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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京墨眼眸深邃冷淡。
　　扣紧她的腰。
　　掌心烫、力度也惊人。
　　双眼几乎没温度，一字一顿，“你是不是真以为老子不敢办了你？”
　　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他。
　　压根就没把他当成一个男人。
　　江九杳深知，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曾经被拐到乌城里的漂亮姑娘，惯会用她们那张脸，讨好那里职位较高的男人，获取想要的东西。
　　也许是少挨一顿打。
　　又也许是饭菜里会多加一片肉。
　　总而言之。
　　江九杳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想要获得什么，就势必会失去什么。
　　就比如那些在乌城里的姑娘，她们难道不在乎自己的贞洁吗？
　　她们也在乎，可在绝对的困境面前——
　　那一切，都显得是那样微不足道。
　　倘若，她后来没有被人接走，她或许也会走上那条路。
　　没什么可羞耻的，都是为了活着。
　　她抱紧裴京墨的腰，声音颤颤的，“那你办吧。”
　　“不过，你要轻点，我没有过实践。”
　　裴京墨双指间的烟，不知不觉，已经燃烧殆尽，烫到指尖后，他才反应过来，将烟头掐灭，丢在地上。
　　他指尖掐住江九杳双颊，力道不轻不重，低头睥睨俯视她，“没有过实践？”
　　江九杳：“嗯，要验吗？”
　　裴京墨打量着她。
　　倒也没过多去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松开她的脸，轻笑，“那就试试。”
　　江九杳愣住，下一秒，忽然就被抱起。
　　在她躺在床上的瞬间，她才有了些后怕。
　　不过，她一直闭上眼，默念没事的……这种事情，总有第一次，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还忍不住小声嘀咕，“不怕不怕……我不怕……”
　　裴京墨缄默不言，双手撑在江九杳耳边，迟迟没有下一步举动。
　　就盯着她发着抖念经。
　　确认了。
　　真是第一次。
　　“闭嘴，吵死了。”
　　江九杳闻言，闭上了嘴。
　　江九杳感觉到……他的手，没有任何阻碍的划过她肌肤。
　　距离接近严丝合缝。
　　就在她紧张到不行的时候。
　　裴京墨停下了。
　　他呼吸也是灼热的。
　　那双平时矜贵高不可攀的眼眸，如今染上情念。
　　就像被拖入了凡尘的俗子。
　　“那个……”江九杳忍不住问：“裴京墨，你是处吗？”
　　她就像个努力探讨问题的学生，一脸好奇且无知的询问。
　　裴京墨脸色瞬间沉了。
　　这要他怎么说？
　　长这么大。
　　他不仅没有过女人。
　　连那种视频都没看过……
　　他似乎对这方面，兴趣一直不强烈。
　　裴京墨感觉自己尊严遭受了挑衅，冷冷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九杳：“哎，就是我听说男生第一次的时候，特别莽撞，最多一分钟吧，所以我觉得还是稍微有点经验的好，这样我也少遭点罪。”
　　裴京墨：“……”
　　他喉结动了动，呼吸越来越沉，仅有的那点兴趣也瞬间化为了乌有。
　　他脸色阴翳的起了身。
　　没再继续。
　　江九杳察觉到他脸色不好，道：“你怎么生气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嘛。”
　　她疑惑地坐起身，茫然地看着他。
　　自己好不容易踏出那一步，这男人怎么回事？他是不是不行？临阵退缩。
　　裴京墨整理了一下略带褶皱的衣物，神情漠然地扫向江九杳，“你是女的吗？”
　　“什么话都敢问，什么话都敢说。”
　　他认知里的女人，应该都是矜持的，哪儿有江九杳这么——狂放。
　　一时间他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江九杳：“有什么不敢呀？都要二十二世纪了，这种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好吧，也许其他女孩会不好意思，但我不会。”
　　每个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罢了。
　　这种事，真没什么难以启齿的。
　　江九杳盯着裴京墨，他那张脸，怎么红了？耳朵也是红的。
　　什么情况？害羞了？
　　他不应该在这方面比她要厚脸皮一些吗？
　　这怎么搞反了啊喂！
　　现在装矜持无辜还来得及吗？
　　男人应该都不喜欢她这种调调吧……
　　虽然她并不在乎男人喜欢什么样的。
　　可是现在她要讨好裴京墨啊。
　　江九杳：“你还睡不睡了，不睡算了。”
　　她腾出位置，说：“盖着被子纯聊天也行啊，咱们培养培养感情嘛……”
　　裴京墨眼眸阴鸷。
　　本想着离开。
　　忽然，掌心感觉到一阵痒意。
　　是江九杳的手指在挠着他。
　　裴京墨喉咙瞬间干涩，那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
　　江九杳挪出一个大位置，拍拍床，“老公，睡吧！”
　　裴京墨：“江九杳，好好去学学女德吧。”
　　说完，他迈开修长的腿，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看着裴京墨离开的背影。
　　江九杳拧了拧眉。
　　她到底哪儿不好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既然这些勾人的方法没用，那不如另辟蹊径。
　　女德……？
　　江九杳拿出手机，开始百度。
　　女德守则，有十几条。
　　江九杳记性非常好，学东西也快，一目十行。
　　但她自动忽略一些，比如什么，惯着男朋友，对待男朋友，得脾气温顺，打不还手，骂不还嘴，更不能矫揉造作。
　　每天要为男朋友洗衣做饭。
　　结婚后家务全包，还要带孩子。
　　这怕不是保姆守则。
　　在一堆屁话里。
　　江九杳找到了一条最顺眼的。
　　举止得体，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男人如果不爱你，不要一直纠缠，因为爱你的人自会心疼你，一直纠缠对方，只会让自己掉价。
　　好好爱自己，充实自己生活，不要围着男人转，这样男人才会重视你。
　　原来如此。
　　裴京墨原来喜欢这样的。
　　不纠缠，不主动，不惹他厌烦，然后把时间都花在爱自己身上！
　　江九杳很快就领悟到了精髓！
　　行，从今天开始，她要自动忽视裴京墨。
　　江九杳盖上被子，正要睡觉，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是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
　　她愣了会儿，才接通，下意识道：“不买保险，不办套餐，不——”
　　“杳杳。”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但或许是对方声音过于沙哑，她一时间没认出来，“您怎么了老人家？是打错电话了吗？”
　　“我是库易斯……”
　　江九杳：“啊，原来是你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