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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筝郡主为了威胁谢巡,刚刚亲自手持匕首,放置于谢母脖颈前不远处,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可,但凡有匕首这个危险物在,哪里又有什么安全距离呢。
在谢母说那些像是遗言的话时,文筝郡主脑中像是闪过什么不好的念头。
但是她愣神的功夫,谢母便之前往前伸了下脖颈。
谢母在最后闭眼的时候,还不忘叮嘱谢寻:“母亲怕、怕夏冰不愿意见我,你、你你若是见她,别忘了替我说声抱歉,母、母亲对不起你们。”嘵
说罢,眼睛一闭,祝夫人的头重重地垂下去了。
“娘——”
谢寻像是疯了一样往谢母那边靠。
三王爷的力量刚开始还能阻挠他,后来伴随着那团红光越来越盛,甚至笼罩了谢寻整个灵魂的时候,束魂符对谢巡的影响就越来越小。
更甚至,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被红光所笼罩的谢寻,伸出手竟然触碰到了他的母亲。
谢寻为他母亲轻轻擦拭脖颈的血:“娘,儿子带你回家。”嘵
他抱起他母亲,却发觉他母亲此刻轻的很。
他母亲为了让他无所顾忌的逃出来,甘愿放弃她的生命。
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
最后因为愧疚,因为顾念他的儿子……
谢寻内心很悲痛。
“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很痛,可您就这样死在儿子面前,你可知儿子什么滋味?”没有人类的身体,可他为什么却还感觉到心好痛好痛。
三王爷和文筝郡主还准备出手拦下谢寻,“人,我们替你葬了,你必须跟我们回去一趟,那位大人想见你。”嘵
“想见我?”谢寻冷嗤:“你口中的那人是觊觎那团红色的东西吧,告诉他,别做梦了。”
第245章狗血画风说来就来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文筝郡主道。全
谢寻此刻浑身就像是冰窖一样,全身都散发着冷气:“你们什么时候客气过?”
三王爷命场上所有人:“你们给我一起上。”
他是觉得既然谢寻能够抱起他母亲,那人界的侍卫必然可以擒住他。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这些士兵的手再度从谢寻身体中穿过,一双双手全部像是火燎一样,疼的他们浑身打颤。
包括文筝郡主,她也冲上去了。
她想将谢寻和谢母分开,但是她的手同样从他虚幻的身子中穿过,但是和侍卫疼的打颤的反应不同。全
文筝郡主胳膊上却奇痒无比,她开始挠,胳膊抓烂了,文筝郡主也并未停止。
“爹,爹……”她忽然带起了哭腔,“爹,你快看。”
文筝郡主的胳膊上忽然出现了一层又一层的符文。
三王爷骇然惊:“这是什么?”
“不知,我、我不知……”文筝郡主哭了,因为害怕她染上了哭腔:“我、我不过就是触碰到了那团红光,怎、怎么会这样?”
侍卫只是想去抓谢寻的胳膊,最后像是抓了一把空气。
可文筝郡主的手确是从心脏那团红光穿过。全
瞬间的功夫,密密麻麻的符文就像是从皮肤深处开始朝着皮肤表层延伸,最后爬满了整个胳膊,甚至于她的瞳孔中都是这种细细的符文,符文已经朝着她全身开始席卷。
“你——你做了什么?”文筝郡主一边捂着脸,一边冲着走到门口的谢寻怒吼。
谢寻抱着其母,回头:“与恶虎谋皮,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你们自以为可以借恶虎之手,讨得你们想要的东西,殊不知,恶虎想要的东西,足以葬送你们。”
谢寻抬脚跨出堂屋,身后无人敢拦,亦或者无人敢阻。
侍卫现在疼的哀嚎。
文筝郡主身上的符文,已经越来越严重。全
三王爷不是不想追,他的手上也已经开始出现那种符文的东西。
可明明他并没有触碰那一团红光,不是吗?
***
众人站在小院中,他们亲眼看着男子抱着母亲走出来。
可转瞬间的功夫,小院还是刚刚的模样。
堂屋的门是开着的,红烛高燃,一片喜庆。
没有坐在主位的两位高堂,也没有纸扎人一眼的宾客。全
但是蒲团上只跪着一个身穿喜服的女子。
刚刚的一幕,恍若只是他们的错觉。
因为太过于真实,所有人都久久未回神。
“这、这是幻境吗?”
“还是说,是空白大师在我们尚未察觉的时候布下了因果符阵?”
他们并未忽视瘫坐在堂屋门口的谢巡。
谢巡神色怔怔的:“这是真的,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全
就在夏冰恢复曾经记忆的那一晚,谢巡梦见了滔天的大火。
犹记得那天,赵彩淑女士来投靠tຊ姜棠,但是最后被姜承业带走。
夏驿思就是那天出现的。
关于他们三人的因果,就在那天,全部出现他们脑中。
过往的一切,极尽乎再度上演了一遍。
所谓黄粱一梦,梦醒之后,全部都是悲。
谢巡梦到谢宅大火之后,接下来的画面就变得断断续续,他当时并未梦见今日发生的一幕。全
之后,他也曾做过关于曾经过往的梦,他梦见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母亲。
都说白发人送黑发人,肝肠寸断。
可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下葬,又一次亲手送别自己的母亲。
他阴魂之躯明明没有心,可心脏位置却还是疼的像是刀搅得一样疼。
夏冰紧握着谢巡的手,“我在,我一直都在,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们一路走来十分不容易,跨度千年,如今才算是修的圆满。
谢巡回以紧握她的手:“那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成为我未来的妻子吗?”全
场上所有人都为之一默。
说实话,他们谁都没想到谢巡在会此刻抛出这个问题。
夏冰一寸也并未松开他的手,正当她准备说话的时候。
有一道声音比夏冰速度更快:“即便你面前的女子有孕,你也不介意当后爹?”
言罢,堂屋内跪坐在蒲团上、身穿喜袍的女子,忽然转身:“你面前的女子,就算有孕了,你也不介意?”
谢巡被这个消息惊了一下。
夏冰神色未有丝毫变化,她并未看谢巡,相反视线则是聚在身穿喜袍的女子身上。全
眼前这位女子顶着景善的脸,可这张脸一直在变幻,就像是有另外一张脸一直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以至于那张脸不是特别稳定。
也不得不说,跟在姜棠身边见识多了,本就胆大的谢冰,更不怵了。
夏冰甚至还在细细盯着那张变幻的脸看,在烛火的闪烁下,与其也仅仅只是六成像文筝郡主,“你不是文筝郡主,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此刻不重要?”身穿喜袍的女子站在堂屋门口,双手交叠端放于身前,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我此刻更想知道当时名满天下的少年状元郎,一直心心念念要娶戏班主,谢母死前也在愧疚,状元郎看着这一桩回忆,想让其母放心,可如今在得知戏班主有身孕,状元郎究竟会怎么选?”
喜袍女是以阴灵状态附身于景善身上。
周遭的阴灵之力自然难以逃过她的感知。
尽管夏冰肚子中的孩子已经成为胎儿,可仍有阴灵之气的残留。全
场上其他人没怎么吭声。
因为如今的进度,他们有点儿看不明白。
谢巡眸色一如既往的神情,他凝着夏冰的眸子,拉起夏冰的手,“你我之间,选择权、决定权从来都在你,我渴望娶你为妻,一直以来的梦想。若你觉得我尚可,我愿意成为孩子的父亲,照顾你们。”
夏冰所有的话都哽在嗓子中,“我怎么能这么自私。”
“谢家那边由我去说,反正棠爷说过,谢家有新的继承人,谢家不需要我继承家业,我会努力工作,养活你和孩子……”
场上人都未曾想到,画风为何变得这么突然。
他们的心脏就像是坐过山车一眼,忽起忽落。全
场上一会儿恐怖画风,一会儿温情路线,一会儿又这般煽-情。
“那个、这些话能不能私下再说,救景善姑娘要紧,谢公子,这个女人在故意拖延时间呢。”
白长老有些看不下去,老头子年龄大了,不能熬大夜,大晚上撒狗粮对老年人不太友善。
“夏冰影后,您想考验这小子,改天改天!现在不合适。”
夏冰忽然说:“白长老,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