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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经理迎了上来,陪她去蒋牧楼上的办公室。
才走了两步,未到楼梯口,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妈妈,你来找我们吗?”
是韩召意。
韩栗见到他,意外又惊喜:“你怎么来了?”
“陪赵霆行来的。”他指了指不远处那个高大的身影。
赵霆行冲她笑了笑,也走了过来。
韩栗脸上的笑意收了收,不知道他跑蒋牧的店来做什么。
赵霆行主动说:“给车窗贴膜。”
韩栗才想起他昨天开的车跟她的那辆一模一样,这要说是巧合,谁也不信,他当然是故意买的。
她面对他时,脸上不是很好,赵霆行也不在意,甚至说道:“我是客户,你这老板娘的态度是不是差了点?”
韩栗懒得理他,稍蹲下问韩召意:“妈妈去上面的办公室,你要不要去?”
“我想在下面看车。”韩召意受蒋牧的影响,现在对这些车的车型,功能,发动机什么都特别感兴趣,刚才在展厅就拉着店员问了不少问题,正意犹未尽。
“好,那一会儿直接跟妈妈回家吧。”省得下午还要去赵霆行送过去。
“可是赵霆行答应我,下午带我去游乐场玩,傍晚会送我回家。”
韩栗有点郁闷,小屁孩这么快就被赵霆行俘虏了。
“行吧,那傍晚早点回来。”
有一点小吃醋,但还是那句话,不管她和赵霆行关系如何,看到他们父子关系融洽,她内心只有欣慰。
她是小小的吃醋,赵霆行却是大大的吃醋,因为韩召意对这店里所有车都如数家珍,非常感兴趣的样子,完全是蒋牧二号。
自己的女人被那个男人吸引走就怄了一口气,连儿子也深受那个男人的影响,他这气就怄大了,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买他家的车,每天开车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他其实刚才一直就微黑着脸在那等贴膜结束,韩召意则是兴高采烈在展厅对比这些车和自己房间模型车的区别。
“蒋爸爸说,这辆车的模型还在路上,全世界只有两个,等到了,他一个,我一个。”
赵霆行嗤之以鼻:“他多大岁数了,还玩模型车呢。”
“你不懂。”韩召意小大人一样。
赵霆行又生气了,这个小混蛋,越来越不把他放眼里:“跟你说过,不要随便叫人爸爸。”
“我没叫爸爸啊,我叫的是蒋爸爸。”区别大着呢。
“那也不行。”
韩召意朝他扮鬼脸,才不听他的。
“你下午还想不想去游乐场玩了?”赵霆行开始威胁。
“想。”
“那怎么叫?”
“蒋叔叔。”
“还有那谁?”
“程叔叔。”
狗腿子韩召意为了能去游乐场玩,也是能屈能伸。
赵霆行这才稍稍满意。
玻璃膜贴完,赵霆行带着韩召意上楼跟韩栗打招呼,韩召意缠着她要她一起去游乐场玩,难得周末碰见。
韩栗左右为难,想陪韩召意,但有赵霆行同行,算怎么回事,所以还是咬咬牙,在韩召意失望的眼神中拒绝了。
她下午去蒋牧另外两家分店走了一圈,一切如常。蒋牧在公司也忙完了,傍晚时分,两人一起回她的小区,而赵霆行也正好送韩召意回来,四人在她家楼下碰见。
三个大人不管出于哪方面原因,此时都是面色如常彼此打了声招呼,甚至赵霆行还特别热情:“蒋总,又见面了。”
蒋牧点头:“赵先生,你好。”
第二部《东土大糖》第299章 出事1
两个男人气质迥异,连说话的腔调都千差万别。蒋牧沉稳,情绪一向不外露,而赵霆行狂傲,所有情绪都是外露了,哪怕现在收敛很多,但完全不能与蒋牧相提并论。
尤其今天,他不知抽什么风,并没有丝毫掩饰,所以锋芒毕露,仿佛只是暂时把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放在蒋牧这里,早晚他都要带走的。
赵霆行目送他们三人走进单元门上楼,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有点不是滋味,在楼下一直没走,看着她家的窗户由暗到亮,不时有身影从窗前晃过。
他以前很少觉得孤独,一个人习惯了,而且那时候有老太太,不时可以回山里看看;
老太太去世之后,他对韩栗虽态度恶劣,但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会一直和他相连,所以也不觉得孤独。
唯独此刻,看着楼上的那盏灯,那些闪动的身影,孤独感涌了上来。
到底还是克制着的,若按他性格,恐怕早上去踹门了。
楼上的三人一回到家,韩召意就飞奔进他的玩具房里了,因为赵霆行也给他买了一辆特别贵的飞机模型,可以摆放在架子上,小孩的精力永远旺盛。
蒋牧和韩栗去厨房,准备晚餐。蒋牧一天高强度的工作,靠做晚餐放松心情。
两人一边做饭,一边聊着天,忽听一声巨响从韩召意的玩具房里传来,韩栗心一紧,慌忙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心惊胆战地喊:“韩召意?”
蒋牧也皱眉大步朝那边走过去,先她一步推开了玩具房的门。里面的场景,让韩栗的脸瞬间煞白煞白,腿软地喊了一声韩召意跑过去。只见房间内,蒋牧之前给韩召意安的那面放模型的架子倒在地上,架子上的车散落了一地,韩召意躺在架子的旁边,头部好像被砸到了,正血流不止,小脸也发白,半睁着眼,哭不出来。
韩栗惊慌失措跑过去厉声喊他名字,想一把把他抱起来。
她的手被蒋牧按住,相比她的惊慌失措,蒋牧太冷静了:“先别抱,你叫救护车,快。”
韩栗看到地上的血几乎要窒息了,手抖着掏出手机打120,打通之后,她说不出话来,蒋牧接过手机,言简意赅报了地址,报了韩召意的情况。
“对,应该是被柜子砸到,头部有流血,意识不清。”他说的同时,也在对方的授意之下,找来纱布替韩召意出血的地方止血。
韩栗全身冰凉彻骨,无法冷静,只想紧紧抱起地上的韩召意。
“你先冷静点,随便动他容易造成二次伤害。”蒋牧出声喝止。
韩栗冷静不了,心脏缩紧得生疼,只能握着韩召意的手,一直叫他的名字,看了倒地的架子,冲蒋牧脱口而出道:“这个架子为什么会倒?”
蒋牧在给韩召意止血的手稍一顿,是他的错,没有加强固定好。止完血又急忙查看他身上是否有别的伤,确定无误之后,才固定住他的头部,抱起他往楼下走,和救护车汇合,节省时间。
楼下的赵霆行不知待了多久,正准备离开时,就听见救护车的声音往他这边开来,同时,单元门的门也开了,就见蒋牧抱着韩召意从里面跑出来,韩栗光着脚跟在后面。
赵霆行也是呼吸一窒,和救护车下来的医护人员同时跑过去。
韩栗一直都呼吸不畅、双腿发抖,紧握着韩召意的手跟上了救护车,她眼里除了韩召意,别的人都是一团模糊的影像。
蒋牧把韩召意抱上的救护车,韩栗以及赶过来的赵霆行也一起挤上了车。
医生问:“谁是家属?”
“我是他妈妈。”
“我是他爸爸。”
韩栗和赵霆行异口同声,并排坐在床的一侧,而蒋牧坐在最后,他因为穿着白衬衫,身上的血迹特别明显,依然是出奇冷静。
反而是韩栗和赵霆行都不太冷静。
救护车开往医院,医生给韩召意检查,韩栗紧紧握着他的小手,脸比他的脸还苍白几分。
此情此景,不知为何忽然想起A县地震时,她和赵霆行也是这样并排坐在救护车里,上面躺着奄奄一息的老太太。
她心里涌起无穷的恐惧以及难以控制的悲怆,埋首在韩召意的手里,泪流不止。
医生的声音传来:“伤口不是很深,问题不大。”
赵霆行怒:“问题不大,流这么多血?”
“脑部血管多,但好在止血及时。”
“但他为什么昏迷?”
“这个需要去医院拍个片子确定,也许内部有砸伤,也许是被吓的,都有可能。”
刚落下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
好在医院很快就到了,医生和他们快速推韩召意去急救室,蒋牧一个人在后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