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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黛景曜(入慕之宾)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上官黛景曜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分类: 好词短句  时间: 2024-03-28 10:40:27  作者: ting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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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他没有说什么,与平日一样,时辰到了就离开了。

  “在你眼里,我也是那可换掉的人么?”离别时,他问我。

  我说:“现在自然不是,可如今的你我,怎能为十年后的你我做决定。”

  见他若有所思,道:“我说过,你我须得多多了解。我可抉择,你亦可抉择。”

  而后,我发现,这死狗就真的不来了。

  他甚至连宫学也不上,惹得所有人诧异不已,纷纷打听,他是不是病了。

  第一日如此。

  第二日如此。

  第三日还是如此。

  我看着那空荡荡的小楼,呆呆的。

  他……不会真的就与我一刀两断了吧?

第六十五章 旧事(三十七)

  这三日里,我又没睡好。

  每日在宫学里,我都心不在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似乎生怕放过一点子烨的消息。

  可他一直没有来。

  到了第四天,我再也坐不住,向咸宁公主谎称我身体不适,从宫学里早退。而后,我坐上马车,让车夫到永庆坊去。

  永庆坊是齐王府所在地。我没有来过,因为我要见子烨,从来都是私会,没有到他王府里去。

  这地方很大,不过齐王府很好找。

  因为那是一处新宅子,并且门外总有人驻足观望。只消跟着街上的行人往前走,不用问,很快就能看到齐王府。

  马车来到王府前,我望外头望了望,只见正门紧闭着,门前仪仗倒是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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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好些人在街上驻足观望,显然是慕名而来。还有脑子活络的,在附近支起棚子做起了小摊生意。

  我看看那些人,觉得此时的自己,跟他们似乎也没有区别。

  于这齐王府而言,我不过是个陌生人。

  只是不知道,里头的那个人,是不是这么想。

  或者,他在不在里面。

  马车在王府外缓缓走过,实在什么也看不出来。车夫在外头忍不住问道:“娘子,还要往前走么?”

  我注视着齐王府高墙里露出的屋脊,琉璃在阳光下微微闪光。

  “不往前了,走吧。”我轻声道。

  “去何处?”车夫问道,“回府么?”

  回家么?

  我咬咬唇,觉得回家只会更郁闷,须得找一个地方透透气。

  “不回府。”我说,“去灞池。”

  过了十五,灞池的人显然比从前少了些。

  不过,我没有带冰鞋,也不打算去冰上玩耍。下了马车之后,我让车夫等着,自己沿着灞池慢慢往前走。

  灞池上的风一向很大,呼呼地刮在脸上,从我的鬓边刮下几丝头发来。

  我不由地捂了捂衣领。

  只觉从前来这里的时候,并不是今日这般严寒。

  结冰的水面上,平整空旷,一如既往。

  可我看着,却已然没有了从前的兴奋和期待。望着冰面上追逐嬉戏的人,我一阵厌恶。

  有什么好玩的,有什么好笑的。吵吵闹闹,蠢透了。

  这就是有了心上人之后的感觉么?

  不过三日不见,却已是满脑子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我走累了,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望着远处,我深深吸一口寒气,缓缓吐出。脑子里似乎有嘈嘈杂杂的声音,把从小到大看过的怨妇诗都念了一遍。

  上官黛,你争气些。我在心里对自己道。

  不就是个男子。

  你这辈子见过的男子多了去了,什么样的没有?

  可这年头冒出来之后,我沮丧地发现,我不能骗自己。

  因为子烨确实只有一个。

  无论我承不承认,这些日子,我已经不再将他视为一个随时可放弃的人。我的喜怒哀乐,总是会跟他连在一起。如果他真的不再理我,我甚至会茫然得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在心里大声骂自己没出息。

  你又没错。

  说过要互相坦诚的。就算你哪里做得不好,他不告而别,也是他的错。

  我再也不要见他,再也不要想他!

  就算他在我面前跪下求我,我也再不要理他!

  我在信中发誓。

  可越是这么想,我愈发觉得鼻子酸酸的。

  一阵寒风迎面而来,眼眶里倏而泪意涌起。

  我已经很久没有哭过,就算做错事被父亲责罚。可现在,我就像受了前所未有的莫大委屈一样,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

  风呼呼刮过耳边,似乎想将我的呜咽声遮掩过去。

  可我却全然收不住,仿佛要跟它作对,越哭越凶。

  “你在做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而在背后响起。

  我一惊,旋即回头。

  泪水模糊了视线,可眼前的人,纵然只有轮廓,也足以让世间的一切停止。

  我愣住,忙擦了擦眼睛。

  子烨站在我面前,看着我,脸上的神色很是吃惊。

  “你……”我张张口,一直竟是不知说什么好,结结巴巴道,“你怎在这里……”

  “我今日去宫学,你不在。”子烨道,“派人去你府上打探,守门的仆人说你不曾回家。我想着你平日里会去的地方不多,近来总会到灞池,便来撞撞运气。”

  说罢,他皱眉看我:“你为何难过?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模样,仿佛全然事外。

  我又擦了擦眼睛,看着他,突然有了骨气。

  “我才不是难过。”我说,声音涩涩的,很是生硬,“我是生气。”

  “生气?”他问,“生谁的气?”

  生死狗的气。

  我别开头,道:“气我自己。”

  “气你自己什么?”

  “气我没出息。”

  子烨仍不解,上前一步,注视着我:“究竟出了何事?”

  我看也不看他,沉默片刻,道:“你这几天去了何处?”

  “去了扶风。”他说,“我老师杜行楷病了,回家休养,我去看看他。”

  原来如此。

  莫名的,我的心定了许多。

  我转回头来,瞪着他:“你也不告诉我一声。”

  “如何告诉你?”子烨道,“我那日离开学宫之后,得了这消息,即刻赶在城门关闭前启程上路。知道你我之事的人,只有吕均,他跟着我离开了,也不能籍着他人之手给你递信。”

  说罢,他诧异道:“我曾派人向学宫里的博士告假,莫非他不曾说?”

  “我为何要向博士打听你?”我又瞪起眼,“我又不识得他,平白无故问起你,人家难道不疑?再说了,我怎知你曾向他告了假。”

  子烨无言以对,露出无奈之色,挠了挠头。

  “此事是我思虑不周。”他说,“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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