼会的！”

他反手将台子上的花扒落，又把两边的花圈推翻，接着赶所有人出去：“谁让你们用这些东西咒我太太的！滚！都给我滚！”

在场的人多是沈似黎的老师或挚友，见此情状，愤怒的同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林玖默默无言地看着莫昱瀚。

他慢步走到他面前，扯着莫昱瀚的衣领，朝他腹部重重砸了一拳。

“莫昱瀚你闹够没有！你现在这个样子倒真像是爱极了似黎，人都被你害死了，你还让她不好过，我就没见过你这种混蛋！”

莫昱瀚疼得龇牙咧嘴，面色煞白，依旧撑着气说：“沈似黎没死！”

“她死了！你知道似黎是怎么死的吗？生产的时候，脑内肿瘤破裂，直接死亡。”

莫昱瀚僵住，愣愣地看向他：“肿瘤？为什么会有……”

他突然说不出话来。

林玖看着他这副样子，眼底的愤恨更深。

他冷笑一声，招了招手，让保安把莫昱瀚丢了出去：“似黎应该不想见你，你滚吧！”

大门紧紧合上。

莫昱瀚眉间尽是怀疑：“肿瘤？她怎么会有肿瘤？为什么我不知道？”

胃部的痛不减反增，疼到他窒息。

一滴泪，砸入地面，悄然消失。

已经暮春了，可莫昱瀚还觉得冷。回想起以往的一幕幕，她的笑和泪交织出现在眼前，莫昱瀚苦笑两声，走进了随之落下的春雨里。

……

年末，公司人去楼空。

莫昱瀚打开办公室的门，坐在电脑前。

他打开抽屉，照例拿出一块新干巾，仔细端着桌上的相框擦拭。

那是他和沈似黎现存唯一的合照——结婚照。

进他办公室的同事还常说：‘咱老大秀恩爱，办公桌上竟然放和嫂子的结婚照’。

不过是没有其他的罢了。

莫昱瀚愣愣看着，嘴角缓缓浮上笑意。

小心地将相框放回去，他靠在椅背上，看着相片里笑得甜蜜的人，喃喃自语：“似黎，结婚三年，我们从没一起过年。今天，我终于陪着你了。”

他调转相框的方向，对着落地窗外，他也跟着看向窗外。

新春的钟声敲响，一朵朵烟火升腾入空，顷刻炸裂散开，如漫天流星。

“你还记不记得，高二那年我带你去看烟花？”

十年前——

莫昱瀚带着沈似黎，骑着自行车飞驰在街道上。

周围人来人往，却只有他们穿着同样的校服。

‘莫昱瀚！你居然逃课！’沈似黎大喊，却丝毫不敢松开他。

莫昱瀚少年意气，眼底是一片星辰大海。

他看着前方，笑道：‘不逃课，我怎么带你看烟花啊！’

‘烟花！’沈似黎心情立刻明媚起来，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正说着，万千盛彩一起涌上天空，灿烂颜色，照亮了整个黑夜。

‘快许愿！’沈似黎立刻双手合十。

莫昱瀚眉眼温柔，宠溺一笑：‘这是烟花，又不是流星，许愿有什么用？’

‘啊？我不管，我就许愿。你也许一个，万一实现了呢？’

莫昱瀚笑：‘我掌握着你命运的航向呢，没有手祈祷，你帮我许一个！’

沈似黎眨眼：‘好，许什么？’

‘我要沈似黎，大学毕业就嫁给我！’

第十七章：五年后

回忆起往昔，看着相似的漫天烟火，莫昱瀚后知后觉。

“似黎，你从来都没有变，变的人，是我。那时的约定，你帮我履行了，可你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烟花虽然灿烂，但不会说话，更无法传递心愿。

过了凌晨，莫昱瀚回到莫家。

其实莫家还是以前的样子，可人在的时候总难想起什么，人走之后，处处都是她的身影。

昔日，莫奶奶就坐在沙发上，看他和似黎玩闹。

有一回，似黎不小心打碎了奶奶的古董宝贝。

那花瓶掉下碎裂，两个人瞬间就呆住了。

“早知道当时不替你顶罪了，你打碎了什么事没有，我打碎了，要被罚绕院子跑五圈，还不能吃晚饭。”

莫昱瀚笑了一声，起身去酒橱拿了瓶红酒。

紫红的酒液沿着透明杯壁注入，莫昱瀚晃了晃，一饮而尽：“我知道你不让我喝酒，今天过年，我喝一点没事吧？”

须臾，喝醉的莫昱瀚躺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眼泪缓缓流出。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泪水漫出来，高大的男人瞬间哭成了小孩。

“你看，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似黎，你为什么生病了也不森*晚*整*理告诉我？”

新年过去，直到初六，佣人才来上班。

“咚咚”两下敲门，女佣带着一副画走进书房。

“什么东西？”莫昱瀚看了那幅画一眼，继续工作。

女佣小心将画拿过去：“好像是太太的。”

听到这儿，莫昱瀚赶紧拿到手里，画面上是一条红色的大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