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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千二百万，抚养泉泉到十八岁，莫馨答应了。”

　　泉泉是私生子的乳名，莫馨怀孕六个月检查出是男孩，程衡波激动得昏了头，在微博开小号，记录产检，发表老来得子的感慨，甚至扬言儿子出生之日，是他离婚之日。程衡波自杀后，非法财产充公，警察搜查证据扒出微博，已经精神错乱的程母又被重重一击，彻底疯了。

　　若不是莫馨马上生产了，泉泉又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离不开母亲，她也要判几年。

　　莫馨确实缺钱，她捞到的珠宝房产，当初全部上缴了。

　　泉泉开销大，她也贪婪，不追着桑汐讨钱，没处讨。

　　“你这样一棵摇钱树，她去学校闹一通，收获一千二百万，她肯安分罢休吗？”陆闻瑾抬起桑汐下巴，眼眸里是摇曳的红笼，光影覆在她面孔，人面桃花相映红。

　　“叶柏南管你一次，管你十次，无所谓。管你十年呢，他腻不腻？”

　　桑汐受制于他，动弹不了，“有律师在场，莫馨要钱，签署协议公证。”

　　“你真以为叶柏南是一辈子的依靠了？”陆闻瑾挨近她，或许是这一片热浪，或许是他呼吸太烫，桑汐皮肤烧灼得慌。

　　“叶家的烂摊子，还求着周家出手庇护，假如父亲不管，周、叶两家撕破脸，你这个周家的养女，对叶家毫无价值，叶先生会接受你做长媳？叶家怎样驱逐俞薇的，也怎样驱逐你。”

　　陆闻瑾俯下身，肩膀抵着她肩膀，“你嫁不嫁得了叶柏南，取决于父亲管不管叶家的烂摊子，我不让父亲管，你嫁不成，明白吗。”

　　桑汐拼命挣扎，踢打他的腿，撞得木桌嘎吱晃悠，惊扰了周夫人，“闻瑾，什么动静啊？”

　　“邻居的猫翻墙进来了。”他面不改色，敷衍周夫人，在桌下扼住桑汐手腕。

　　“狮子猫吗？”周夫人兴致勃勃，“一只蓝眼一只黄眼，是漂亮，可惜掉毛，不然我也养了。”

　　她迈上台阶，四处寻觅，“在哪呢。”

　　“我轰跑了。”陆闻瑾不耐烦，眉头越皱越紧，手部无意识地发力，攥得桑汐腕骨疼。

　　“周阿姨——”桑汐要告状，陆闻瑾一扯，她没站稳，踉跄跌回椅子。

　　恰好坐住了陆闻瑾的手。

　　他五指朝上，埋入她臀沟。

　　桑汐瞬间面色涨红。

　　周夫人走到桌旁，在最明亮的地方，倘若陆闻瑾抽出，她会猛地一颠，他胳膊也暴露了，动作太明显，她只好一动不动。

　　“禧儿，饿了吧？”周夫人打量她，发现她呼哧呼哧喘，很不对劲，“承瀚，茄子烤熟了吗。”

　　“熟了——”沈承瀚殷勤送来一大把，有茄子，有青椒，“怪不得禧妹妹身段儿苗条，招男人稀罕呢！吃素不长肉。”

　　“你少没皮没脸的！”周夫人啐骂，“禧儿有主儿了。”

　　周夫人和沈承瀚一前一后包围了桑汐，陆闻瑾的左臂就垫在臀下，她一丁点幅度，便露馅儿了。

　　桑汐虚汗淋漓，咬着茄子，尽量将他那只手藏严实。

　　“在外面逛了一天，一直吵着饿了。”绵软的触感，热乎乎的，压在指尖，他喉咙喑哑，开口针锋相对，“叶柏南不请你吃饭，一碗十块钱的鸡蛋醪糟打发你了？”

　　桑汐豁出去了，屁股狠狠一碾，陆闻瑾太阳穴青筋凸出，死死地顶住她。

　　“柏南细心大方，区区一顿饭打发什么？”周夫人根本不信，“又不是逼他娶禧儿的，他心甘情愿娶，禧儿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乐意摘。”

　　沈承瀚蹲在廊檐下，撸着肉串，瞧热闹不嫌事儿大，“闻瑾对妹夫的敌意够大啊！商场斗争，属于集团之间的利益矛盾，不要掺杂私人恩怨嘛，周家喜得良婿，大舅子应该高兴啊。”

　　陆闻瑾睥睨他。

　　阴骇戾气。

　　这恨不得掀桌的神情，惹得华菁菁不愉快了，“承瀚是实话实说，你生气什么啊。”

　　“你看见我生气了？”陆闻瑾反问。

　　华菁菁一愣。

　　外人在，华菁菁下不来台，和周夫人诉苦，“妈妈，我是好意，他冲我发火了...”

　　周夫人蹙眉，“闻瑾！”

　　下一秒，猝不及防，陆闻瑾手抽离她。

　　桑汐剧烈颠簸了一下。

　　不由闷哼。

　　沈承瀚吓一跳，“咬舌头了？”

　　她面红耳赤，摇头。

　　华菁菁恍惚捕捉到一个重影儿，是从桑汐的下半身晃过的。

　　脑海闪了一帧画面，华菁菁眯眼。

　　“这是发生什么了。”叶柏南不知何时伫立在庭院门口，注视着这一幕。

　　月色与花色泻了一地，他面目幽暗，隐隐含笑，“周伯母，沈小公子。”

　　故意忽略了陆闻瑾与华菁菁，没打招呼。

　　“是叶叔叔啊。”叶柏南和李氏家族有合作，李氏家族与沈家是平辈，基于此，沈承瀚称呼叔叔。

　　按照这层关系，未来陆闻瑾继承了李氏家族的产业，也得称呼叶柏南一句叔叔。

　　起码在南方，是随着李家的辈分称呼。

　　“哭什么。”叶柏南径直走向桑汐，微微弯下腰，擦拭她的眼角，“回家不高兴？”

　　桑汐战栗。

　　“是不是吃撑了。”叶柏南调侃她，掌心虚扣在她肚子，隔了衣服分明摸不着什么，他偏偏一本正经感受着，“圆滚滚的。”

　　华菁菁瞥了一眼陆闻瑾，按捺住情绪，在对面笑，“柏南真会哄女人，禧儿任性，总是折腾她哥哥，你倒是降服得住她。”

　　“她折腾哥哥？”叶柏南似笑不笑，“怎么折腾的。”

　　华菁菁只是顺势搭个腔，没料到他上纲上线了，“兄妹吵吵闹闹，其实也正常。”

　　“禧禧嘴笨，她吵，周总工不痛不痒，但周总工牙尖嘴利，禧禧可受不住。”叶柏南笑意一收，望向陆闻瑾，“送她回来好好的，才两个小时，哭得如此伤心了。”

第151章男人这事上有几个有分寸？

　　陆闻瑾原本站在那，重新坐下了，手臂横在椅背边缘，老棕色的藤木椅，座垫弧度巨大，他整个人舒展着，懒怠又修长，“柏南不叫大哥了，又叫周总工了，是找周家兴师问罪吗？”

　　“我找你。”叶柏南走过去，桑汐拉住他。

　　“不必拉他。”陆闻瑾目光森寒，“柏南，你要如何？”

　　叶柏南与陆闻瑾一桌之隔，一站，一坐，对峙了半晌，叶柏南侧过身，对周夫人说，“伯母，我名下有一套闲置的房子，禧禧住在学校不方便，闲杂人骚扰她，更不安全，我打算接她住进去。”

　　周夫人思索了一会儿，叶柏南先接手桑汐，再逐步接手程母，周家是省心了，不过也有顾虑。

　　“你们没订婚，禧儿住进去...”

　　“伯母误会了。”叶柏南不疾不徐，风度款款，“禧禧是独居，这点分寸，我有。”

　　周夫人没顾虑了，“那行——”

　　“她独居，你没有一起住，外界相信吗。”陆闻瑾打断，端着茶杯饮了一口，“何况柏南，私下是否有分寸，你我都是男人，男人有几个有分寸的。”

　　“闻瑾。”华菁菁走了两步，停在他面前，“禧儿长大了，有恋爱同居的权利，只要她愿意，你当哥哥的，何必干涉她呢？”

　　“菁菁。”陆闻瑾凝视着她。

　　他极少这般严肃。

　　气氛骤然胶着，降至冰点，华菁菁也较劲，“我认为你管得太宽了。”

　　这时，街口响起一声鸣笛，周怀康的红旗轿车驶入院子。

　　周夫人迎上去，接过他的公文包，“又开会，就等你了，菁菁和柏南也在。”

　　他步伐一滞，扭头。

　　华菁菁笑，“爸爸。”

　　周淮康并未理会她，千头万绪扑在叶柏南身上。

　　叶太太求他那件事，他没来得及办。

　　主要没考虑清楚，到底办不办。

　　办了，一旦同僚检举，是大麻烦；不办，叶先生显然不准备放过他。

　　他有一个非婚生子，何尝不是一场大风波？

　　周淮康心烦意乱，一挥手，“柏南，跟我上楼。”

　　叶柏南跟在他后面，进入二楼书房。

　　“我派人暗访了人间天堂。”周淮康挪椅子，落座后，示意叶柏南也坐，“减掉酒水、电费和员工的各项开支，一年有三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