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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照进窗子，洒在莫昱瀚转动手表的手上，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莫昱瀚回头，面上一喜：“似黎！”
“早。”简单招呼后，沈似黎移开视线，目光落在手上提着的蛋糕上，旋即递出去：“红丝绒，不知道你还喜欢吗？”
莫森*晚*整*理昱瀚笑着快走过来，接住：“喜欢。你来接我出院？”
“你毕竟救了我，不是你，被蛇咬的就是我了。”沈似黎吐出一口气：“谢谢。”
刚说完这声谢，莫昱瀚嘴角的笑意却淡了下来。
蝉虫还在窗外吱吱鸣叫，莫昱瀚突然说：“似黎，能送我去一个地方吗？”
高中学校。
已到九月，校园里书声朗朗，置身其中，仿佛瞬间穿越回青涩的年代。
目光在校道两旁的柏树流连，沈似黎脚步轻快，嘴角也染上几分愉快。
“似黎，你还记得吗？有一次足球赛，你就站在那个台阶上，看我拿到冠军的奖牌。”莫昱瀚的语气有几分留恋。
沈似黎愣了愣，表情闪过一丝疑惑：“怎么突然说这个？”
莫昱瀚没说话，两步走到她面前，指着不远处的教学楼：“就在那儿，第三楼左边第一间教室，你上了三年课的地方。”
沈似黎停在原地，嘴角全压了下去：“你说这些做什么？”
下课铃声突然响起，莫昱瀚一步步走向她，一边说起他们的往事：“还有高二那年，我教你滑雪，我们一起摔下山坡。高三那年，你考上江大，我给你放了场烟花。”
“够了！别说了！”沈似黎背过身去就要离开，手突然被拉住，她一个不稳倒在莫昱瀚怀里。
沈似黎奋力挣扎了两下，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似黎，我一直都很爱你。如果莫家没有破产，我们之间没有那些误会，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步。”莫昱瀚语气懊悔，抱着沈似黎的手一点点收紧。
沈似黎垂着眼眸，良久，轻笑一声：“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莫昱瀚，十多年的情谊，你却不信我，这才是最让人难过的事。我还要接渺渺回家，先走了。”
她猛地挣开他，背对着莫昱瀚，一点点走进人流中。
莫昱瀚怔怔地愣在原地，看着沈似黎的背影出神。
是啊，十多年的情谊，他却不信她。
自始至终，问题都在他这儿。
喉间一阵干涩，他突然想喝酒了。
霓虹纷乱的酒吧，莫昱瀚第一次走入这种地方。
交织光影中，他也拿起高度洋酒，没入舞池中放任自我，直至凌晨。
人群中，一道目光紧紧追随着莫昱瀚的影子。
莫家。
司晗扶着莫昱瀚躺倒。
莫昱瀚醉眼朦胧，看到面前人熟悉的轮廓，翻身压上去：“似黎……”
司晗动作一滞，迎面的笑容夹杂着苦涩，她将身上的衣服褪去，迎合着莫昱瀚的动作。
“琛哥，不管你把我当成谁，我都愿意。”
听到司晗的声音，莫昱瀚恍然惊醒，太阳穴一阵抽痛，他撑着一股劲翻身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
司晗往上提了提半敞的衣服，起身找到睡在客房的莫昱瀚，脱了衣服趴在他身上：“琛哥，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男人没有丝毫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