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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的！”

　　岑鸢的嗓音沙哑透顶，他实在想抱她，但是地方不对也只能这样浅浅地喂着她，让她舒服一回。

　　一切结束，商滕软在他怀里……

　　她有些自厌，没肯说话。

　　岑鸢轻抚她纤背，低头看她，很温柔地说：“还记得那次李太太宴会，我接你回去，我们也是在车里这样接吻……”

　　商滕负气道：“不记得了！”

　　岑鸢不以为意，他从西装外套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链子，正是之前他送她的那条，他想给商滕戴上……

　　商滕拒绝了他。

　　她拿过那条链子，放在掌心看了半天，还是还给了岑鸢。

　　岑鸢捉住她的手：“刚刚你没拒绝我！”

　　商滕起身，坐到一旁梳理长发，她表情恬淡：“只是身体上的事儿罢了！岑鸢，我已经过了小姑娘的年纪了，不会太在意这个！”

　　车内幽暗，岑鸢的眼神更是深不可测。

　　半晌，他挺流氓地说：“刚刚看你也挺享受！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毕竟我们之间也算是熟门熟路。”

　　商滕不愿落下风，随口说：“行啊！陆总什么时候有需要，我们联系。”

　　岑鸢被她气到了，轻嗤一声：“我随时都有需要。”

　　商滕套上外套，下车。

　　她手扶着车门，看着岑鸢英挺的侧脸，故意说：“这是病！要及时治！”

　　完了，她打电话叫了司机。

　　从头到尾，她都是看着岑鸢的，岑鸢也没有将车开走。

　　他耍流氓而已，但却很尊重她的意思，等到司机过来他挪了地方，还跟外面的商滕又说了句：“陆太太，新年快乐！”

　　商滕睨他一眼，转身离开。

　　但是转身的时候，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却悄悄地崩塌了一小块……

　　进屋，沈清问她：“请司机送了？”

　　商滕想起方才的事儿，总归有些心虚，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沈清也是过来人，一看便知，她就笑笑：“烈女怕缠郎！”

　　……

　　岑鸢回到家，已经将近十点。

　　意外的，庭院里停了一辆锃亮的名贵房车，车子正是陆夫人通常坐惯的那辆。

　　岑鸢看了半响，走进大厅。

　　果真，陆夫人正坐在餐厅。

　　餐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16个菜，一筷子都没有动，而陆夫人端坐在餐桌前，静静看着那些菜色出神，看得出来她坐了很久了……

　　听见脚步声，陆夫人朝着门口看过来。

　　岑鸢脱下大衣交给佣人，换了鞋子走过来，挺淡地说：“怎么过来了？”

　　陆夫人面色憔悴。

　　她没有直接回答，反倒问起岑鸢：“你去她那儿过年了？你们现在怎么样？小熏有没有肯原谅你？”

　　岑鸢坐到首位，

　　他看向自己母亲，目光深深。

　　稍后，他却对佣人说：“把菜再热一下！”

　　陆夫人神色好看了些，语气甚至是带了些哽咽：“岑鸢，你真的愿意跟妈妈一起吃顿饭吗？”

　　佣人来来往往，等她们撤了，岑鸢才说：“吃个饭而已。”

　　他虽冷淡，陆夫人还是很高兴。

　　用餐时，陆夫人又问起商滕的事情，岑鸢轻晃着高脚杯，他不由得想起之前在车里的孟浪，其实他也是想确定……确定商滕心里有他。

　　她若真厌恶他，不会让他碰。

　　他手指穿梭其中时，商滕在他怀里颤得不成样子，她整个人都是水润润的……他是个成熟男人，知道她的身体不排斥他。

　　半响，岑鸢回神：“还在生气吧！”

　　他不欲多说。

　　陆夫人也没有再多问，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想弥补，拼命为商滕说话：“女人家都是矜持的，过去你那样对她，她多要些体面也是应该！以后……别再让她伤心难过就是。”

　　她犹豫了下，还是说出口：“岑鸢，妈妈希望你余生能幸福！过去，是我对不住你。”

　　水晶灯下，

　　岑鸢英挺面容略微僵硬。

　　片刻，他淡笑：“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陆夫人想落泪，还是忍住了，她跟岑鸢之间虽关系缓解许多，但始终还有些隔膜……

　　夜深，她要回陆宅。

　　临走前，她拿出两个大红包递给岑鸢，要他转交给小陆言跟小陆群。

　　岑鸢接了过来。

　　陆夫人见他收下，松了口气……

　　待到坐到车上，她却打开手提包，拿出里面的一只精致盒子，里面是一只翡翠的手镯，她一直想送给商滕，商滕没有肯要。

　　她知道，商滕这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但商滕待她已经足够仁慈，商滕没有将她送到牢里……怕也是看在过去叫了一声陆姨的面儿。

　　深夜，豪华房车内，陆夫人痛哭出声。

　　台阶处，岑鸢静静地看着那辆车，车子半响没有开走，他猜测陆夫人大概在伤心，他没有过去安慰……

　　走回屋里时，

　　他想，每个人心里都有伤，这些伤别人治愈不了。

　　……

　　年初二，岑鸢去看望陆文礼。

　　新年，他身体似乎不好。

　　岑鸢将车，停在一幢红砖的小洋楼下面，坐在车里吸了根香烟，这才提了些东西上楼。

　　这幢公寓是岑鸢买的，地段不错，120平米面积也适中。

　　他敲开门。

　　不想开门的，竟然不是陆文礼，而他熟悉的人：“慧姨？”

　　许文慧，也就是陆夫人的胞妹。

　　此时，许文慧身上系着围裙，一副温婉居家的模样，她看见岑鸢也颇为意外，但她随后就恢复过来，含笑说：“岑鸢来了？”

　　她扬声：“文礼哥，是岑鸢过来了！”

　　她很热情地迎岑鸢进来，还给他拿了室内拖鞋，岑鸢心细地发现许文慧的脚上是一双女式拖鞋，看着挺新，应该是最近新买的。

　　岑鸢目光深深：“麻烦慧姨了！”

　　许文慧对上岑鸢的眼，那双像极了陆文礼的眼睛，她不由得怔了下，而后就笑笑：“都是一家人！麻烦什么呢！我包了饺子，岑鸢待会儿留下来一起吃饭。”